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拥有随身空间的我无敌了 第1647节

　　“你没得选。”陈木靠回椅背上，“你只能赌。赌我比‘衔尾蛇’更讲信用。或者，你也可以赌他们会念及旧情，放你一马。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两个最‘完美’的作品，已经在工厂被围的时候，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走了。他们连多等你一天都不愿意。”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威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他像一头被主人抛弃的恶犬，现在，他只想反咬一口。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要发誓，保我离开这里！”

　　“我从不发誓。”陈木站起身，收起仪器，“但我说话，一向算数。”

　　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楼下。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但他知道，在这片寂静之下，正有一张巨大的网，悄然张开。

　　而他，即将成为那只主动撞向蛛网的飞蛾。

　　不，是手持利刃的螳螂。

　　林威的叙述，是从一阵令人牙酸的沉默开始的。他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某个不愿触及的噩梦。病房里唯一的声源，是窗外遥远模糊的城市背景音，以及他自己那粗重而不规律的呼吸声。

　　“‘衔尾蛇’不是一个组织，至少，不是我所理解的那种有严密架构的组织。”林威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它更像一个……生态系统。一个由捕食者和共生体构成的黑暗森林。”

　　陈木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对于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来说，抓住浮木的第一反应不是立刻求救，而是大口喘息。

　　“我原本是中科院基因工程项目的一名研究员，一个边缘人。”林威的眼神飘向天花板，那里一片惨白，像他此刻的心境，“我的课题太超前，太激进，也太……反人伦。院里驳回了我的所有申请，还给了我一个警告处分。他们说我是科学界的疯子，是想扮演上帝的蠢货。”.

第四千二百六十七章 不甘与怨毒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里面混杂着不甘与怨毒。“就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衔尾蛇’找到了我。他们没有派西装革履的代表，也没有说什么宏伟的蓝图。来找我的，是一个自称‘园丁’的人。”

　　“园丁？”陈木敏锐地抓住了这个代号。

　　“对，园丁。”林威点头，“他说，我的研究不是疯狂，而是进化的必然。他说，人类这个物种已经走到了瓶颈，需要外力来修剪枝叶，嫁接新的可能。而我，就是被选中的园丁之一。他给了我一个独立的实验室，无限的资金，还有……绝对的自由。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我脑子里的那些‘疯狂’想法，变成现实。”

　　陈木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他能想象到一个怀才不遇的偏执天才，在遇到这样诱惑时的狂喜。那不是简单的金钱收买，而是灵魂层面的认可与共鸣。

　　“我的任务，是‘优化’。优化人类这个基因载体。最初的实验体，是死囚。后来，是流浪汉，是失踪人口……‘园丁’总有办法给我提供源源不断的‘原材料’。”林威说起这些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有一种病态的狂热，“我成功了。我剔除了他们基因里的恐惧、怜悯、犹豫，放大了他们的力量、速度和攻击性。他们不再是人，他们是武器，是艺术品。是只懂得执行命令的‘完美作品’。”

　　他口中的“完美作品”，显然就是陈木在工厂里遇到的那两个怪物.

　　“那两个被接走的，是第几代？”陈木问。

　　林威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木会问得这么具体。他深深地看了陈木一眼，眼神复杂。“第七代。他们的大脑里被植入了特殊的生物芯片，可以直接接收‘园丁’的指令。而且，他们的身体能产生一种强效的神经毒素，通过撕咬和抓伤感染目标。被感染者会在短时间内器官衰竭，从外部看不出任何异常。这才是他们最‘完美’的地方。”

　　陈木心中一凛。他想起了刘栋的死，想起了王建国说的“处理得很干净”。原来如此。这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暗杀，而是一种无法检测的生物攻击。

　　“‘衔尾蛇’的其他人呢？它的头领是谁？‘园丁’又是什么身份？”陈木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林威摇了摇头，这一次，他的表情不像作伪，“我说了，它是一个生态系统。我只是其中一个环节。我只对‘园丁’负责，也只能联系到他。他从不露面，我们所有的交流都是通过加密频道。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至于‘衔尾蛇’的顶层，那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我猜，‘园丁’也只是一个高级的执行者，在他之上，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这个生态系统，靠什么维系？它的目的是什么？”

　　“利益。巨大的利益。”林威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军火、生物科技、金融……我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他们渗透了各个领域。就像一个巨大的章鱼，触手伸向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吸取着养分。至于目的……”.

第四千二百六十八章 一丝恐惧

　　林威沉默了片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

　　“‘园丁’曾经跟我提过一次。他说，当世界这棵大树腐朽不堪的时候，就需要一场大火，将它烧成灰烬，然后在废墟上，种下新的种子。他们不是要统治世界，他们是要……清洗世界。建立一个由‘优等基因’主导的新秩序。”

　　疯子。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木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词。这不是为了金钱，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一种极端偏执的信仰。和这种人作对，常规的手段根本没用。

　　“刘栋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陈木换了个问题。

　　“供应商。”林威冷笑一声，“他负责提供‘原材料’，以及处理掉我们实验产生的‘废料’。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将那些失踪人口、重刑犯的档案抹去，让他们变成不存在的人。同时，他也负责销售一些‘次级产品’，比如一些效果没那么强的基因药剂，给某些见不得光的富豪或者雇佣兵。他是个贪婪的蠢货，总想从‘衔尾蛇’身上多咬下一块肉，迟早要出事。”

　　陈木明白了。这是一个分工明确、环环相扣的犯罪链条。刘栋是外围，林威是核心技术，而“园丁”是上级联络人。现在刘栋和林威这两个环节都断了，“园丁”和其背后的势力，必然会采取行动.

