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152节
冯睦明悟后,心里浮出了[继承度]升级的核心纲领:
“杀人要多,官服要大,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缺一不可。”
田涛莫名的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凉,他扭过头瞪了冯睦一眼:“看什么看?”
冯睦诚实的回答道:“队长的制服比我的好看。”
“那是,监狱制服都是按规格制作的,我身上这件面料比你那件贵的多。”田涛面色稍霁,又怒道:“少拍我马屁,没有用知道吧。”
整个上午,冯睦紧随田涛的步伐,细致地学习监区的日常工作流程。
尽管田涛的态度显得异常恶劣,但冯睦却保持着异乎寻常的谦恭与规矩。
他手中总是握着一只小笔记本,及时地将田涛口述的工作流程,全部都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
这一幕,如同无声的戏剧,映入了众多囚犯和狱警的眼帘,他们的脸上浮现出各式各样的表情,有惊讶、有好奇,也有不屑一顾。
在回廊的三层,常威伫立在栏杆前,眼神阴冷地俯瞰着对面二层的情景。
冯睦的表现让他想到了刚入监时,马轩的表现。
那个时候,马轩就如同现在的冯睦一样,每天拿个本子紧随在自己的身后,忠诚而勤勉。
时光荏苒,如今马轩已不再是自己跟班,已然与自己平起而坐,甚至在监区长周唬的眼中,马轩比之自己,获得了更多的赞赏与器重。
常威轻蔑地撇了撇嘴角,语气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讥讽:
“不过是在做戏罢了,可惜啊,我们早就给你判了死刑,你这场戏演不了几天,也注定无人捧场。”
然而,常威显然未曾领悟,装模作样本身便是一种难得的本领,并非人人能够驾驭。
而且谁说这戏就没人看了,冯睦的表演,本来就不是表演给他或周唬等寥寥数人的啊。
“你写啥呢?”
田涛忽地扭头,一把抢过冯睦手里的本子,随便翻阅了两页,冷笑两声把记录满字迹的纸页撕掉,揉成碎渣扔到地上。
“记在本子糊弄鬼呢,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得记在脑子里。”田涛毫不客气道。
说罢,田涛把撕烂的笔记本甩回给冯睦,冷声喝道:“这里是监狱,不是学校,烂笔头没有用,你想要管好囚犯靠的不是笔,而是电棍。”
田涛从腰间拔出电棍,重重一下砸在211牢房的铁栏上,轰隆一声闷响,滋啦的电弧闪耀。
牢房内的犯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全都站了起来,他们的身体紧绷,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不安。
田涛面无表情地拧开了牢门,他瞥了一眼囚犯胸前缝制的编号,声音无比的冷酷:
“0217,你转监过来三天了,外面还没给人给你存钱进来,你是打算在监狱里吃白食吗?”
0217囚犯脸色煞白一片,颤声道:“我家里人都不在了,朋友电话也都打不通,我银行卡里的钱都取完了。”
田涛冷笑:“你卡里的钱太少了,只够你这个月的住宿费,不够你的伙食费。”
0217囚犯似乎还想辩解什么,但田涛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的声音变得阴森而冷漠,打断囚犯的话:
“既然外面没有亲属,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你是生是死了,对吧?”
话音未落,电棍猛然挥落,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响声,如同击鼓的钝响。
嘭!嘭!嘭!三声短促而有力的撞击,紧接着是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0217的脑门凹陷,裂开一个触目惊心的血坑。
他的身体随之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面容被电击得焦黑。
田涛蹲下身子,用0217的囚服擦拭掉电棍上的污血,才缓缓起身,冲着似乎吓呆了一动不动的冯睦说道:
“记住,这个才是你在监狱内,每天最重要的工作——收钱!”
田涛用染血的手拍拍冯睦的肩膀,幽幽道:
“和九区其他的监狱不同,咱们二号监狱可没有执政府的贴补,是自营自收,所以,他们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咱们能不能吃上饭,就得看你有没有伺候好你的衣食父母了。”
冯睦眼神剧烈的闪动。
田涛冷笑:“210,211,212,213,214,这五间以后都归你管,每个周一统一上缴清点钱数,记入团队绩效,不达标会扣工资,所以,你可别让兄弟们到时候因为你饿肚子,明白了吗?”
…….
第183章 与众不同的狱警,仁慈的冯睦?!!
