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516节
死寂。
风停了。
连残钟都不再轻颤。
阿鸣缓缓闭眼,声音沙哑:“……是静律留下的。”
“对。”灰影微笑,“‘月光光,照河塘’,是静律最初用来安抚被它吞噬之人的摇篮曲。你们祖辈传下来的歌,不过是它允许你们记住的部分。”
小宇如遭雷击,踉跄后退:“所以……我们一直在用它的语言……反抗它?”
“是啊。”灰影轻摇残铃,“你们每一句歌声,每一次敲击,都在喂养它。只不过,你们的声音太强,强到它消化不了,反而……开始溃烂。”
何枫怒吼:“那又怎样?!就算我们是从它肚子里爬出来的声音,今天也要把它唱到崩溃!”
“说得好。”阿鸣忽然笑了,白发猎猎,“声音的来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主宰它。”
他转身,面对小宇,伸手握住弟弟颤抖的手。
“小宇,还记得你娘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小宇怔住,眼眶一热:“她说……‘铃在,声就在’。”
“对。”阿鸣点头,“声在,魂就在。魂在,人就在。只要我们还在唱,就不是它的回声。”
他抬头,望向灰影,声音如铁:
“你不过是它模仿出的影子。而我们——是它永远无法复制的‘意外’。”
灰影静静看着他,许久,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你说得对。”
它抬起手,将残铃高高举起。
“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偏偏要模仿‘父亲’?”
话音未落,残铃骤然爆鸣!
不是攻击。
是召唤。
废墟四面八方,一道道灰烟升起。
有的是母亲抱着孩子的影子,有的是老者拄拐前行,有的是少年背着残甲跪地哀求……每一具,都手持残铃,每一具,都带着生前最后的痛与执念。
“这是……所有被静律吞噬过的人?”林月声音发颤。
“不。”红裙脸色铁青,“这是所有‘曾用那首歌祈祷过’的人。”
成百上千的灰影,缓缓合拢,围成一圈,将众人围在中央。
灰影——小宇的父亲——站在最高处,轻声开口:
“你们说,你们在反抗静律。可你们有没有问过——那些被它吞噬的人,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解脱。”阿鸣冷冷道。
“不。”灰影摇头,“他们想要‘记住’。想要有人继续唱那首歌,想要有人替他们活下去,替他们喊疼,替他们流泪。”
它看向小宇:“你娘死前,最后一句话,不是‘报仇’,而是‘照顾好你哥’。你爹临终前,最后一声,不是怒吼,而是‘小宇,别哭’。”.
第1334章静律的安抚
“它们……不是恨静律。”灰影的声音,像风穿过荒原,“它们只是……太想被听见了。”
小宇双膝一软,几乎跪下。
“所以……我们错了?”他喃喃。
“不。”阿鸣猛地揽住他肩膀,声音如雷,“没错。我们没有错。正因为他们想要被听见,我们才更要大声地唱!不是为了静律的安抚,不是为了它的循环,而是为了——让他们真正安息!”
他猛然抬头,对着漫天灰影嘶吼:
“听着!我们唱歌,不是因为你们教我们唱!我们唱歌,是因为我们选择唱!”
“我们流泪,不是因为你们痛苦!我们流泪,是因为我们活着!”.
“我们反抗,不是为了毁灭静律!我们反抗,是为了证明——有些声音,永远不会被吞噬!”
轰——!!!
小宇体内,那枚晶莹音核骤然共鸣!
林月琴弦自燃,音浪如火龙冲天!
何枫锤上裂纹绽放,溢出熔岩般的光!
红裙七窍流血,却仰头狂笑,声音穿透云霄!
而阿鸣,缓缓抬起手,掌心那半枚律牙,竟与小宇的音核遥相呼应,爆发出刺目光芒!
灰影怔住。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残铃。
叮——
一声轻响。
残铃,碎了。
其他灰影也纷纷低头,手中残铃逐一崩裂。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
只有一声声极轻、极温柔的叹息,随风散去。
“谢……谢……”
“终于……能睡了……”
“孩子……替我……活下去……”
灰烟袅袅,消散于晨光。
最后一缕烟中,父亲的影子回头看了小宇一眼,微笑,然后化作点点光尘,随风而去。
小宇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却仰着头,像要把这十年的黑暗都哭尽。
阿鸣扶他起身,轻拍肩膀。
“他们走了。”他说,“现在,轮到我们了。”
何枫捡起锤子,咧嘴带血:“下一步,打上门去?”
林月抚琴,音调已变,不再悲凉,而是如刀出鞘:“静律核心,只剩最后一道门。”
红裙点燃一支新火把,火光映着她决绝的脸:“该去‘喉咙’里,看看那玩意儿,到底怕不怕烧。”
小宇擦去眼泪,从怀中取出那枚音核,捧在手心。
它温热,搏动,像一颗真正的心脏。
他抬头,望向天际那道仍在扭曲的黑线,声音轻,却斩钉截铁:
“哥,你说过,你要当那个永远不闭嘴的人。”
“现在——我也来了。”
阿鸣看着他,笑了。
“好。那咱们就一起,唱到它死。”
远处,风中忽有新声飘来,不再是低语,而是一道清晰、稚嫩的童声,哼着那首歌:
【月光光,照河塘……】
小宇猛地转身。
废墟尽头,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站在晨光里,手里握着一枚生锈的小铃,仰头望着他们。
“叔叔,”小孩怯生生地问,“你们……是在找会唱歌的铃铛吗?”
小宇瞳孔一震,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
“你……是谁?”他声音沙哑,握着音核的手心渗出汗水。
那孩子眨了眨眼,铃铛轻轻一晃,发出喑哑的“叮”声,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回音.
第1335章我没有被吃
“我叫阿芽。”小孩低头看着脚边一块焦黑的木牌,上面依稀刻着“河塘村”三个字,“我住在这儿……以前。”
林月琴弦轻颤,眸光骤缩:“河塘村?那不是——十年前就被静律吞噬的十二村落之一?”
“它没吞。”红裙冷冷道,火把在风中猎猎作响,“它把村子‘封’了。像腌进坛子里的肉,慢慢发酵,等味道够了……再吃。”
阿芽抬起头,眼神清澈得不像这荒原该有的东西:“我没有被吃。我一直听着声音活着。你们的歌,我听了十年。”
小宇呼吸一滞:“你……听到了?”
“嗯。”阿芽点点头,“每晚都有人在哭,在喊,在敲钟。可没人来找我。直到你们来了,声音才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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