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从香江开始 第93节
翻身坐上驾驶位,翟远不顾肉弹的挣扎压了上去。
邓乐伶今天破天荒没有穿她最中意的牛仔衫,换了件长款风衣。
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薄款衬衫,下身……还是牛仔裤!
翟远刚要把她那件厚重的风衣扔到一旁,邓乐伶突然按住他的手。
轻声呢喃:“不要扔,就垫在下面,我特别准备的。”
怪不得没穿牛仔衫呢,准备还挺齐全。
病房里很昏暗,但偶尔一两个烟花窜天而起,映照出邓乐伶那张童颜,哀怨中透着水润。
“公司过段时间开一部新戏给你。”
“又是三级片?”
“不是,是院线电影。这部戏如果你做得好,以后片约不会停,如果有人出高价要你过档,你尽管考虑下。”
“你就不能涨薪水给我吗?这般小气!”
“接下来要花钱的地方很多,预算有限,万一外面的大老板出个林清霞的价格给你,我当然跟不起。”
林清霞算是现在的一线红星,对外报价三十万一部戏。
不过这两年因为各种恋情和被包养的传闻,名声受损,实际上十几二十万就能请到。
翟远的那部《盲女》算上分红,给邓乐伶的片酬大概有三万多块,其实对新人来讲已经很高。
……
“好端端怎么伤口又裂开了?”
大年初一,赵美珍和翟瑶拿着定做好的蛋糕,来到病房探望翟远时,发现医生刚给他换完药和纱布。
翟远又恢复屁股朝天的撅姿,昂了一声,没有多解释什么。
难道说昨晚干活太勤劳,让邓乐伶把片酬减了三万块,结果把后背伤口给干崩了?
“事已至此,切蛋糕吧。”
翟瑶很会抓重点,为了这点甜食,她连早饭都没吃。
毕竟前十几年里面,生日都是一碗长寿面,这份两百块定做的双塔层蛋糕,她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
陈家乐、梁志超和沈威组团来了一趟,把水果放下,又各自分了块蛋糕落肚,没多作停留便告辞离开。
邓乐伶倒是没来,早上走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估计今天要睡一整天。
“表哥,怎么搞成这样啊?”
周海玫是中午时候赶过来的,一看翟远伤口开裂,顿时心疼不已。
她也带了份礼物,铁盒装的金杯牛奶牌朱古力。
剥开金色的纸衣,周海玫一面将一粒巧克力喂到翟远嘴里,一面小心翼翼摩挲着他的伤口处,脸上露出责怪之色。
“昨晚鞭炮声太大,吓得我不小心从床上跌落下来。”
翟远给了个很敷衍的借口。
周海玫毫不怀疑的点点头,旋即就开始指责放鞭炮的路人,不该在医院外面打扰病人。
“咦,你脖子上怎么有这么多红色痕迹?”
“不知喔,可能是花粉过敏。”
“哦,那下次不要让人送花过来。”
周海玫轻轻说着,有些遗憾的噘起嘴:“本来还说今晚扶你去外面看烟花,看来是没机会了。”
“当然有!”
翟远见她一副惋惜模样,转头对翟瑶说:“喂,瑶瑶,去外面问医生借个轮椅过来,给钱租也行,我今晚要出院。”
……
是夜,油尖区星光酒店外的落地窗前,翟远和周海玫对面而坐。
区别是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坐在椅子上,中间隔着张餐桌。
酒店里客满,酒店外人山人海。
所有人都望向对面海岸,等候今晚的贺岁烟花汇演。
夜晚八点,酒店内外人声沸腾,随着整齐划一的倒数声数到零,紧接着,第一束烟花便‘砰’的一声从海面上冲天而起。
一朵紫荆花图案在空中盛放,将毗邻维港和尖沙咀的海面照的波光粼粼。
旋即,五颜六色的烟花相继在夜空绽放,争奇斗艳,霎时间将海岸上空的夜色变成一团团花海。
“好靓啊~”
周海玫托着下巴,眼神迷离:“去年也有烟花表演,但是我只在屯门的公屋顶楼看到一点点,原来近距离会这般壮观。”
壮观倒是没错,烟花汇演就是突出一个砸钱。
去年怡和洋行赞助了一百万,今年各大商行纷纷效仿,规模声势比首届汇演更加宏大。
贺岁烟花耀香江。
“时间仓促,这么多观众,应该印几千上万张传单过来派发。”
翟远对烟花不感兴趣,只是看着落地窗外攒动的人头,恨不能挥动镰刀割一波韭菜。
“表哥!”
