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香江:从糖水铺到实业帝国 第40节
一次失败的谈判,但至少明确了暹罗金椰绝非良选。
“陈老板,别灰心。”塔纳蓬在车上安慰道,“攀牙这边鱼龙混杂。颂帕老爷那边,才是真正的好货色,信誉是出了名的。”
“直接去清迈!”陈秉文点点头,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热带雨林。
从攀牙辗转前往清迈湄林县,又是一段漫长而颠簸的旅程。
当车子终于驶入颂帕椰园的范围时,陈秉文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眼前的景象与攀牙的工业区截然不同。
连绵起伏的丘陵上,是望不到边的、排列整齐的椰林。
高大的椰树郁郁葱葱,在阳光下舒展着巨大的羽状叶片,沉甸甸的椰果簇拥在树冠下,透着勃勃生机。
空气清新湿润,弥漫着青草、泥土和淡淡椰花的清香,一扫旅途的燥热与烦闷。
然而,当汽车颠簸着驶入那片被高大椰林环抱的区域,停在那座充满南洋风情的平房办公室前时,陈秉文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办公室门口悬挂的牌子没变,还是那块朴拙的手写木牌“颂帕椰园”。
但一辆印着“泰丰食品”Logo的崭新冷藏货车正停在门口,工人们忙碌地将一个个密封的银色金属桶装上车。
陈秉文非常肯定,那些银色金属桶就是装椰浆的桶。
办公室门口,一个穿着泰丰制服的中年泰国人,正与一位身材精瘦、穿着亚麻衬衫的老人交谈。
陈秉文一眼就认出,那老人正是老颂帕!
前世他只在庄园大厅的墙上见过老颂帕的照片,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陈秉文深吸一口气,带着阿昌走上前。
这时,泰丰的经理似乎结束了谈话,朝颂帕点点头,转身上了货车。
“萨瓦迪卡不。”
陈秉文上前几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目光直视颂帕,用英语夹杂着有限的泰语问好,同时递上自己的名片:“颂帕先生?
鄙人陈秉文,来自港岛,经营食品生意。”
颂帕转过身,接过名片,与陈秉文握了握手,“陈老板,欢迎来到颂帕椰园。”
颂帕的英语带着口音,但非常清晰流畅。
陈秉文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久闻颂帕椰园出产泰国顶级的椰浆,品质极佳。
我此行专程拜访,希望能与颂帕先生建立长期合作关系,采购贵园的高品质椰浆原料。”
“啊”颂帕脸上的客套瞬间呆滞。
他重重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手无奈地指向泰丰货车远去的方向:“陈先生,你晚了一步啊。”
陈秉文眉头微皱:“颂帕先生的意思是?”
“唉,”颂帕摇头,无奈的摊了摊手,“就在昨天,我们刚刚和泰丰食品续签了一份新的、为期三年的独家包销合同。
三年!未来三年内,颂帕椰园所有的冷榨椰浆产能,百分之百一滴不少,都已经属于泰丰了。
刚才装车的,就是他们这个月的订单。
合同白纸黑字,签得非常死,有高额的排他性条款。
我们没办法再卖给任何第三方了。”
他强调着“三年”和“所有产能”,语气十分坚决。
“泰丰?”陈秉文诧异问道,“他们不是主要做菠萝罐头和冷冻水果的吗?对椰浆需求这么大?”
