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183节
然而,就在他低头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秦亮忽然觉察到冯睦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旁,并在他耳边低声吐出一句:
“秦法医,今天没能验到我的尸体,会很失望吗?”
秦亮头皮一麻,微醺的酒意瞬间全都醒了。
冯睦轻轻跟秦亮碰了下酒杯,嘴角挂着几许玩味的笑意:
“开个玩笑,秦法医不必那么紧张,我明早给您送个礼物。”
秦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的黑牙在包厢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森然:“冯睦,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睦咧嘴笑道:“我初来二监时,秦法医曾告诫我不可轻信他人,正是这份忠告,让我今天得以幸免于难。对此,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秦亮的声音更低沉了,怒气在字字句句间跳动:“你就是这样感激我的?调查我的住址,对我进行威胁?”
冯睦依旧笑着,语气却多了几分认真:
“秦法医,您真是误会了。我调查您的住址,纯粹是为了将来有机会登门拜访,表达我的谢意,绝无威胁之意。我是真心希望能与您成为朋友。”
他微微一顿,眼神变得深邃而诚挚:“真正的朋友,而不是像王聪那样,表面亲近,背后捅刀子那种。”
秦亮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缓缓开口:“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
冯睦的目光坦诚而温和,他真挚地回答:
“在工作上,整个二监只有您一位法医,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希望能与您交好,这能帮助我学习和进步。”
“在个人感情上,我觉得秦法医您整日与尸体为伴,而我以前在焚化厂工作时也常常与尸体打交道。我总是想,一个更愿意与尸体交流而非活人的人,其内心必定更为简单和纯粹。”
冯睦轻抿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一抹感慨,真心实意道:
“正所谓近尸者纯嘛!所以,我喜欢与那些内心简单纯粹的人交朋友,秦法医,您觉得呢?”
秦亮内心有所触动,他当然也认为尸体是最简单无害的,但,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冯睦简单无害。
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探询:“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冯睦没有回答秦亮的问题,他心里正盘算一盘大棋,而在这盘棋里,二监法医这个唯一能验尸的人,将在未来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将直接影响到他对后面提升[厄铁]的进度,以及对[盛宴]的开发。
冯睦自然不会将心中的真实意图和盘托出,那样会吓坏秦法医的。
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语气温和而诚恳:
“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来帮忙,总之,秦法医咱们先交朋友,以真心待真心,处久了,您就会了解,我对朋友一向掏心掏肺,且从不让朋友吃亏。”
秦亮对冯睦的话不全信,但见冯睦说的如此真诚,且未表露出什么恶意,也只能还以一个笑容:“好吧,那我想问问,你提到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冯睦神秘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您明天早上就会知道了。我只能透露,那份礼物您会喜欢的。”
秦亮心头隐隐有些猜测,他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冯睦,没再追问,但心底则有预感,明早的礼物,恐怕会决定自己往后以什么态度来跟冯睦交这个朋友。
说话间。
冯睦的手机突然轻轻振动了一下。
他并没有避开秦亮,而是直接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解锁屏幕,点开了短信。
屏幕上显示的是王建发来的消息,内容简短明了,告知他已完成了冯睦所托付的事情。
秦亮本想用余光偷窥下的,但,脑海中“用真心待真心”的话犹在耳边,他眼珠子转了转,侧瞥向了别的方向。
冯睦将秦亮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并未回复就删除掉短信,而是顺手输入进两个号码,各自发送了一条短信进去。
一条短讯是——送他上路。
另一条短讯是——游戏开始!
…….
静音的手机的屏幕突然闪烁着亮起——送他上路!
寂静而幽邃的焚化炉通道里,陈芽被几根细如发丝的线编织成的网状物轻轻吊挂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下一瞬,他四肢并用,却悄无声息的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在光滑的流淌着尸油的管壁往上爬行。
管壁很长,一路蜿蜒向上,足足过了半分钟,陈芽才徒手转动开沉重的圆形闸门,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金属响动,他缓缓地滑进了焚尸炉的内部。
他贴在舱门内壁耳朵微微颤动一刹,确认外面无人后,才轻巧的推开舱门,翻身而出。
04月25日,晚11点17分。
二监内的幽灵狱警陈芽正式上线值夜!!!
第230章 你在笑我,还是在怕我?
