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505节

　　她双手高举，火鸟腾空而起，化作漫天流火，焚烧着白城外缘的律文锁链！

　　“林月！”何枫大吼，“上钟楼！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林月点头，指尖划过断弦，鲜血滴落琴面。她轻抚琴身，低声呢喃：

　　“爸妈……今天，女儿给你们弹一首，没被剪掉尾巴的歌。”

　　琴声起。

　　不是哀乐，不是战歌。

　　是一首童谣。

　　她五岁时，母亲哄她入睡时唱的那首。

　　白城中央，巨钟开始摇晃。

　　每一声童谣响起，就有一块白石剥落，一道律文熄灭。

　　而那银铃老者，突然跪倒在地，面具寸寸开裂。

　　“我……我也想……喊一声……”他喉咙颤抖，眼中泪水滚落，“娘……我想你了……”

　　整座白城，如雪崩般缓缓解体。

　　阿鸣却忽然踉跄一步，七孔笛从手中滑落。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正一点点变得透明。

　　“哥？”耳边响起稚嫩的声音。

　　他抬头，看见弟弟小小的身影浮现在半空，微笑着看他。

　　“你吹得太用力了。”孩童说，“归音者，要用声音唤醒世界，得有人付出代价哦。”

　　“我知道。”阿鸣笑着抹去嘴角血迹，“只要你们能出声，我说什么都没了都行。”

　　“不许这么说！”红裙冲过来扶住他，“你倒下了，谁带我们冲进白城分战利品？！谁教我怎么用火烧穿律文？！啊？！”

　　何枫也一把拽住他胳膊：“你小子别学那老头玩悲壮！咱们说好了，打完这一仗，一起去海边喝酒，你说你最爱那口咸腥味儿！”

　　林月没说话，只是把琴放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

　　“阿鸣，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我说什么吗？”

　　阿鸣喘着气，点头：“你说……‘你这笛子，吵死了’。”

　　“是啊。”她笑了，“可现在，我巴不得你一直吵下去。”

　　天空中，最后一块白石坠落。

　　巨钟停摆。

　　而就在这片废墟般的寂静中，一道微弱却清晰的铃声，自深渊底部响起。

　　叮

　　众人神色一变。

　　阿鸣却忽然抬头，望向某个方向，嘴角扬起：

　　“怎么，铃铛响了，还不出来？”.

第1313章褪色的铃纹

　　“你果然听得见。”

　　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瘦小的身影。

　　那是个孩子，约莫七八岁，赤着脚，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袍，袍角绣着褪色的铃纹。他手里攥着一根细铁丝，正轻轻敲击掌心一枚小小的银铃——叮、叮、叮——声音清脆，像雨滴落在枯井。

　　所有人都僵住了。

　　“这……不可能。”银铃老者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始音之童’早已被律火焚尽……怎么会……”

　　孩子歪着头，看着阿鸣，眼神清澈得不像这世界的人.

　　“你吹响了七孔笛的第七孔。”他轻声说，“那是‘未命名之声’的入口。只有真正愿意替别人痛的人，才能听见我。”

　　阿鸣喘着气，扶着红裙的手勉强站直：“所以……你就是‘归音’的源头？”

　　“我不是源头。”孩子笑了笑，“我是第一个被Silence吞掉声音的人。”

　　风忽然停了。

　　连火焰都凝固在半空。

　　孩子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勾——

　　嗡！

　　一道透明的波纹从他指尖荡开，掠过众人耳畔。刹那间，他们“听”到了。

　　不是声音。

　　是记忆。

　　是三百年前，一个男孩在白城广场上第一次开口唱歌。他唱得不好，走调，破音，却笑得灿烂。围观的人先是发愣，随后哄笑。

　　然后，一声铃响。

　　律者降临，银线穿喉，歌声戛然而止。

　　男孩被拖走，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尾音。

　　那天起，白城立“律”：声即罪，音即罚。

　　而那个男孩，成了“始音之童”——所有被抹去声音者的象征，也被律法钉在历史的阴影里，永世不得复述。

　　“我一直在等。”孩子看着阿鸣，“等一个不怕失去声音的人。”

　　红裙咬牙：“所以你就选了他？让他手变透明，命快没了？！”

　　孩子摇头：“不是我选的。是他自己走过来的。归音者从不被选中，他们自己踏入回声之河。”

　　林月突然出声：“那你……想要什么？”

　　孩子转向她，眼神忽然深邃如夜：“你们以为毁了钟，破了律，就能自由？”

　　他抬起手，轻轻一划。

　　眼前景象骤变——

　　废墟的白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回音窟。

　　窟中，悬挂着无数晶莹的“声茧”。每一个，都包裹着一段被割裂的声音——婴儿的啼哭、恋人的私语、老人的叹息、战前的告别……

　　“这些，是三百年来被律法吞噬的所有声音。”孩子说，“你们听到了外界的哭喊，可知道这些声音，才是真正无法安息的？”

　　何枫瞪大眼：“你他妈把它们关在这儿当收藏品？！”

　　“我不关，它们就会疯。”孩子平静道，“声音一旦被压抑太久，释放时就会变成尖叫。它们会吞噬听见的人，逼他们重复痛苦。”

　　他看向阿鸣：“你弟弟的声音，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他自愿成为‘归声之引’，化作第七孔的火种，只为等你吹响那一天。”

　　阿鸣呼吸一窒。

　　“小……小宇？”他颤抖着伸手。

　　空中，弟弟的身影轻轻摇头：“哥，我不是他。我只是……保存了他最后的愿望。”.

第1314章你承受不住的

　　“放了它们。”林月突然说。

　　所有人看向她。

　　她站到孩子面前，琴声在指尖嗡鸣：“把它们放出来。不是囚禁，不是引爆，而是……让它们被听见。”

　　孩子笑了：“你想用琴声承接三千年的沉默？你承受不住的。”

　　“我不需要承受。”林月抬头，目光灼灼，“有他在。”

　　她指向阿鸣。

　　“有红裙的火，能烧尽怨念。”.

　　红裙咧嘴：“废话，我早就想炸了这鬼窟！”

　　“有我的锤子。”何枫扛起战锤，咧嘴一笑，“专治各种不服，尤其是装神弄鬼的破声音！”

　　孩子静静看着他们，许久。

　　终于，他轻轻点头。

　　“好。但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

　　“由你。”他指向阿鸣，“亲自奏响‘终音之调’。”

　　“用你的声核，你的命，你的所有声音——作为引渡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