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790节
1797年10月26日。
俄国谈判特使来到了占贾,和波斯王储阿巴斯·米尔扎展开谈判。此时,距第比利斯被围已过去了近4个月,城中的物资所剩无几,随时可能失守。
……
圣彼得堡南郊的一座猎场里,仆人们带着猎狗追着鹿群而去。吆喝声和犬吠声很快便已听不清了。
圣彼得堡总督兼秘密警察负责人帕伦伯爵看向身旁头发稀疏,有些微胖的年轻人,低声道:
“殿下,您大概已经听说了,符腾堡亲王殿下下周就会抵达圣彼得堡。”
皇储亚历山大·帕夫洛维奇盯着他,有些紧张地点头:
“是的,听说了。您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告诉我?”
“殿下,我获得了可靠的消息,皇帝陛下对尤金亲王非常重视。”
“这不奇怪。他的确很优秀。”
符腾堡亲王尤金是皇后玛丽亚·费多罗芙娜的侄子,今年10岁。
帕伦伯爵看了看四周,神色凝重道:
“殿下,我必须告诉你实情。皇帝陛下决定要将叶卡捷琳娜公主嫁给他。”
他顿了一下,加重语气:
“之后……便会改立尤金亲王为新的王储!”
亚历山大顿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
“这不可能!父亲为什么要……”
“因为您从小是跟在叶卡捷琳娜二世陛下身边长大的。”帕伦伯爵道,“您知道的,陛下对您的祖母的一切都非常排斥。您也被牵连其中。
“尤其是叶卡捷琳娜二世陛下曾决定将皇位直接传给您,这让皇帝陛下更加耿耿于怀。”
“父亲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可以,殿下。”帕伦伯爵沉声道,“因为他是沙皇,拥有无上的权利。”
“您骗我,这不是真的!”
“您要相信我的情报系统,殿下。我有绝对的把握。”
亚历山大惊惧地望着远处被猎狗赶入绝境的公鹿,好半天才颤抖着转过头来:
“我……我不想被废黜……您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您才是叶卡捷琳娜二世陛下选定的沙皇。”帕伦伯爵认真道,“您勇敢、智慧,是天主赐予俄国的希望。
“从元帅到士兵,从地主到农奴,都盼着您加冕的那一天。
“而皇帝陛下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想要纠正这个错误,就只能让他提前退位!”
亚历山大像是被吓到了,连连摆手:
“不,这怎么行?”
帕伦伯爵道:
“请相信我,殿下,全俄国的人都希望这样。
“实际上,我已经和祖波夫伯爵、本尼格森将军、亚什维利公爵、阿尔加马科夫将军等人商量过了。
“我们会像当年奥尔洛夫将军支持叶卡捷琳娜二世陛下那样,帮助您完成这次行动!”
亚历山大的瞳孔缩了一下,立刻拨转马缰疾驰而去,只留下一句:
“您看着办吧,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当天下午。
帕伦伯爵位于圣彼得堡南郊的秘密别墅里,聚集了十多名位高权重的大臣和军官。
“我们的皇帝正在将国库里最后一点儿钱丢进阿富汗。那里注定无法获得任何收获。”一名将军抱怨着。
祖波夫立刻附和:“不止是国库,还有我们的钱袋。我已经在陛下的要求下捐了1万卢布,而昨天宫廷又派人来,说还要捐6千……”
“我也被迫捐了1万5……”
“我捐了3万!”
亚什维利公爵道:“听说,陛下准备将第比利斯以南的土地全都交给波斯人。”
“哦,上帝。”瓦勒里安·祖波夫拍着桌子吼道,“那可是我们的士兵用生命换来的!”
“他没有权力这么做!”
“对,这是叛国行为!”
众人痛心疾首了一阵,身材魁梧的尼古拉·祖波夫,也就是祖波夫的大哥,灌下一大杯酒,突然撩起了衣服,露出背上狰狞的伤疤:
“那个该死的,我只是因为外高加索的屈辱而多喝了几杯,他就让人抽了我10鞭!”
