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486节
七音再起!
音神看着他们,忽然也笑了。
他张口,一缕金音如丝,缓缓融入。
八音交汇,直冲云霄。
阿鸣泪流满面,笛声拔至最高音——
轰!!!
大地裂开一道金缝,一道青芽自地心冲天而起,转瞬长成一株通体晶莹的树——树干如骨,枝条如弦,叶片竟是无数微小的口型!
“断律树……活了。”何枫喃喃。
音神仰望,轻声道:“它不是树。是‘声之根’的子体。它选择降生,不是毁灭……是重生。”
何枫走到阿鸣身边,揉了揉他的乱发:“小家伙,你赢了。不过——”
他咧嘴一笑,眼睛亮得像火:
“想当第十音,得先过我这一关。”
阿鸣抹了把脸,举起竹笛,倔强地盯着他:
“来啊,老子的笛子,可从来不认输!”
“好哇!”何枫大笑,笑声撕开风沙,震得废墟残垣簌簌落灰,“这才像个开场!”
他猛地将钟锤往地上一插,金光炸裂,一圈音浪呈环形荡开。阿彻一个没站稳,差点栽进裂开的地缝里,骂骂咧咧地跳出来:“你发什么疯?抢我锤子还玩自爆?!”
“闭嘴。”何枫咧着牙,目光灼灼地盯着阿鸣,“这锤子太吵,不适合今天——老子用嘴。”
话音未落,他猛然张口——
不是喊,不是唱。
是一声极低、极沉的呜咽。
像是母亲在夜中低吟,又像大地深处的叹息,初时轻不可闻,却如藤蔓缠绕,一寸寸爬上众人的脊背。
林月指尖一颤,琴弦自发轻震。
阿鸣的竹笛音竟被这声呜咽轻轻托住,非但未被压制,反而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古老的力量,音色渐转,由清亮变得厚重,仿佛千年冻土之下,终于有河流开始奔涌。
“这是……共鸣腔的原始音?”何枫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他竟以人声模拟地脉基频?!这不可能!没经过‘音祭’的肉体根本承受不住!”
“谁说不可能?”何枫的声音变了,不再沙哑,反而带着奇异的回响,像是从地底传来,“我他妈从十岁就开始在律塔底下偷偷练!一边咳血一边唱,就为了有一天,能有人听见我喊出的第一个音!”.
第1275章你敢不敢应
他双目泛红,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渗出血丝,却笑得格外张扬。
“来啊,小鬼!”他嘶吼,“你以为只有你能唤醒断律树?你娘留下的谱子,我五年前就在律塔密卷里见过!那最后一行——‘第十音,自焚而生’——你敢不敢应?!”
阿鸣浑身一震。
他死死盯着何枫,瞳孔剧烈收缩。
“你……你也……”他声音发抖,“你也被人割过舌?”
全场死寂。
风骤停。
红裙的火铃不再响,未终的刀停在半空,连音神的金眸都微微一缩.
何枫慢慢抬起手,掀开自己的衣领。
一道狰狞的环形疤痕,深深刻在脖颈上,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圈生生烙断了喉咙。
“十七岁那年。”他轻声说,声音因旧伤而永远带着破碎的杂音,“他们说我是‘逆律胚’,生来就要破坏静律。没等我开口,先割了舌根,关进‘无音笼’三年。”
他抬起眼,目光如刀:“可你们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
没人说话。
“三年里,我每天都在‘唱’。”他笑出声,带着血沫,“用牙龈摩擦,用胸腔共振,用心跳打拍子——老子的声音,早就不靠嘴发了!”
阿鸣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抬起手,一把扯开自己的蓝布衫。
他胸前,竟也有一道同样的疤痕,位置、形状,一模一样。
“去年冬天。”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钉,“村长带人把我娘烧了。说她私藏‘听盟’遗物。他们割了我的舌,说要让我‘永世不得发声’……可我娘死前咬破手指,在我掌心写了两个字。”
他缓缓摊开手掌。
掌纹深处,两个焦黑的字迹,深深嵌入皮肉——
“鸣世”。
“她知道我会活下来。”阿鸣抬起头,眼神亮得吓人,“她知道,只要我还想唱,就没人能让我真的变成哑巴!”
林月猛地拨动琴弦。
“铮——!”
一记高音直冲天际,如利刃破云。
“够了!”她冷声开口,眼中却泛着红,“你们两个,谁也别想一个人扛下第十音!那不是力量,是诅咒!谁共鸣最深,谁就会被声之根同化,最终……化为树的一部分!”
“那就化!”阿彻猛地抢回钟锤,抡圆了砸向断律树根,“老子早就活得够憋屈了!要是能炸了这破律法的根,变棵树又怎么样?!”
“白痴。”未终一刀劈开他面前的石块,“你以为它要的是牺牲?它要的是选择。”
他转向音神:“你听到了吗?地脉的回应变了——它在等一个‘真正的第十音’,不是靠伤,不是靠恨,而是靠‘愿’。”
音神沉默片刻,金眸缓缓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阿鸣身上。
“孩子,你娘让你吹笛,是为了等我们。”他声音低沉,“可她没告诉你——第十音,必须有人自愿献声,将自己一生能发出的所有声音,尽数献祭,才能让断律树真正开花。”
阿鸣一颤:“献祭……所有声音?”
“是。”音神点头,“从此以后,你将再也无法说话,无法歌唱,甚至连哭,都无法发出声音。”.
第1276章你还没活够
风,悄然卷过。
阿鸣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笛。
那焦木上的刻字,早已模糊,却仍能辨认出三个字——
“鸣于野。”
他忽然笑了。
“我娘说过,人活一世,不求多响,只求一声真。”
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何枫、林月、阿彻、红裙、未终、何枫、音神。
最后,落在那株通体晶莹、叶片如口的断律树上。
“我愿意。”.
“不行!”何枫一把抓住他肩膀,“你还小!你还没活够!”
“可我听够了。”阿鸣挣开他,声音平静,“我听了一整年,全村人在我娘死后,再也没人敢哼一句歌。连孩子哭,都得捂着嘴。那样的‘活’,不叫活。”
他举起竹笛,抵在唇边。
“这一声,不为恨,不为破,不为毁。”
他闭上眼。
“这一声,为所有想唱却不敢唱的人。”
笛声起。
不再是欢快,不再是倔强。
而是一支极其缓慢、温柔到近乎悲悯的调子。
像是母亲的手轻拍婴儿的背,像是春风拂过沉睡的田野,像是第一滴雨落在干涸千年的大地。
断律树的每一片“口型”叶,同时张开。
无声地,合着节奏,一张一合。
地脉震动渐强,却不再狂暴,反而如心跳般平稳而庄严。
何枫突然跪下,手中残卷无风自动,上面残缺的符文竟开始重组,浮现出一段全新的乐谱——
《断律谱·后章·第十音》。
林月指尖轻颤,第九弦自发共鸣,血珠顺弦滴落,在地上绽开如花。
红裙手腕一抖,火铃三响,却不再暴烈,而是融入笛声,化作一缕暖风。
未终收刀入鞘,单膝跪地,额头触地三寸。
阿彻抱着钟锤,咧着嘴,眼泪却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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