田涛站在卫生间,盯着镜子里缠满纱布的脸,一对眸子里火焰在燃烧。
哗啦啦——
突然,隔间里传来马桶的冲水声。
值班的狱警一边整理着腰间的皮带,一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镜子前的田涛。
他的目光刚一接触,便立刻垂下,他小心翼翼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离开卫生间。
田涛依旧静默地站在镜子前,那层白色的纱布下隐约渗透出点点殷红,脸颊肌肉不时抽搐,带来的剧痛虽烈,却远不及他内心深处的屈辱之万一。
“他不敢看我?”
“他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是在怕我?”
“还是在…..”
田涛的心如同无数根针戳刺,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忍受恐怖的折磨。
他矮小却壮硕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洗手池的冰冷边缘,五指因过度用力而呈现出铁青的颜色。
以往,他是那个凶猛如牛犊的队长,尽管身材不高,但却是心灵上的巨人。
他很笃定,自己管辖的监区内,所有囚犯和狱警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带着敬畏的
但今天,下午,当他被王聪扑倒在地,像只疯狗似的咬碎脸颊,发出恐惧的痛嚎,然后被纱布裹缠住脸时,田涛觉得监区内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们虽然一个个表情平静,依旧很恭敬的跟自己打着招呼,但是,他们以为我看不见,他们眼底隐藏的轻蔑吗?”
“他们在嘲笑我!!!”
田涛牙齿都被咬的嘎吱作响,他缓慢的走出卫生间,他仰头看向头顶闪烁着红光的电子眼,就仿佛窥见一张张躲在监控屏幕后面幸灾乐祸的嘲弄嘴脸。
田涛猛然扭头瞪向旁边的牢房,牢房通铺靠门边,一个正在酝酿睡意的囚犯,似有所感般猛然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他就看见门上四四方方的铁窗上,一颗骇人的没有五官的白色脑袋,只裸露出一对阴翳恐怖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
他裹在被子里的身躯吓得哆嗦了一下,差点以为撞鬼了要惊叫出声。
反应过来才猛然用手捂住嘴巴,意识到那不过是张缠满纱布的脸而已。
“他在笑我?!!”
“连囚犯都敢笑我了??”
田涛看着囚犯捂嘴遮笑的动作,脑袋上都冒出蒸腾的热气,他从口袋取出钥匙,打开牢门,迈步走了进去。
很快。
凄厉的惨嚎在牢房中回荡,惊醒了通铺上的囚犯们。
他们惊恐地看着田涛,如同疯子一般狂乱的挥舞着拳头,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砸向狱友的脸颊。
这一次,田涛没有使用电棍,而是选择了用拳头去感受血肉的柔软。
在他的拳头下,血肉逐渐凹陷,皮肉外翻,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景象。田涛仿佛在享受这种力量带来的快感,他的骨头似乎因此而重新变得硬挺起来。
“你怕我吗?”田涛的声音愤怒的逼问着。
“啊,你怕我啊啊啊!”
他的咆哮充满了疯狂与凶残,那白色的纱布被染成了猩红色,分辨不出是囚犯脸上的血液,还是田涛自己笑声中扯裂伤口渗出的黑血,构成了一幅恐怖而混乱的画面。
囚犯到死都未来得及回答田涛的问题,但他整张凹陷下去的脸,似乎已经让田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松开地上的尸体,看着缩成一排站在墙边瑟瑟发抖的囚犯,顿觉得一切又对味儿了。
他神清气爽的迈出牢门,血色的“脑袋”高高扬起,他看了眼头顶的电子眼,又斜睨眼远处巡视的狱警,哈哈大笑几声,走回了值班室。
牢房中的囚犯们恐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离去的背影。
走廊里,巡视的狱警们也下意识地避开了田涛投来的目光。
就在这时,头顶的电子眼的红光似乎停顿了一瞬,监控画面的帧数突然掉了许多。
在这无人察觉的瞬间,走廊上出现了一抹模糊的影子,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块模糊的马赛克。
这抹影子仿佛是稍纵即逝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尾随着田涛,一同进了在了值班室的门里。
田涛坐回床边,他拿起被子,胡乱地擦拭着手上残留的血迹。
随后,他掏出了手机,又一次拨给了常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那头的机械女声让田涛的眉头紧蹙,他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他扫了一眼通话记录,记录显示,从下午开始,他已经给常威拨去了十几通电话,但电话始终未能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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