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组建考古队，队员全是盗墓贼 第2314节
“在我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
唐凡的意识体发出一声怒吼。他不再逃避，而是主动迎了上去。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猛地一震，无数属于他的记忆碎片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化作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一段关于格斗训练的记忆，化作了一副闪烁着电光的手甲。
一段关于枪械拆解的记忆，化作了两把由数据流构成的能量手枪。
一段关于和雷斌对打的记忆，则化作了一面厚重的、刻着兄弟俩头像的……平底锅？
唐凡愣了一下，看着手里这口造型奇特的锅，似乎是某次野营时，雷斌非要用它来煎蛋，结果糊了一锅，两人为此还打了一架。
“妈的，怎么会是这个！”唐凡暗骂一声，但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一手持枪，一手握锅，朝着那些袭来的黑色藤蔓，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反冲锋！
“砰！砰！”
能量手枪射出的光弹，精准地击中了两条藤蔓，将其炸成了漫天飞舞的黑色数据。但他刚解决掉两条，更多的藤蔓就从地面、从天空、从四面八方涌来，无穷无尽。
一条藤蔓绕到他的背后，狠狠抽来。唐凡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锅！
“铛——！”
一声清脆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在整个意识空间回荡。那条藤蔓被平底锅拍得倒飞出去，上面黑色的数据都黯淡了几分。
“嘿，还挺好用！”唐凡眼睛一亮，找到了新的战斗方式。
他不再依赖能量枪，而是将精神力全部灌注到这口锅里，抡圆了胳膊，像个战神一样，对着周围的黑色藤蔓一通狂拍！
“铛！铛！铛！铛！”
密集的敲击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他自己的怒吼：“叫你污染！叫你装逼！吃我一锅！再吃我一锅！”
现实世界里，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
唐凡的脑波图，此刻正呈现出一种极其规律，但又极其诡异的波形。那是一种高频的、富有节奏感的尖峰脉冲.
第5652章 解析和转换
“这……这是什么情况？”钟表匠结结巴巴地问。
博士推了推眼镜，调出了更深层的感官数据流，在经过一连串复杂的解析和转换后，一段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铛……铛……铛……”
清脆、响亮，还带着回音。
雷斌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他死死盯着屏幕，又听了听那声音，不确定地问：“他……他是在里面打铁吗？”
“不……”博士的脸色比他还古怪，他指着一行刚刚解析出来的物品数据模型，艰难地开口.
“根据数据模型反推，他好像……正在用一口平底锅，和‘窃贼’的污染源进行……物理层面的亲切交流。”
雷斌：“……”
钟表匠：“……”
就在这时，唐凡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他的眼神清澈而锐利，没有丝毫的迷茫和呆滞。他缓缓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雷斌、博士和钟表匠立刻围了上去，紧张地看着他。
唐凡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了雷斌的脸上，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
“老雷，”他开口了，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有些沙哑，但中气十足，“我刚在里面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雷斌激动地问。
“你那口号称能挡子弹的宝贝酒壶，”唐凡一本正经地说，“上次之所以没被打穿，不是因为它质量好，纯粹是因为那颗子弹是跳弹，威力不够。”
雷斌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了。
唐凡看着他便秘般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回来了。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然而，博士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个代表“窃贼”污染源的红色数据总量，虽然被压制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平，却没有完全消失。
它只是被打散了，化作了无数微小的碎片，潜伏在唐凡那片广袤的记忆海洋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下一次卷土重来的机会。
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雷斌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从激动到错愕，再到哭笑不得，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他想反驳，想说那酒壶是祖传的，是特种合金，但看着唐凡那张欠揍却又无比鲜活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只汇成一个字。
“滚！”
他骂着，却伸手狠狠地在唐凡肩膀上擂了一拳，力道不小，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踏实感。
唐凡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笑得更欢了。这种熟悉的互动，这种无需多言的默契，比任何医疗报告都能证明，他回来了。
钟表匠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旁边的椅子上，嘴里念叨着：“谢天谢地，这小子的命比蟑螂还硬。”
只有博士，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流，眼神凝重得像一块铅。他没有参与到这片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而是快步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急速敲击.
第5653章 酒壶的糗事
“博士？”雷斌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笑容收敛了些，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不是解决了吗？我看他挺正常的，还能记得我酒壶的糗事。”
“正常？不，恰恰相反。”博士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将一幅三维脑部活动图谱放大，投射到主屏幕上，“你们看这里。”.