“嗯?”
翟远听到周海玫的呼唤,坐在轮椅上诧异转头。
周海玫不知何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隔着餐桌凑到翟远面前。
毫无预兆的,女孩弯腰低头,冰冰凉凉的嘴唇一下贴到了翟远嘴上,仿佛与窗外的烟花定格在一起。
第100章 用户画像
情人节过后就是元宵节,翟远在元宵节的第二天终于走出医院大门。
“freedom!”
站在外面的街道上,翟远展开双臂,拽了句洋文。
回家,吃饭,泡澡!
在医院这么久,全靠一个塑料盆打水擦拭关键部位,到家以后翟远直接在浴缸里放满水,舒舒服服躺了进去。
这时候要是有人帮忙搓澡的话,感觉应该会更好一些。
可惜赵美珍和翟瑶还在家,没办法让肉弹上门服务,而且她那个保守的样子,连灯都不让开,未必会答应这种事。
翟远躺在水池里胡思乱想着,本来半个月住院期,延长快一个月,搞得他跟刚从监仓里放出来的犯人一样。
他拿过几张报纸翻看着。
自己不在江湖这段时间,居然还有两条新闻跟他相关。
第一条是碧丽苑凶杀案事件。
家门口死了三个烂仔,找不到凶手,最后定性为社团成员酒后滋事、互相残杀结案,外界舆论倒是平息了,但同住层的住户们都知道,事情并没有报纸上讲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死了人,直接导致碧丽苑房价暴跌,买了楼的住户就差没有拉横幅上街示威,地产商不得不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具体商定多少赔偿不知道,不过整件事也迅速被抹平,只是同层的住户搬出去了不少人。
“家门口无端端躺了三具尸体,确实挺渗人。”
翟远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还是不够,赵美珍和翟瑶在风波过后,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影响都没受到。
不说早些年住笼屋见惯了死人,这几年住在公屋,后巷也不时会看到满地针筒和挂掉的道友,母女两人比翟远的心态要好太多。
第二条新闻就比较有意思了。
自从翟远把邓广荣坑进赤柱,判了十年刑期之后,没过多久,马交那边就有人放话。
刘戎驹面对记者采访直接表示:那个叫翟远的后生仔,有种一辈子不要过海来马交!
“傻X!老子又不是贪官,跑你们那破地方去干嘛!”
翟远撇这嘴把报纸扔到一旁。
马交出了名了赌城,洗钱胜地,不过翟远目前完全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退一步讲他即便需要洗黑钱,也不会用赌场洗白这种低级手段。
除了赌和洗,马交整座城市几乎没有值得一玩的地方,哦也不对,还有伴随着赌业兴起的公关小姐业务,后来叫外围。
在水里泡了半小时,又打泡沫冲了个凉。
用浴巾擦拭身体的时候,后背还有点血痂,轻轻一搓就掉了下来。
医生的缝合手术做的不错,疤痕不那么明显,只是摸起来轻微有点凸起。
“这也算是战斗过的痕迹了,以后要编个好点的故事写进自传里!”
他站在镜子前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英姿,感觉躺了小一个月之后,身材稍稍有点发福,打算找机会去上官勇敢那边的武馆练一练,顺便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裹了件浴袍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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