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未婚妻是天仙妈 第437节
战争可没过去多少年,再者国际局势恶化,局部战役随时可能打响。
程路选择的是参军,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则选择下乡。
二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女孩自然是希望程路不要冒险,和自己一起去下乡,这样就有机会分配到一个地方,几遍概率很小。
不过程路还是拒绝了,因为参军有工资,下乡能维持温饱就不错了。
两人因此冷言冷语的吵了一架,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说话。
家中母亲知道的时候,申请表已经交了上去,这件事无法更改了。
入伍的这一天,来得很快。
这天,程路换上了不太合身的军装,宽松袖口,空空荡荡的上身,以及需要将皮带栓卡到最后一格才能勒紧的裤腰带。
看起来是真的有些滑稽。
出门前,母亲拉住程路,说要去全聚德买只烤鸭给他在路上吃,让他一定先别急着上车,在站台上等自己回来。
程路说好,出门前,他看了眼东厢房的房门敞开着,却空无一人。
玻璃印花窗户被窗帘遮住,看不清其中的景象。
没看到那人,他本想等待。
可四合院门口传来一声呼唤声,附近参军的人在催促,他只好咬着牙脚步急促的离开了。
这时窗户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探出身子来。
另一边。
母亲在去买烤鸭的路上碰到了不少送行的队伍,腰鼓队,人群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她焦急的抵达烤鸭店时,时间已经不多了。
身上的钱也不多,全部花掉也只够买半只。
可店员同志还不卖。
母亲顿时眼红了,她好说歹说,就差跪下来求人了,对方这才捏着鼻子答应了。
或许是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等到了火车站的时候,送行的人群将站台淹没,火车都快要出发了。
她揣着热乎的烤鸭,在火车站台上送行的人群中到处寻找儿子的身影,急得眼眶通红,眼泪直打转。
不过或许是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
一转头,她就看到了程路穿着不合身的军装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满脸是汗的笑着。
母亲自是压抑不住的一阵埋怨和哽咽,将黄棕色油纸包裹的烤鸭塞给儿子,说对不起,钱只够买半只。
很快火车要出发了。
程路急忙抱着烤鸭,踏上火车。
一声深邃嘹亮的火车呜呜声响起。
火车发动。
送行的人潮涌动,朝着火车的方向跑动。
程路低着头翻看烤鸭,嘴馋的咬了口。
就在这时,身侧的同学急忙推他,“程路!你妈在喊你,快回头!”
他浑身一颤,连忙看去,那个削瘦温柔的半边身影被火车远远甩在身后。
……
看到这里,文字中流露出的母子之间真挚的感情尤为打动魏巍的心,特别是看到这一章末尾的母亲追车,主人公却因为母亲买的烤鸭,而擦肩而过。
“文字流畅自然,感情真挚动人,细腻入微。”
老人家揉了揉酸涩红润的眼眶,轻声呢喃道。
年纪大了,他看不得这样的文字了。
不过从这一章结合作品名称,魏巍大致感觉出,这可能不是一部传统的军旅作品。
“青春吗?”
魏巍看了眼窗外的阳光,绿树,花卉与老旧的城市,眼神深邃带着无限的缅怀,他也是十多岁就参军,在部队里成长的人。
现在看来,这篇作品大概是程开颜这位小同志写的自传。
二十岁就缅怀过去了啊。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低头继续翻阅着稿子。
……
由于程路身体不好,在新兵训练很艰难,两个月后才完成,勉强合格。
他被分配到边境前线一个名叫尖刀连的地方。
在这里,他经常被一个名叫陈老二的老兵欺负,说他会做逃兵,是不愿意下乡逃到部队里来的。
程路倒也能接受,而且还有连长关照他,日子倒也过得去。
于是他就在这里生活了下来,除了日常训练之外,程路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写日记。
一本很厚的日记本,这是母亲送给他的,叮嘱他说要每天都写。
这样一来,母亲就能从日记上看到他在部队里度过的每一天。
不会错过他从军的这段时光。
第二年,尖刀连调往前线打仗。
他也上了战场,虽然表现得有些狼狈,但还算及格。
绚烂的落日,盛茂的原始森林,飘燃的硝烟,牺牲的战士,残肢断臂,被坦克履带碾压而过,血肉糜烂,冷白的骨头碴子扎进土壤里,与其混作一团。
这么天,军区文工团的表演小组来了。
而他们回到驻地后,猩红的舞台上,文工团姑娘们依然在舞台上欢快地唱着《英雄赞歌》,台下战士们也热烈的鼓着掌。
一切都在鲜明的对比下,显得那么虚妄,残忍。
令魏巍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发出近乎呓语和不可思议的声音:
“他以主角亲身经历的视角和心理描写,将“舞台上的欢快颂歌”与“战场上的年轻碎尸”,作蒙太奇电影般的对照,几乎剥去了战争叙事的浪漫外衣,对几十年以来部队中盛行的“英雄主义”祛魅!”
“这里文工团的少男少女既是战争的旁观者,也是被战争异化的工具。
他们的天真与战争的残酷形成的张力,构成对“青春奉献”的尖锐反讽。”
“如此冷峻残美的笔锋,放在如今的军旅文学界中,堪称惊世骇俗!”
他想到刚才徐怀中对《射天狼》评价,不禁摇了摇头。
这才叫冷峻、尖锐。
像一把手术刀,几乎要将盛行的英雄主义,集体主义解构。
《芳华》绝对不是一部简单的作品!
魏巍心中笃定道。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四十。
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但他依旧没有停下的念头。
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要对传统得只剩下歌颂英雄,刻板固化的军旅文学发起挑战,对老旧的,腐朽的做深刻的反思批判。
“哗哗~”
采风工作组办公室内响起轻微的翻书声,他再次沉浸其中。
……
另一边。
徐怀中坐在窗边,低头书写。
方才魏巍老先生那一组的编辑看过之后,也投了最后一票通过校审。
他现在在给《射天狼》写推荐语,这部作品即将在十五号刊登在《解放军文艺》上,和广大读者、文学爱好者见面。
“呼!一篇,两篇,我们组的工作已经差不多。”
徐怀中看着桌上堆放的两篇稿子,心中松了口气,眼神不由有些自得。
“老徐,到饭点了,走一起去吃点?”
身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推了推徐怀中肩膀,招呼道。
“成啊。”
徐怀中看了眼手表,起身扫了眼办公室里忙碌的人们,索性都叫上:“大家伙等会儿一起下馆子?”
“那感情好!正好国庆节快来了,下馆子吃顿好的。”
“走走走,看稿子看的头晕眼花了都。”
办公室里顿时热闹起来,来自各杂志社的编辑们连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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