屏幕上，代表唐凡记忆脑区的立体模型如同一片璀璨的星海。但在那片星海之中，无数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红色光点，如同尘埃般，均匀地散落、漂浮在每一个角落。它们太小了，太散了，以至于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将其当成正常的背景噪音。
“这是……”唐凡也走了过来，他看着那片熟悉的“星海”，正是他自己的意识世界。而那些红点，他再熟悉不过，那是“窃贼”病毒被他的平底锅拍碎后留下的残骸。
“它没有被清除。”博士下了结论，语气不容置疑。“你那一通……‘物理敲打’，确实是奇招。它击溃了‘窃贼’聚合起来的意识体，把它打回了最原始的数据碎片形态。但这些碎片，并没有被排出你的意识，而是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散到了你记忆海洋的每一个角落。”
雷斌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他妈算什么？从一个大炸弹，变成了一片地雷区？”
“比地雷区更麻烦。”博士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地雷，你至少知道它在哪儿，可以去排。但这些碎片，它们已经和你的记忆信息高度融合了。它们现在就是你记忆的一部分。比如，你记得昨天晚饭吃了红烧肉，这个记忆信息旁边，可能就附着着一个病毒碎片。你记得怎么拆解一把‘风暴-7’型手枪，这个技能记忆里，可能也潜伏着一个碎片。”
唐凡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刚刚战胜归来的那点喜悦，被这盆冷水浇得一干二净。他试着内视自己的意识，果然，那片看似平静的记忆海洋深处，暗流涌动。那些碎片太微小了，微小到他的意识体根本无法察觉。它们就像是混入一袋大米里的沙子，除非你一粒一粒地去挑，否则根本无从下手。
“这会有什么后果？”唐凡问道，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
“后果？”博士苦笑一声，“短期内，可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记忆错乱。比如你记错一个电话号码，或者把盐当成糖。但从长远来看……‘窃贼’最可怕的能力是什么？是学习和模仿。这些碎片，现在就像是无数个微型间谍，潜伏在你脑子里，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学习、分析你的思维模式、你的情感、你的技能。当它们吸收了足够的信息，重新建立起彼此的链接……下一次卷土重来的‘窃??贼’，将不再是你的敌人。”
博士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它会变成另一个你。一个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你。”
整个控制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钟表匠的脸色发白，雷斌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唐凡自己，则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
第5654章 完美复制
变成另一个他？一个由病毒构成的，完美复制甚至超越了他的冒牌货？那他自己又是什么？一个被掏空了内涵的躯壳？
“我……我怎么没感觉到？”唐凡试图调动自己的记忆，但一切似乎都清晰如昨。
“因为它现在很聪明，它在伪装。”博士指着另一组数据，“它在主动规避你的自我审查机制。它只会进行最微小的、几乎无法察C觉的干扰。但是……”
就在这时，唐凡口袋里的通讯器响了。是基地后勤处打来的，通知他去领取新的补给.
唐凡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数据板，准备记录一下补给清单。他习惯性地想调出自己的储物柜密码，那是一串他用了五年的、由他和雷斌的入伍纪念日组合成的数字，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名字。
然而，当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时，出来的却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嗯？”唐凡愣住了。
他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刚醒过来，手指还有些僵硬。他清空了输入框，集中精神，再次输入。
结果，屏幕上出现的，是另一串不同的乱码。
“怎么了？”雷斌凑过来问。
“密码……我想不起来了。”唐凡的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不对，不是想不起来。他的脑子里清晰地“记得”那个密码，但当这个“记忆”通过他的神经传递到手指时，就被某种东西在半路上篡改了，变成了一堆他自己都看不懂的垃圾信息。
他能感觉到，那个篡改的过程就发生在一瞬间，快得让他无法捕捉，就像是信号传输中的一次微小跳火。
博士立刻调出了对应的数据流。屏幕上，代表唐凡调取“密码”记忆的绿色数据流，在传输到运动神经中枢之前，被一个微小的红色数据点轻轻“撞”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整个数据链的结构发生了微小的崩塌，最终输出的结果面目全非。
“看到了吗？”博士的声音凝重，“这就是开始了。它现在干扰的只是一个密码。下一次呢？可能就是你在拆炸弹时，对红蓝线的判断。也可能是在枪战中，你对敌人位置的记忆。”
雷斌的脸色铁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他们这一行，零点一秒的犹豫，一个最微小的失误，代价就是生命。
唐凡没有再试第三次。他放下了数据板，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恐惧、愤怒、无力……种种情绪在他胸中翻涌，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不能乱的就是他自己。
他睁开眼，目光扫过忧心忡忡的雷斌，神情凝重的博士，最后落在了屏幕上那片被污染的“星海”上。
“也就是说，我现在身体里，住着一个随时可能篡改我思想和行为的‘鬼’？”他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问道。
“一个非常善于学习和伪装的‘鬼’。”博士补充道。
“行，我懂了。”唐凡点了点头。他走到旁边的装备架前，拿起一杯水，想喝一口。可就在杯子凑到嘴边时，他的手腕突然不受控制地一抖，整杯水朝着旁边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服务器泼了过去！.
第5655章 服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