　　“最后一个问题。”陈木站起身，走到林威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怎么才能联系到‘园丁’？或者说，他会用什么方式联系你？”

　　这个问题，才是关键。要想把水搅浑，就必须找到那只藏在水下的手。

　　林威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陈木，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你……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你主动去找他们，那是自寻死路！”

　　“我做事，有我自己的方法。”陈木的语气不容置疑，“告诉我。”

　　林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个把自己逼入绝境，又给了自己一线生机的人。他忽然觉得，这个陈木，可能比“衔尾蛇”里的那些人更像个疯子。

　　“我……我有一个加密的通讯器，藏在我的实验室里。那是唯一能和‘园丁’单向联系的方式。我可以接收他的指令，但无法主动联系他。”林威艰难地开口，“但是，每隔七十二小时，如果我没有进行一次‘安全签到’，他就会启动备用方案联系我。我的手机里有一个看似普通的游戏APP，连续输入特定的指令，就能进入一个加密界面，向他发送信息。”

　　“距离你上一次签到，过了多久？”

　　“我被抓的时候，就错过了时间。”林威的脸上渗出冷汗，“算算时间，最多还有……十二个小时，他就会启动备用方案。”

　　十二个小时。

　　陈木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似乎比刚才更暗了。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林威。“很好。现在，把那个APP的进入方式，以及你和‘园丁’之间所有的暗号、切口，全部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漏。”.

第四千二百六十九章 危险的气息

　　林威闭上眼，像是认命了一般，开始一字一句地背诵起来。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每一个字节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陈木一边听，一边将所有信息牢牢记在脑中。他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进行分类、整理、建模。

　　一个小时后，林威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陈木则已经构建出了一个关于“衔尾蛇”的初步轮廓。虽然还很模糊，但至少，他已经找到了那张巨大蛛网上的一个关键节点。

　　他走到门口，手放在了门锁上。

　　“你……你什么时候带我走？”林威虚弱地问，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陈木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说，在林威坦白的这段时间里，他口袋里的一个微型设备一直在轻微地震动。那是他进来时，在走廊的通风口里留下的一枚高灵敏度音频探针。

　　就在十分钟前，探针捕捉到了走廊尽头两个护士的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楼下好像来了大人物，好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车。”

　　“可不是嘛，我刚才去送药，看到电梯口都站上哨了，好像是军区特勤处的人。”

　　“特勤处？他们来我们这干嘛？”

　　“谁知道呢，好像是要提走一个什么重犯，手续都办好了，直接从高层下的命令……”

　　陈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来了。

　　比预想的，还要快。

　　门外的走廊，安静得有些反常。原本应该有的护士推着治疗车的轱辘声、病人轻微的咳嗽声、家属低声交谈的声音，此刻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被刻意压制后的死寂，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陈木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没有立刻转动。他的听力在这一刻被提升到了极致，捕捉着门外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他听到了。

　　沉重而整齐的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共四个人。他们的脚步非常轻，但每一步的间隔和力度都几乎完全一致，显示出极高的专业素养。他们停在了病房门口，与那两个警卫并排站立。

　　“王政委。”一个低沉而冷硬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们奉上级命令，前来移交重要嫌犯林威。这是总参谋部特勤处的密令。”

　　陈木的眉毛微微一挑。总参特勤处，这个名头可比市局大太多了。这是直接从最高层发动的降维打击。

　　王建国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为难：“特勤处的同志？这么晚了……这不合规矩吧？林威是我们的重犯，案子还在审理阶段，怎么能说交就交？”

　　“王政委，请你过目文件。”那个冷硬的声音没有丝毫退让，“我们只负责执行命令。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向你的上级反映。但现在，我们必须立刻带走他。”.

第四千二百七十章 紧皱的眉头

　　接下来是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短暂的沉默。陈木几乎能想象出王建国此刻紧皱的眉头。这张密令，恐怕是真的。而且签发人的级别，高到王建国根本无法抗拒。

　　“衔尾蛇”的能量，比他预想的还要恐怖。他们不仅能在看守所里制造“畏罪自杀”，还能直接调动国家最顶级的暴力机器，来为他们处理“垃圾”。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渗透了，这棵黑暗的大树，根系恐怕已经扎进了这片土地最深的核心。

　　“好，我明白了。”王建国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但是，现在里面有我们市局的心理专家正在对他进行心理干预。嫌犯情绪非常不稳定，我需要先……”

　　“不必了。”那个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我们的队伍里有更专业的医生。打开门。”

　　这句话，是命令。

　　病房内的林威，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他听到了门外的对话，那双原本还燃烧着一丝希望的鬼火，此刻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

　　“他们……他们来杀我了……”他用气声对陈木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骗我！你的计划根本没用！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闭嘴。”陈木低声喝道，眼神却异常平静。他转过头，看着林威，嘴角反而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谁说这是我的计划？”

　　林威一愣.

　　“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陈木松开门把手，迅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条缝，朝楼下看了一眼。

　　医院住院部的楼下，是一片小花园。此刻，花园的路灯下，那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越野车静静地停着，像几只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车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影在警戒。

　　陈木的目光扫过花园的布局，扫过楼下的停车场，扫过远处医院的大门。他的大脑在零点几秒内，就重新规划出了一条全新的路线。

　　他转过身，从公文包里迅速拿出几样东西。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像老式收音机的金属盒子；一小瓶装着无色液体的喷雾；还有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圆形金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