屋里瞬间一静。毕竟称呼沙皇为“该死的”可是重罪。
亚什维利公爵却站起身来,也解开了衣扣:
“看看,我差点儿被那家伙打断肋骨!”
在坐的几乎没人没被保罗一世体罚过,纷纷跟着展示自己的伤口,而对沙皇的称呼也从“该死的”一直变为“狗杂种”。
尼古拉·祖波夫在喝下第3杯伏特加后,抹了把嘴,嚷嚷道:
“真想狠狠揍那个蠢货一顿!”
“对,我也想!”
“还有我!”
帕伦伯爵突然大声道:
“那就去做啊!”
十多个人立刻朝他看来。
“殿下已经同意了。”帕伦伯爵的嘴角勾起冷笑,“我们要让那该死的家伙在退位诏书上签字,然后拥立皇储加冕。”
亚什维利公爵失声道:
“您……是说真的?”
“当然。您怕了?”
“我才不怕!这是彼得大帝赋予我们的权利!”亚什维利公爵梗着脖子道,“我只是担心,啊,能否成功。”
在俄国近一百年的历史上,彼得一世、伊丽莎白一世、叶卡捷琳娜二世都是通过政变上台。现在,轮到他们帮助亚历山大上台了。
帕伦伯爵微笑道:
“阿尔加马科夫将军和萨布卢科夫将军都会帮助我们。”
阿尔加马科夫是保罗一世的侍从长,而萨布卢科夫则是守卫王宫的近卫军团长。
第1174章 战争前夜
“……我会指挥秘密警察守在加特契纳宫外,以防止保罗逃跑。而祖波夫伯爵则率领军官们,在凌晨以汇报紧急军情为名,进入皇宫。然后由侧门,前往保罗的寝室。请放心,沿途都有我们的人……”
待帕伦伯爵说完了政变计划,祖波夫立刻皱眉道:“等等,难道王储殿下不参与行动吗?”
帕伦伯爵笑了笑:“殿下只是个被吓坏了的年轻人。他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等退位诏书的。”
众人想起亚历山大平时在保罗一世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也就不再坚持了——让他指挥政变很可能会因惧怕,而临阵退缩。
随即,屋里的十多人开始起誓,将“舍弃生命,以拯救俄国的未来”。
加特契纳宫南侧。
亚历山大看着窗外来回巡逻的皇家近卫骑兵团的士兵,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紧张之色,反倒是带着冰冷的兴奋。
他对一旁的近侍道:“弗拉迪斯拉夫,让人留意帕伦伯爵,他近期可能会有特殊的行动。”
“遵命,殿下。”
亚历山大轻轻吐了口气,自语道:“祝这些野心家们一切顺利。”
他很清楚,帕伦、祖波夫等人都是因为仕途被父亲阻断,才想利用自己这个“没经验的软弱年轻人”重新上位。
而他何尝不是利用他们摆脱储位不稳的危机?
圣彼得堡市中心涅瓦大街的一座小宫殿里,商贾打扮的中年人将例行报告,放在波布林斯基伯爵面前:“老爷,近来帕伦伯爵、祖波夫伯爵等人与一些军官来往密切。”
波布林斯基伯爵皱了皱眉:“加特契纳宫那边有什么异样吗?”
“商贾”想了想,道:“好像近卫骑兵团的几名高级军官因为被怀疑与‘奥地利自由派’有来往,而被秘密警察逮捕了。”
波布林斯基伯爵当即站起身来,对侍从道:“看来我得去见皇帝陛下了。”
是的,约瑟夫因为担心保罗一世的安全,便委托波布林斯基伯爵留在圣彼得堡,监视祖波夫等人的情况。
这位叶二的私生子应该是整个俄国和保罗一世最亲近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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