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266节
变形的手铐砸在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陈洋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尚好的左手颤抖着摸向腰后,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枪套的搭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在死寂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
隔壁观察室,董平的瞳孔骤然收缩:
“冯队,陈洋他!疯了!“
冯矩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单向玻璃后。
那个逆子染血的面容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刺目,他心头竟不受控制地涌上一丝扭曲的快意。
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陈洋的手已经握住了枪柄。
他的脚步本能地向前迈出半步,却又硬生生止住,眼角的皱纹愈发深邃,如同刀刻般的沟壑,映出晦暗的阴影。
“如果.“冯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逆子死在陈洋枪下“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野草般疯长:
“李晌便无法拿这个逆子来攻讦我,反而,我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仅仅一刹那,无数算计在冯矩脑海中翻涌,最后汇聚成一个冰冷的念头。
“我生养这逆子近二十载,耗费精力心血不计其数“
冯矩的眼角微微抽动,
“如今,也该是他给我尽孝的时候了。“
一滴泪珠顺着深刻的皱纹滚落,在冷白的灯光下折射出感动的光泽。
那泪珠划过冯矩紧绷的面颊,在下颌处悬而未落,仿佛在等待某个注定的时刻。
“别动。“冯矩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再看看。“
此刻,董平已经冲到门边,右手牢牢拽住门把手。
他闻言猛地回头,惊骇欲绝地看向冯矩的背影,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制服领口晕开深色的痕迹。
审讯室内,陈洋的手枪已经抽出一半,金属表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你在威胁我?“
陈洋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你究竟搞没搞清楚状况?既然你非要找死.“
他的左手颤抖着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冯睦的眉心。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枪身上溅碎成更小的水珠。
冯睦却依旧端坐在审讯椅上,染血的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只是他的眼瞳深处,两颗血色的勾玉隐隐浮现,与染血的视网膜融为一色,泛着妖异的红光:
“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威胁你。“
他的目光落在陈洋颤抖的枪口上,血色勾玉缓缓旋转:
“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一个物理事实——力是相互作用的,你用手打我,结果你已经知道了.“
陈洋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下意识看向自己扭曲变形的右手。
“那么.“
冯睦的声音依旧温和,慢条斯理像是在劝说一个朋友迷途知返:
“你再开枪的话,万一子弹没落在我身上,你觉得子弹会落在谁身上?“
空气凝固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审讯室的温度仿佛也骤然降低,陈洋的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按压扳机的手几次按压,却都没能使上力气。
哐——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身影快步上前,干脆利落地卸掉了陈洋手中的枪。
陈洋仓皇扭头,对上来人锐利的目光——是常二丙。
他的视线向后移,瞳孔猛地收缩——李晌正站在门口,缓缓踱步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李晌的目光如刀锋般在审讯室内扫过,待看清冯睦额头上那道狰狞的血口时,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陈洋,谁教你在巡捕房里刑讯逼供的?“
他的声音冷得像掺了冰碴,
“还拿着枪,你是打算在巡捕房里杀人吗?“
李晌的视线落在熄灭的监控器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反手便是一记耳光,陈洋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脸迅速红肿起来。
他眼冒金星的后退两步,撞在审讯桌上,桌上的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李、李队.“陈洋捂着脸,声音发颤。
李晌却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冯睦,他的皮鞋踩过地上的血迹,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
“冯睦对吧,我是李晌。“
李晌的声音忽然温和下来,像换了个人似的说道:
“对不住,巡捕房里有些胆肥儿的蛀虫,想立功破案想疯了头,你且放心,我很快就会查清事情原委,还你个清白的。“
他掏出手帕,作势要替冯睦擦拭额头的血迹,却在半空中停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单向玻璃的方向。
玻璃墙后,冯矩的面容凝固在惊愕之中。
他死死瞪大眼睛,一副活见鬼似的模样。
冯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掌心。
下巴处悬着的那滴泪珠终于坠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第355章 逆子投敌了?!!气死我也
“???”
冯矩的脸色黑沉如墨,眼神中惊疑不定。他那向来运转如飞的脑子此刻却像灌了泥浆似的,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李晌可是他在巡捕房竞争局长位置最大的对手,说一句死对头都毫不为过,他怎么会来救冯睦?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冯矩脑海中炸开,如同惊雷般震得他头晕目眩:
“莫非.这个逆子早就和李晌勾结在了一起?!“
他死死盯着单向玻璃后的画面——陈洋红肿着脸缩在角落,怎么看都不像是李晌的人,反倒是自家那个逆子…….
冯矩注视着逆子端坐在审讯椅上,染血的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而李晌就站在其身侧,那姿态不像是审讯嫌犯,倒像是在护着什么重要的人。
“这逆子之所以在巡捕房有恃无恐,“
冯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是因为我是他爹,而是因为我的死对头李晌?“
他的左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痕迹,右手机械指头则攥的嘎嘣作响。
他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这逆子不是想用命阻我前程,他这是想活活气死我!“
冯矩霍然想明白了,昨晚逆子挂电话时,约好与自己今天在巡捕房相见,不是乞求自己救他,而是预告自己相见这一幕。
冯矩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他正看见,玻璃墙后,冯睦缓缓扭过半个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直直望向墙壁。
父子二人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单向玻璃,在虚空中交汇。
那眼神里没有哀求,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孝心。
冯矩在原地站立不稳,喉头猛地发甜,有口鲜血逆涌上舌根。
他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回去,怒极反笑道:
“好好得很.好一个逆子,好一个李晌.“
董平被这声冷笑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又往门口挪了半步。
他偷偷瞄了眼冯矩的脸色,只见那张平日里威严的面孔此刻扭曲得可怕,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他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脑子里同样是一锅浆糊,他几次欲言又止又给生生咽回了嗓子眼儿里。
董平站在一旁,冷汗顺着后背滑落。
他虽然理不清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但多年历练出的眼力劲儿让他终于回过味儿来:
“冯队和他儿子的关系“
他偷偷瞄了眼冯矩扭曲狰狞的表情,
“貌似跟我以为的有亿点点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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