颂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这位年轻的港岛商人如此了解泰国本土企业。
“陈老板消息真灵通。”
他苦笑,“以前确实如此。
但他们今年拿下了欧洲一家非常大的高端连锁超市的长期订单,急需要稳定的椰浆供应源。
我们之前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这次就在原来合同的基础上,直接续签了三年,条件确实苛刻,尤其是排他性,但泰丰付的定金和价格很有吸引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他们的订单量,实实在在地把我们的产能填满了,连增加一班工人扩大生产的空间都被堵死了。
陈老板,真的很抱歉,原本塔纳蓬先生已经向我介绍了您和您的陈记糖水。
但泰丰食品毕竟之前的合作伙伴,这次只是在原来的合同上续签。
所以,合同就是合同,信誉就是信誉,在泰国这地方,尤其是农业这行,比金子还贵。
违约的代价,我这把老骨头赔不起。”
颂帕的话,陈秉文听明白了。
说的直白点,泰丰是老客户,肯定优先照顾老客户的需求。
陈记毕竟是新客户,从来没合作过,两项取舍肯定选泰丰了。
陈秉文连“价格好商量”这种话都来不及出口,就被颂帕的“排他性”堵了回去。
“我明白了,谢谢颂帕先生坦诚相告。”
既然颂帕这里找不到货源,陈秉文也不准备多留。
“老板,实在不行我们找金象?”
坐回闷热如同蒸笼的车里,阿昌声音干涩,汗珠从鬓角不断滚落,洇湿了衬衫领口。
颂帕椰园没有货源,几乎等于斩断了他们最靠谱的希望。
“回曼谷!”陈秉文直接安排道,“离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猪不成。
阿昌,立刻发动所有人脉!
把曼谷周边,不,把整个泰国所有椰子产区,凡是规模稍大、叫得上名号的椰浆生产商、加工厂、贸易商,哪怕只是个有点名气的合作社,名单都给我列出来!一家一家,登门拜访!”
接连在暹罗金椰和颂帕椰园受挫,非但没有磨灭陈秉文的斗志,反而像在干柴上泼了油,将那团名为不服输的火焰燃得更旺。
他骨子里那股狠劲,在异国他乡的困境中被彻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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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收购金象
曼谷。
东方酒店。
“老板。”阿昌敲门走进陈秉文的房间,手里捏着一叠写满泰文和潦草中文注释的纸张,
“曼谷及周边,规模稍大、能稳定供货的椰浆厂和合作社,一共列了十七家。
我和塔纳蓬分头跑了一天,见了其中九家……”
他顿了顿,将资料递给陈秉文,“情况.很不乐观。
要么是已经被金象、泰丰这样的大公司签了长期包销合同,产能被占满,一滴多余的都挤不出来;
要么就是规模太小,设备简陋,品质参差不齐,根本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还有几家狮子大开口.”
“辛苦了,阿昌。”陈秉文接过资料,没有立刻翻看,“剩下的几家呢?”
“塔纳蓬还在跑,最晚明天中午前能全部接触完。不过.”阿昌犹豫了一下,“老板,看这架势,恐怕希望不大。
我们是不是.跟金象再谈谈?或者.接受那个暹罗金椰的条件?虽然品质差了点,但至少.”
陈秉文摆摆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他脸上非但没有阿昌预想中的沮丧,反而缓缓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阿昌,我们一直盯着产品,盯着供应商,却忘了最根本的东西!”陈秉文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穿透力。
阿昌愕然:“根本?”
“对,根本!
金象凭什么敢肆无忌惮地涨30%?颂帕的椰浆为什么能成为顶级货?
泰丰又凭什么能签下颂帕的三年独家?”
陈秉文朝茶几旁的沙发指了指,示意阿昌坐下:“阿昌,我们和他们,玩的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游戏!
他们在拼产品、拼渠道、拼上游资源,而我们,之前也踏入了惯性思维,跟着他们在这个泥潭里挣扎!
现在,该换个玩法了!该到我们的主场了!”
阿昌彻底懵了:“我们.我们的主场?”
陈秉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茶几上那份他翻阅过的《曼谷邮报》,翻到经济版,重重的说道:“泰国股市!”
“啊?”阿昌茫然的看着陈秉文。
阿昌和塔纳蓬跑客户的时候,陈秉文同样没闲着。
他收集了近期几乎所有的英文报纸《曼谷邮报》、《民族报》,甚至一些财经通讯社的简报,寻找着任何与椰浆相关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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