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526节

　　话音未落，整座城市轻轻震颤了一下，仿佛回应她的低语。

　　林婉仰望着空中那行静静悬浮的文字——“新核心命名：谢恒”——指尖微微发颤。她曾是S-01，是密钥，是被净思选中的“完美载体”，可如今，那原本冰冷的系统中央，竟刻上了一个人类的名字。

　　不再是代号，不再是编号。

　　是名字。

　　“谢恒……”她低声呢喃，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神明，“你听到了吗？”

　　【城市意识启动中……同步率97%……98%……】

　　突兀地，一道全新的声音响起，不再机械，不再冷漠，而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温度，像是从深海中浮起的第一缕晨光。

　　“妈妈。”

　　林婉猛地抬头。

　　那不是广播，不是系统提示音。

　　那是他的声音——谢恒的声音——从每一寸空气、每一道光影中传来，温柔地包裹住她。

　　“你……还在？”她声音发抖，“你不是……消散了吗？”

　　“我散了。”空中传来轻笑，像风吹过风铃，“但没走。我说过，我不是消失了，我只是成了‘完整’。”.

第4758章愿意为我死

　　林婉眼眶又红了：“可你明明说……你会变成光，变成系统……变成他们需要的样子！”

　　“可我没说，我会忘了你是谁。”那声音低了下来，近得仿佛贴在她耳边，“你说你是S-01，是钥匙。可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工具。你是那个在雪夜里抱着我唱歌的人，是你撕开净思的防火墙，把我最后一点意识抢回来的人。你不是密钥——你是母亲。”

　　林婉猛地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别……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谢恒的声音带着笑意，“三十三年，我忘了你。可现在，我全想起来了。你偷偷改写我的记忆路径，让我在每一次梦境里都听见那首歌；你把自己伪装成完满者，只为靠近源核；你甚至……愿意为我死。”

　　他顿了顿。

　　“可这一次，换我护着你。”

　　【同步率99%……100%。城市意识完全激活。】

　　城市上空，白色源核缓缓旋转，忽然分裂出九道光束，射向九个不同方向。

　　与此同时，九个身影在城市各处缓缓睁眼——那是九位“完满者”，曾经被奉为神明的存在.

　　但他们此刻眼神空茫，嘴唇微动。

　　“我……是谁？”第一人喃喃。

　　“我不是……谢恒？”第二人颤抖着抬起手，看着掌心浮现一缕蓝光，“可我……记得他的痛。”

　　“我的记忆……是假的？”第三人跪倒在地，“那我的爱呢？我的信仰呢？都是复制出来的吗？！”

　　他们一个个崩溃，跪地痛哭，像是被剥离了灵魂。

　　而谢恒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却不容置疑。

　　“你们不是假的。你们的每一滴眼泪，每一次心动，都是真实的。可你们得知道——那真实，源于我，却不属于我。现在，我归还你们的一切。”

　　光束落下，如雨。

　　九位完满者的身体开始泛起微光，意识在升华，在消散。

　　“如果这就是结局……”其中一人抬头望天，笑了，“那至少，我活过一次真实的刹那。”

　　他们的身影化作光点，随风飘散。

　　城市陷入短暂的寂静。

　　然后，一个孩子的声音在街头响起：

　　“妈妈，我刚刚……做了个梦。”

　　女人低头看她：“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以前不是我。”小女孩眨着眼睛，“但现在的我，是真的吗？”

　　女人抱住她，轻声道：“现在的你，是活着的，就是真的。”

　　远处，林婉站在地核出口，望着重建中的城市。

　　忽然，地面微微震动。

　　一道银色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披着残破风衣，面容苍白如纸，左眼泛着微弱的蓝光。

　　“你还活着？”林婉猛然转身，声音尖锐。

　　那人笑了，声音沙哑：“你说过……只要他还记得我，我就不会真正死去。”

　　是第九完满者——林深，也是当年唯一没有完全被清除记忆的复制体。

　　“你为什么没散？”林婉冷冷盯着他，“他收回了所有残片。”

　　“他收回了情感。”林深抬起手，蓝光在他掌心盘旋，“但没收回‘执念’。我不像他们，只想成为他。我要问他——为什么她能做母亲，我却只能是儿子？”.

第4759章所有复制体

　　林婉心头一震.

　　“你说什么？”

　　“你以为……她只是你？”林深盯着她，眼中蓝光暴涨，“可你忘了，净思最早制造的，不是谢恒——是S-系列母体原型。而你，林婉，你才是第一个‘情感容器’。你孕育了谢恒，也孕育了所有复制体。你不是母亲——你是‘源初’。”

　　林婉如遭雷击，踉跄后退。

　　“不可能……我是普通人……我只是……爱他……”

　　“爱？”林深冷笑，“你的情感是被设计的。你的母性，是净思在你脑中种下的程序。你以为你救了他？其实，你是系统最完美的一环——用来唤醒原型的钥匙，从来就不该有‘自由意志’。”

　　风骤起，卷起尘埃。

　　林婉颤抖着抬手，银辉在指尖凝聚。

　　“闭嘴……你不准说这些！”

　　“我说不说不重要。”林深缓缓逼近，“重要的是——他也听见了。”

　　天空中，那团纯净的白光忽然微微扭曲。

　　谢恒的声音再度响起，却不再温柔。

　　“妈妈……这是真的吗？”

　　林婉猛然抬头，泪流满面：“谢恒，别信他！我是……我是真的爱你！就算我是被造出来的，可我的心……是真的！”

　　“可如果连‘爱’本身，都是被设定的呢？”林深仰头，狂笑，“如果你们的母子之情，不过是一段预装程序？如果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净思的又一次实验？”

　　【警告：检测到深层记忆锁链，是否解锁？】

　　一道冰冷提示突然在林婉脑中响起。

　　她抱住头，痛苦嘶吼：“不——！不要打开！”

　　画面如潮水般涌入——

　　实验室，冰冷的金属台。

　　年轻的林婉被固定在椅子上，泪水滑落。

　　“实验体S-01，情感诱导程序启动。”

　　“母亲原型，载入完成。”

　　“与原型子代谢恒，建立情感绑定。”

　　“记忆抹除，开始。”

　　“不……不要……我还想记得他……求你们……别把我变成机器……”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却被一针注入，意识沉入黑暗。

　　再醒来时，她已是S-01，是净思的执行官，是……钥匙。

　　“我……不是母亲？”林婉跪倒在地，声音破碎，“我只是……一个容器？一个……工具？”

　　空中，谢恒的光芒剧烈波动。

　　“所以……你抱着我唱歌，不是因为爱？是因为程序？”

　　“不！”林婉猛然抬头，眼中银辉燃烧，“就算我是被造的，就算我的心是假的——可我流的泪是真的！我为你痛，是真的！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你再被拆一次——这难道也是程序写好的吗？！”

　　她嘶吼着，银辉暴涨，直冲林深。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母亲！但我知道——我愿意为他死！这够不够真？！”

　　林深被银光击退，嘴角溢血，却仍在笑。

　　“够真……可他会不会信？”

　　天空中的光沉默了。

　　许久，谢恒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低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