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从香江开始 第44节
“是。”沈威继续回答。
同样是伪造的证明,翟远的电影版权是实打实拿到了港府影视处的放映许可,被公证过,就算哪天查出来造假,打的也是当初过审部门的脸,所以假的也是真的。
但是沈威给邓乐伶的那两份证明,虽然同样以假乱真,唯独没有港府的认证,真也是假。
另外,作为目前珍妮弗电影在香江的唯一版权人,翟远说他是假他就真不了。
你说是澳洲发行商提供给你的?人呢,找出来见识下。
就算找到沈威,他也可以表示自己根本没见过邓乐伶。
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我今天从白天到夜晚一直在骨场按摩,骨场的按摩女郎可以证明,你说我去过录像厅,是有监控还是有人证?
如今的香江还沿用着1956年大英的初版版权法,在这方面有太多漏洞可以钻。
制作商不追究盗版,不代表他们不想追究,无非官司打起来太麻烦罢了。
但是翟远就不同,我大把时间跟你慢慢玩,赔不赔偿无所谓。
只要官司打起来,你录像厅就要关张接受调查,到时候这场官司我陪你打到九七回归都没问题。
实际上,他从筹备《珍妮弗的复仇》这部电影的上映时,就已经决定用这一招搞垮邓泽成的录像厅。
之前让陈家乐每天去影视处举报,临检邓泽成的录像厅,为的就是切断他盗版盒带的来源,致使其片源下降。
录像厅是捞偏门的生意,赚的就是盗版这份钱,片源多票价低才能吸引观众。
如果处处正规,势必要增加成本,到时候几块钱的门票很难维持收支平衡,这也是后来这个行业衰败的原因之一。
而让梁志超去邓泽成的录像偷拍,则是将他前后经营的过程全部留存证据,一旦他敢放自己的电影,就可以着手起诉。
整个过程环环相扣,但其实在翟远原本的计划里,这个手段并不算最优解。
如果不是邓泽成霸道到连公屋都不准他租赁,他原本打算在生意场上堂堂正正打垮对方。
唉,老子本将心向明月,你他妈非逼我照沟渠!
“让陈家乐在录像厅外面造点谣,随便讲黑社会寻仇也好,差佬临检也好,进一步减少他场子里的客人。”
翟远看了眼在沙滩上踩水的周海玫,一双长腿赏心悦目。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嘴里继续道:“一旦他们开始放珍妮弗这部电影,就让陈家乐跑去各个戏院帮他们招揽客人,梁志超的相机随时准备好拍照。”
“如果他们不肯上当,宁可赔钱也不放我们的电影呢?”沈威问。
“你问我我问谁?”
翟远很不满意:“现在你才是澳洲发行商,怎么说服他们放映你公司的电影,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听筒那边静了几秒,虽然没有声音传来,但好像骂的很脏。
“好吧,我再想办法。”沈威的声音再度响起,听起来很无奈。
“还有没有其他事?”
翟远已经迫不及待要挂掉电话,因为周海玫冲他笑了一下。
太甜了,谁要跟你这个老男人废话!
“应该就没其他事,有事我随时跟你汇报。”
沈威的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兴奋起来:“想起来了!邓泽成那个家姐正点啊老板!眼大大、波大大、碌柚一样大,十足十肉弹身材!哨牙辉能活到四十几岁我都觉得出奇!”
“我丢!这种正经事你摆到最后才讲?”
翟远的手指已经按在挂断键上,闻言又缩了回去:“快快快,细说是怎么个肉弹!”
第48章 我被逆推了
挂断电话之后,翟远都还在琢磨。
能让沈威兴奋的流口水,邓泽成那位家姐究竟是何等样人?
不是信不过老沈,实在是想长长见识。
目光望向走得累了,这时候正坐在沙滩上托腮出神的周海玫,翟远又释怀了。
什么肉弹不肉弹,叶雨卿、叶紫媚也不是没见过,咱不能干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事儿。
“你讲完电话啦。”
返回沙滩,周海玫抬头望着翟远,笑吟吟说道。
“嗯。”
翟远应了声,在她旁边坐下:“站太久都有点乏了,歇一阵。”
说着话,半边身子靠在周海玫身上,贴着她的肩膀轻轻呼吸着。
感受到翟远的气息吐到脖颈间,周海玫浑身顿时绷紧,却又故作镇定的看向远处海平面。
海滨花园,这里是观塘为数不多能看夜景的地方。
近处有东九龙的地标邮轮码头,万吨级的豪华货轮往来,远眺有港岛东的璀璨夜景,饱览维多利亚港和鲤鱼门的风光。
下面是沙滩,上面是草地,不时还有年轻人抱着吉他、扛着录音机玩一下音乐,动静皆宜。
说了这么多,主要意思就是,这里是个适合约会的好地方。
“海玫,你是不是搽了香水?”
翟远问起第一次见面时,翟瑶同样问过周海玫的问题。
的确是有种淡淡的清香,好像晚秋的丹桂,带着淡雅和清新。
周海玫僵硬的摇摇头,声如蚊讷:“没有。”
翟远嗯了声,又不说话了。
过了两分钟,他挺直身板:“我歇好了,你也歇一下吧。”
一边说着一边拍拍自己肩膀,示意周海玫靠过来。
周海玫低着头:“我不累。”
“没事,跟我客气什么!”
翟远很大度的说着,然后直接上手环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带,周海玫的下巴就抵住自己肩头。
“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
“你多歇一阵,等会儿我们慢慢走回去吧。”
“好。”
“那要是走路回去,你身上沾这么多沙子可不行,我帮你清理下吧。”
翟远图穷匕见,一手环抱着周海玫的腰肢,另一只手兜起她两条修长美腿,抬放在自己腿上。
在周海玫错愕的眼神里,翟远认真地低下头,手掌轻轻划过她白皙细腻的肌肤,粘在腿上的砂砾便散落下去。
真好,牛奶一样丝滑。
我说的是她身上那件丝质的裙子。
翟远自上而下,帮周海玫清扫着砂砾,一丝不苟。
从膝盖到脚踝,最后是一双柔软纤巧的小脚丫。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翟远觉得周海玫有点紧张,自己才碰到她的足弓,珍珠般粉润的脚趾便猛地蜷缩在一起。
你这样我很难帮你弄干净啊,到时候走路时把脚磨破了怎么办?
“好。”
周海玫的声音微有些沙哑,呼吸也沉了几分。
翟远想了想,一边轻抚她光滑的肌肤,一边慢慢道:
“说啊,从前有个傻女,别人问她什么她都说没有。”
“比如你问她吃过饭了吗?她说没有。问她你叫什么啊?她说没有。问她你几岁啦?她也说没有。”
“诶对了,海玫,你听过这个故事没有?”
周海玫靠在翟远肩上,轻声说:“没有。”
沉默了几秒,翟远觉得有点尴尬。
于是他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更尴尬的境地,开始解释冷笑话。
“海玫,你如果说没有,你就是那个傻女哦。”
“我知道。”周海玫声音很低,丝毫听不出被戏耍后的情绪起伏。
她一双手臂不知何时轻轻环在翟远腰上,像小猫一样把脑袋抵在翟远脖颈间,蹭啊蹭。
翟远感觉她肌肤的温度开始升高,尤其是偶尔触碰到自己脖子的脸蛋,滚烫的吓人。
每当他稍稍用力在周海玫脚踝处握一下时,她环抱自己的手臂就愈紧几分。
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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