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490节
默抬起伞,银线如网,铺满天空:
“我写——她活着。在另一个世界,她正提笔,写下我的名字。”
千万道光从地面升起,与漫天纸鹤共鸣。
谢恒最后看了一眼门内的父亲,转身,走向他们。
他举起炭笔,对着那道裂缝,写下最狠的一句:
“我写——你们听见了吗?老子现在,既不听话,也不投稿!”
字落,天地震颤。
裂缝中,传来第一声崩溃的哀鸣。
阿沅咧嘴,炭笔一甩:“来啊,老子续——我要写它疼到求饶!”
谢恒盯着裂缝,轻声问:
“你呢?你的故事,敢写到哪一步?”
“我?”男孩握紧手中的笔,指节泛白,声音却出乎意料地稳,“我写……我从来没有死过。”
众人一怔。
风在裂缝边缘打了个旋,纸鹤簌簌颤动。
男孩低头,看着自己影子——那影子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披着黑袍、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枯瘦的手指正握着一支滴血的钢笔。
“我写了自己一百次死亡。”他平静地说,“第一次是车祸,第二次是溺水,第三次是被退稿信压死在出租屋……第四次,第五次……我都记不清了。每一次,都是‘标准模板’告诉我的结局:失败者,就该消失。”
他抬头,眼神如刀。
“可我一直没死。因为每次我死前,都有人在写我——妈妈在我床边念童话,妹妹偷偷把我画进她的作业本,网友在我最后一篇小说下留言:‘别停,我们都在看你写下去。’”
泪水顺着他脸颊滑落,但他笑着。
“所以我写——我不是你们的失败案例。我写我每一次‘死’后都爬起来,带着别人给我的名字、给我的光,继续走。我写我站在世界尽头,手里攥着千万个读者写下的‘他还在’。”.
第4677章把这破模板炖了
笔尖猛地点地。
轰——
他脚下裂开一道光之河,逆流向天际,将漫天纸鹤尽数染成金色。
伊文激动得发抖:“这……这就是共笔的力量?不是一个人在写,是所有人一起写?”
“对。”默点头,银线在空中交织成网,“‘灰塔’怕的从来不是叛逆的作者,而是共鸣的故事。当千万人相信一个不存在的人真实活着,那他就能撕裂现实。”
阿沅猛地踹飞脚边的雪块:“操!那我们还等什么?一人一笔,把这破模板炖了!”
谢恒凝视着男孩,忽然轻笑:“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来找救赎的。”
男孩眨了眨眼,笑容狡黠:“我要是说我其实是你十年后扔掉的草稿呢?那个被你删了三次、觉得‘太天真活不下去’的角色?”
谢恒瞳孔一震.
“你……”
“别演深情了。”男孩撇嘴,“你当年写我死的时候可爽了,还批注‘理想主义死得快,才符合现实逻辑’。可你忘了——只要还有一个读者记得我,我就没真正死。”
谢恒怔住,随即苦笑:“所以你是……从读者的记忆里爬回来的?”
“不止我。”男孩转身,指向裂缝,“你看。”
裂缝之中,一道道身影缓缓浮现——
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胸口别着“被退稿108次”的徽章;
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手里攥着半张未寄出的退伍通知书;
一个盲女,怀里抱着一本盲文诗集,封面写着《我写光》;
还有数不清的人影,手持笔、画板、手机、录音笔……他们不是作者,也不是主角,只是曾经在某个深夜,写过一句“我不想认命”的普通人。
“他们……”伊文声音发颤,“他们都是被‘标准模板’抹去的人?”
“是。”默沉声道,“每一个被否定的梦想,每一句被嘲笑的‘你想多了’,每一次被压下去的‘你不配’——都成了它的食粮。它靠杀死可能性活着。”
林晚上前一步,盯着那群人影:“那现在呢?他们回来干什么?”
男孩举起笔,火光映在瞳中。
“回来收稿费。”
话音落,千万人影齐动。
笔尖划破空气,如刀斩夜。
“我写——我考上大学那天,我妈终于敢抬头看邻居!”
“我写——我站上领奖台,我爸那句‘废物’被风刮进垃圾桶!”
“我写——我活着,活到八十岁,还在写爱情故事,哪怕手抖得写不成字!”
“我写——我不是悲剧素材,我是我自己人生的主编!”
一道道光笔落下,如流星暴雨,狠狠砸进裂缝。
“啊——!”
那来自虚空的低语终于变调,从冰冷规训化作凄厉惨叫。
裂缝剧烈震颤,开始崩裂。
谢恒看得热血沸腾,猛地抓起炭笔:“所有人!最后一次共笔——写我们赢!”
“写我们赢!”阿沅狂笑,“写我酒驾老爸开着殡仪车冲进重点高中,把校长吊在操场旗杆上,喊‘我儿子写的小说拿国际奖了,你当年凭什么说他没出息’!”.
第4678章灰色囚笼
“写我赢。”伊文轻声,却坚定,“写我的书被译成三百种语言,有个外星小孩用触手翻着译本,笑出汁水。”
“写她活着。”默闭眼,银线成茧,“写她在平行宇宙醒来,第一句话是:‘我梦见了一个拿伞的男人,他……在等我。’”
谢恒深吸一口气,笔尖悬于半空。
他知道,这一笔落下,可能再无退路。
他知道,这一笔写错,世界将彻底重置为“标准模板”下的灰色囚笼。
但他也知道——
他不再是一个人写了。
他低头,看雪地上自己颤抖的倒影,轻声道:
“我写……我回家那晚,我爸没骂我。他只是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说‘饿了吧?妈给你留了红烧肉’。”
笔落.
轰——!!!
整片雪原爆发出炽白光芒,那扇老式铁门轰然炸开,化作万千光点,汇入裂缝。
“不——!!!”
那哀鸣达到顶点,随即戛然而止。
漫天纸鹤簌簌落下,不再是灰白,而是五彩斑斓,像一场盛大的婚礼撒花。
风重新吹起。
雪停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像是世界重启的加载条。
阿沅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喘着粗气:“操……老子……老子活下来了?”
伊文傻笑:“我们……赢了?”
默收起伞,银线隐去,只留下嘴角一丝极淡的弧度:“不,是‘他们’赢了。”
谢恒怔怔看着手中的炭笔——它正在慢慢变透明,像完成使命的魂魄。
“笔……消失了?”
“不是消失。”男孩走过来,把手搭在他肩上,“是它不需要了。当你不再需要‘改写世界’的工具,而是亲手去活的时候……笔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谢恒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
他忽然笑了。
“那我现在……可以去喝那杯牛奶了吗?”
林晚轻轻推他后脑勺一下:“再不回去,你爸该醒过来骂你‘写点东西比上厕所还慢’了。”
谢恒大笑,眼泪却滚了下来。
他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战场。
漫天彩鹤纷飞,远处,那个坐着轮椅的“他”正缓缓起身,朝他挥手,然后化作光点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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