冯睦僵在原地,脑袋微侧,斜眼看向抹在衣服肩膀上的血污,表情略微凝固。
来报道之前,冯睦就已经或多或少从五师兄宫奇那里,知道了二号监狱的特殊之处。
和其他监狱,完全隶属于执政府下辖的监狱系统,领取上头开出的工资、补贴、维修金等各种费用资金不同。
二号监狱是股份化的,其中监狱系统仅持有51%的股份,而剩余的49%则巧妙地转让给了光明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天光资本有限公司。
属于股份改制的,半私有化试运营示范点。
这一改革的背后,是执政府近年来财政压力的加剧。
监狱,作为一项依赖补贴维持运营的公共基础设施,长期以来一直处于亏损的泥潭之中。
仅仅依靠囚犯们踩缝纫机创造的微薄盈利,对于庞大的运营开支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是故,九区执政府一直都有意愿甩掉监狱系统这个包袱,但苦于无策。
直到5年前,王新发议员首次在会议上提出了划时代的《监狱私营化改革建议书》,这才为这一棘手问题带来了一线曙光。
当然后续过程肯定是阻力重重的,毕竟监狱私有化改革,里面所涉及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更牵涉到一系列复杂的法律、伦理和社会问题,以及监狱系统并不想当作包袱被甩掉的强烈主观意愿。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当时社会上并没有哪家符合标准的大资本,愿意涉足这一充满未知与风险的新领域。
转折点依旧出现在王新发议员的积极牵头下,他成功吸引来了天光资本的注意。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和深入的洽谈,2号监狱应运而生成为了私营化改革的试验田。
执政府与天光资本达成共识,双方共同签署了一份《五年计划协议》。
这份协议规定,在五年期满后,双方将根据合作成效来决定是否续签协议,或者启动股份回购条款,以实现更长远的合作或平稳的退出。
这里面主要看的就是监狱私有化的管理运营,以及盈利能力。
而今年正是试点运营的第五年,距离年底协议到期还剩半年时间。
从目前情况来看,各方面都收效甚微,无论是管理还是盈利,无论是监狱系统还是天光资本都不是很满意。
所以,上一任监狱长过劳引起心肌梗塞猝死后,钱欢便以闪电般的速度空降下来了。
冯睦脑海飞速转动,他来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期,但真看到监狱里的真实情况后,还是微微惊愕:
“冲犯人收保护费?这是哪个大天才想出来的创收思路,真的是太原始,太野蛮,也太粗糙了。”
毕竟大部分的囚犯能有几个钱,你就算把他的亲属都榨干了又能刮出多少油水,拜托,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他要真有万贯家财,他还会来蹲监狱吗?
冯睦就不一样了,他脑海只是稍稍一转,一秒之间,数个更有效率(邪恶),也更有前景(残忍疯狂)的敛财手段,就悄无声息的在他脑海中生成出来了。
“发什么愣,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田涛收起电棍,看着呆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冯睦,冷笑道,
“伱该不会是下不了手,在同情囚犯吧,那你最好赶紧去跟监狱长打辞职报告。”
冯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立正回答道:“报告队长,我只是在思索,这具尸体该送到哪里去?”
田涛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去叫秦亮过来,让他验尸并签字确认,之后你便可以指派两个囚犯,将尸体送往焚化炉进行火化。”
话一说完,田涛便转身离去,留下冯睦独自在屋内守着尸体。
外面的狱警在巡视时,偶尔会侧目瞥向屋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冷漠的神色,没有人向冯睦点头或交谈。
冯睦感受到自己被同事们孤立了,他也不以为意,冲每一个巡视路过的狱警前辈,都露出一模一样的温润笑脸。
王焦与屋内的囚犯们一同靠墙而立,气氛紧张而沉默。
冯睦转过头,目光温和地扫过他们,声音轻柔地说道:
“你们不必这么害怕。我与别的狱警不一样,我这个人信奉道理,相信许多事情都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没必要搞的一地血污,太粗鲁野蛮了。”
他低头注视着地上那具头部凹陷的尸体,缓缓蹲下身去,轻轻地合上了死者那充满惊恐的瞳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悲悯:
“哎,可惜了一条生命啊,怎么能因为交不上钱一点钱就死了呢,太可怜了。”
囚犯们愣在原地,他们自转监以来,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充满同情心的狱警。
冯睦向他们轻轻挥了挥手,语气温和地说:
“大家都别在那儿傻站着了,都到床上去坐吧。法医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聊聊天,互相认识一下。”
1刻钟后。
在冯睦的温声的安抚和引导下,一众囚犯小心翼翼的说起话来。
一开始是冯睦引导着提问,囚犯小心翼翼的回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冯睦始终保持着和善的表情,并且认真地倾听,还将他们的想法和诉求一丝不苟地记录在笔记本上。
囚犯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真的感受到了冯睦与那些冷漠的狱警之间的迥然差异。他们心中的防备逐渐消融,开始壮着胆子说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诉求。
“我家里就剩个卧床的母亲,我老爹是个赌鬼,他们是不可能给我向监狱里面存钱的。。”
“我的钱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
“我是冤枉的,公司栽赃陷害我,我得上诉,可狱警告诉我,想上诉我得先交一笔申诉费,我的钱都用来交食宿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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