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625节
而对面的街道上,正横着二百多名士兵,虎视眈眈地举枪看向自己这边。
很快,有军官对人群高喊:“命令你们遵照戒严令,立刻返回家中。3分钟后还未离开的人,我将以暴乱罪击毙你们。”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大部分人低头逃离,但也有近四分之一的人继续向前挤,同时喊着,“大家不要退缩!”
“皇帝竟然让匈牙利杂碎来杀我们!”
“赶走这些匈牙利人!”
“我们人多,上啊……”
结果就是人们前后相互拥挤,一时间根本无法挪动。
大约十来分钟后,那匈牙利军官见暴乱者不为所动,拔出了佩剑:“准备——”
舍勒尔顿时手脚冰凉。
他知道,这些家伙是真敢开枪的。
但此时周围都是人,他被挤在中间,连躲都没处躲。
乱糟糟的尖叫声、咒骂声、口号声中,他听到了匈牙利语,“瞄准——”
他忙抱头蹲了下来,嘴里喃喃着:“天主保佑,天主保佑……”
“射……”
匈牙利军官刚吐出第一个音节,猛然间从他侧后方传来一阵枪声。
两名站在最右侧的匈牙利士兵闷哼着瘫倒在地。
匈牙利人的队列一阵慌乱,纷纷转过身去。
就见不远处的建筑后面,有三四十名身着奥地利军装的人在手忙脚乱地填装弹药。
他们周围还有没散掉的硝烟,显然刚才就是他们在偷袭。
匈牙利军官有些发懵,他接到的命令是驱散暴乱者,却没说可以攻击军队。
他皱眉怒喝:“蠢货,你们是谁的部队?暴徒在那边!”
那些奥军士兵装好了枪弹,再次举起燧发枪。其中一名少尉喊道:“这里由我们接管,你们立刻撤出维也纳。”
双方沉默了七八秒,那少尉果断下令:“瞄准——
“射击——”
匈牙利人被打了个莫名其妙,见自家军官没让还击,便纷纷向后退缩。
然而,他们身后的抗议人群已经涌了上来。
匈牙利士兵想要转身射击已经来不及了,随着零星的枪响过后,他们被四五百人淹没,棍子、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
街道侧后方的几十名奥军士兵跟着冲了上来,帮忙殴打镇压部队。
舍勒尔终于“重获自由”,双手按着自己颤抖的脸,茫然看向街口的一幕。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皇帝,为什么要派兵射杀自己?
那些救了自己的士兵又是什么人?
这世界,是疯了吗……
旁边的同伴用力拉了他一把:“拉博,愣着干什么?快跑!”
舍勒尔一个激灵,正要迈步,却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甩开同伴的手,踉跄着朝街口跑去,一面用干哑的嗓子喊着:“卢卡斯!是你吗?”
一名侧倒在地上的匈牙利士兵挣扎挥舞枪托逼退示威者,却正好砸在了舍勒尔的腿上。
“唔……”
舍勒尔疼得身子一歪,却看到一个年轻士兵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扶住,同时抬脚踹在了那个匈牙利人的下巴上。
他看到来人的一刹那,眼眶顿时红了。
那正是他的小儿子。
他顾不上腿疼,用力将儿子抱住,颤声道:“感谢天主,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年轻人也同时惊呼:“父亲,您怎么会在这儿?”
他扶着老爹朝路边走去:“我们的教官说皇帝受到蒙骗,要屠杀市民。我就跟他前来阻止。还好我们及时赶到了,感谢天主!”
舍勒尔却是愣住:“你,你是说,那些匈牙利军队真是皇帝陛下派来的?”
“好像是陛下听了图古特的意见。那个该死的奸臣!”
舍勒尔的嘴唇颤抖,看向儿子道:“可,可你这就是叛乱啊……”
他突然一把拉住儿子:“立刻跟我回家。这里这么多人,不一定有人注意到你。”
卢卡斯如木桩般站在原地没动,摇头道:“父亲,还有很多人会被杀死。我必须拯救他们。我必须拯救国家。”
舍勒尔急了:“蠢货!凭你谁也拯救不了,跟我回去!”
“我刚才救了您。”卢卡斯平静道。
舍勒尔脚下一顿。
年轻人继续道:“有七八百名新兵决定帮助市民们。对了,我们还把训练营里的枪偷了出来,有好几千支。”
他说着转头示意。
舍勒尔果然看到有两辆马车正在给民众分燧发枪。也有人捡起了匈牙利士兵的枪。
他眼中满是惊恐:“不,不,你不能参与叛乱,你会死的!”
(今晚还有,不过可能会比较晚。大家可以等明天再看。么么哒。)
第921章 出逃
“父亲,施瓦茨中尉说过,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卢卡斯认真地看着舍勒尔男爵,“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可……”
年轻人忽然笑了,像个老朋友那样拍了拍父亲的背:“您看,这次的事情有那么多人参与,只要能把图古特那家伙赶下台,皇帝陛下肯定会赦免我们的。”
舍勒尔沉默了几秒,深吸一口气道:“卢卡斯,你哥哥死了。我上上周接到的阵亡通知。”
他看向儿子:“我现在只剩你了。求你……”
卢卡斯顿时愣住,双眼瞬间变得通红。
两人无语呆立了好一会儿,远处有军官朝这边喊道:“舍勒尔,你在干什么?我们得走了!”
“好的!”
卢卡斯应了一声,抬手在眼睛上抹了抹,对父亲道:
“大卫是为这个国家牺牲的,我就更不能让他白死了。”
他快速转过身去:“您快回去吧。我保证,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不……”舍勒尔男爵看着儿子跟随一群新兵远去,抬手想要拉住他,却觉得有一股力量按住了自己的双脚。
直到他看见有一群无套裤汉抱着燧发枪走了过来,这才转身快步离去,嘴里不住地喃喃着:“天主啊,求您庇佑我的卢卡斯,哪怕用我的生命去交换……”
他六神无主地在外城绕了小半圈,期间遇到了几拨匈牙利士兵开枪驱散抗议人群的情况,好在他运气不错,始终没有哪颗子弹看中他。
40分钟后,他终于返回内城区,隔着两条街远远看到了自家的房子。
内城区相对还算平静,只是偶尔有一群人举着标语穿街而过。
舍勒尔男爵知道,这平静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迈步向家的方向走去,但刚转过街角,抬眼间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从前面的旅馆里出来。
“格拉夫伯爵?”
舍勒尔的胸口兀然涌起一股怒火。
当初要不是这家伙狮子大开口,非要3千弗罗林的好处费,卢卡斯可能已经调去了克拉根福,怎么会陷入今天的危局?
他从路旁抄起一根木棍——最近抗议的人将这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当他走到那家旅馆门口时,余光却看到自己的妻子正站在旅馆的楼梯上。
他怔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闪身躲到了旁边的椴树后面。
不多时,舍勒尔夫人走了出来,神色明显不太自然。
待她走远,舍勒尔男爵马上进了旅馆,塞给店里管事一枚弗罗林,向门口示意:“刚才出去的那女人,是否跟谁一起来的?”
“是的,先生。”那管事将金币装进口袋,殷勤道,“是一位有些胖的先生。”
“嘴很宽,前额凸起,穿了件暗黄色外套?”
“对,对,就是他。他和那位女士住的同一间房间……”
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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