模拟成真,我曾俯视万古岁月? 第190节
白衣女子看着不到双十的年纪,身材婀娜,如同湖中盛开的白莲。
鹅蛋脸,肤光如雪,容貌俏丽,一双丹凤眼之中,自带一股不可亵渎的贵气。
此刻!
她那双美眸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细细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她自幼生长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她早已对奢华习以为常。
自治水东流而来,沿途亦领略过数座大城的繁华景象。
而佳康城!
这座自古就是北地重要之地,历经北风之乱后渐渐没落。
如今陆沉为燕王,重新设立几个特别大城,给予优先发展。
这佳康城便是其一,且只属于那座燕王府管辖的大城。
她来之前就有所预料,可是也没有想到,此城会如此之大,繁华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的大船驶进此城,路上所遇到的商船数之不尽,足足行了一个时辰,方才稳稳靠在码头。
站于船舷之上,她远眺两岸,只见码头上建起来的仓库就是连绵不绝,一眼看不到尽头。
治水之上的大桥上也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
热闹,繁华,不绝于耳,这是她心中的第一印象!
即便是与她所熟悉的韩国相比,这样的大城也显得尤为罕见。
韩国虽建国六百年之运,但能够与之媲美的大城,恐怕也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卑职,见过公主殿下!”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只见岸边有七八名迎来,应该是佳康城的官员!
寥寥几人,未有穿官服。
几人礼节周全,却也不能说恭敬,态度不卑不亢。
白衣女子轻轻颔首!
女子名叫宇文璃浅,是韩国公主,宇文炎的第二女儿。
她前年已赴大楚,去年则游历乾元,方从北风归来。
此番带着诸多学子燕地之行,实则是奉了父皇之命,作为四国游历的最后一处。
各国间,不仅仅是韩国,其余三国亦纷纷派遣使臣与学子,名义上是为了交流学习,实则暗含刺探之意,试图窥探他国发展的虚实。
宇文璃浅身后的侍女,见此情景,不禁微微蹙眉。
自家主子在周游前三国时,皆是备受礼遇,无论是楚国,乾元还是北风,皆以高规格接待,官员列队欢迎,场面宏大,令她也随之昂首挺胸,倍感荣耀。
然而!
到了这燕地,却只见寥寥数人相迎,对比之下,显得尤为寒酸,让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平。
这座燕王府也太瞧不起人了!
宇文璃浅在韩国,其名声之盛,丝毫不逊于几位皇子。
她不仅知书达理,学富五车,更有过目不忘之能,曾在大楚享有盛誉天下的白鹿书院读书治学!
白鹿书院可是每年只取三十六名弟子,天下人读书朝圣之地。
她见多且识广,其性子沉稳内敛。
深受宇文炎喜爱,更是让其参与韩国律法与国史大纲的编纂。
在治国理政与军事策略上,她亦有着独到的见解与建树。
朝野之中有评价:“可惜不是男儿身!”
面对此景,另一艘船上的儒生们同样面露不满之色,显然对这样的接待规格不平。
他们是韩国精挑细选的儒生,走到哪里都应该收到礼遇。
宇文璃浅的脸上却保持着一片平静。
“有劳各位大人了!”
她以温婉的声音向面前的官员们致谢。
领头的官员!
一位面相敦厚、身形略显臃肿的中年胖子。
“卑职苏北海,现任佳康城知府,见过公主殿下。”
他面露歉意地解释道:
“我们原本收到窦大人的来信后,便匆匆赶来准备迎接公主,但没想到今日城中突发紧急事务,府衙的人手全部被派遣了出去,以至于只剩下我们几个能在此迎接,实在是失礼之至。”
紧急事务?
宇文璃浅半信半疑,如此大城其中的军备都有数万人。
还能有何事!
看苏北海脸色诚恳,似乎确又其是。
至于这位窦大人。
窦固!
她自然知晓,窦固在燕王府中的地位,作为右仆射,其权力之大,堪比韩国的实权的一品大员。
甚至更甚,因为那位燕王一意玄修。
关于那位传说中的燕王陆沉,她也有所耳闻。
十年不理朝政,一心修道于终南山,每月呈递至山上的奏折都因久未翻阅而积满了灰尘。
想到这里,宇文璃浅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比较。
她的父亲,自登基之日起,便勤勉不辍,日夜为国操劳,无一刻懈怠。
与陆沉之相较!
两者间的差距犹如皓月与泥沼,判若云泥。
能有父亲这样的君主,实乃韩国百姓之大幸。
提及陆沉,宇文璃浅心中不免复杂。早年,他在北风南侵的战役中展露出的军事才华,确实令人钦佩。
然而!
自燕地立国以来,他的言行举止却日益显得悖离常理。
比如此人评说,“天地君亲师!”
陆沉不止一次说,“可拜天地父母恩师,不可跪君。”
这是何其荒唐!
上不知君恩浩荡,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自古以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观念深入人心,是维系社会秩序的重要基石。
宇文璃浅难以理解,陆沉何以会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挑战千百年来形成的尊卑秩序。
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陆沉还大肆放权,将军政大权分开管理。
在她看来,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自断手脚,削弱了中央集权的力量。
韩国当年可就是如此,放权于宦官,
家奴有了权利便不在是家奴,他们也想试着做主子,便有了韩国两百年来的宦官之祸。
而陆家军中的将领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将,与宫内的太监截然不同,若他们拥有了过大的权力,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沉的如此的做法。
妇人之仁,鼠目寸光!
此时,苏长海适时出声道:
“公主,请上车吧,已为各位学子备好了接风的宴会与住宅。”
言罢,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谢!”
文璃浅礼貌回应,随即带领一众学子走下船上的板梯。
苏北海在前引路。
行走间,宇文璃浅随意问道:
“大楚、乾元等国的学子是否已到?又是何人领队?”
她原以为苏北海会避而不答。
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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