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811节

　　一队英国骑兵沿瓦尔河上的浮桥返回，向摩尔爵士道：“将军，没有发现弗拉芒人的踪迹。”

　　摩尔微笑点头：“不出所料。他们多半会守在安特卫普。法国人或许会增援他们，不过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向传令官示意：“让士兵们过河吧。今天，在赫鲁斯贝克休整。”

　　荷兰方向虽然不是主战场，但如果能取得突破，一样可以对法国造成沉重的打击。

第1206章 瓦尔河战役

　　法国人在瓦隆区建了大量炼铁厂，以及两个大型煤矿。投资足有数百万英镑。

　　只要英军能攻破布鲁塞尔防线，法国人的工厂就会被尽数摧毁。

　　摩尔爵士正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如果法军反应得不够快的话，自己甚至能够攻入卢森堡。那里同样有法国的大量铁矿。

　　再然后，就是凡尔登了——巴黎前面的最后一座要塞。

　　下午一点，参谋向摩尔爵士报告道：“将军，中路军已渡河完毕。您是否要去南岸检查防线？”

　　得益于附近征召来的荷兰人的日夜赶工，瓦尔河上建起了并排4列的浮桥。这让渡河的效率变得非常高。

　　摩尔的目光仍停留在地图上，摆了摆手道：“让帕特里克上校负责防线就好。”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河对岸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

　　那是12磅炮！

　　摩尔慌忙拿起望远镜，就看到两条白色的“线”，正沿着瓦尔河河滩，从东西两侧朝自己的军队，夹了过来。

　　“他……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再看，两支法军距离更近了些。

　　“帕特里克！”摩尔爵士大声喊道，“让骠骑兵掩护右翼！你立刻去左翼组织防御！”

　　他自己则一把拽过马缰，跳上马鞍，朝河对岸奔去。

　　但他的卫队长很快跟了上来，和几名卫兵将他死死拦住。

　　南岸的英军此时套马的套马，搬弹药的搬弹药。

　　除了早上渡河的一个团布置了前哨阵地之外，其他士兵根本没有进入战斗状态。

　　这种情况让他们的将军过河，无异于给法国人送战绩。

　　果然，已经渡河的英军士兵开始混乱。有人转头跑上浮桥，打算返回北岸，有人大喊着原地列队，准备进行防御，更多的则是愣在原地，等待命令。

　　但军官们同样懵了。之前的情报说法国人只有八九千士兵，在没有荷兰人配合的情况下，谁能想到他们竟敢跑这么远，来发起突袭？

　　法军仅有的三门大炮不断将炮弹射入岸边的人群之中。由于刚渡河的英国士兵还未充分散开，所以几乎每一发炮弹都能掠过十多具躯体。

　　随着炮弹不断落入水中，瓦尔河南侧的水面很快就变成一片红色。

　　紧接着，法国的步兵纵队就已经抵近了英军阵地东侧——其实根本没什么阵地，这里乱得像打折的菜市场——然后迅速展开成横队，瞄准英国人发起齐射。

　　这种痛殴没什么还手之力的敌人情况，还是整齐的线列阵齐射更有杀伤力，所以他们并未使用目前法军标准的散兵集群战术。

　　另一侧的百余名英国骠骑兵还正在整队，就被法国的游骑兵小队冲散。

　　继而加亚尔也指挥瓦隆地方军包围了英军正面防御兵力。

　　勒费弗尔看着望远镜中越来越多的英国士兵挤在渡口，争着登上浮桥，转头对传令官道：“让炮兵压到岸边，瞄准浮桥开炮。”

　　十多分钟后，两门12磅炮在步兵的掩护下，开始轰击浮桥。

　　4座桥上足有七八百名英国士兵，顿时吓得纷纷跳入河中。

　　而那些还没来得及上桥的人，则失去了逃生的希望，开始跪地投降。

　　战斗过程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瓦尔河南岸的1万3千英军便被尽数击溃。

　　摩尔爵士在北岸目睹了全过程，此时已是脸色惨白。

　　“将军，西沃恩军团已经布置好了防线。”一名中校军官在他身旁小声道，“您也得先去安全的地方了。”

　　是的，法军随时可能冲到瓦尔河北岸来。而此时，没有渡河的英军士气已彻底崩溃，根本没有丝毫战斗的意志。

　　勒费弗尔倒也没有追击。他的士兵们已连续急行军近30个小时，中间只睡了不到6小时，此时已体力耗尽。

　　而且弗拉芒军还没跟上来，后勤辎重也远在几十公里之外。

　　傍晚时分，加亚尔为勒费弗尔带来了初步统计的战果：“哦，上帝，今天真是我这辈子打得最过瘾的一仗！嗯，仅次于几年前，我跟着王太子殿下打的那次。

　　“您看，我们俘虏了8700多名敌军。击毙和淹死的还没数清楚，但至少也有3000多人。

　　“还缴获了差不多1500匹战马，不知道多少支火帽枪……”

　　他说着，撇了撇嘴：“就是没什么大炮，英国人的大炮还在河对岸。”

　　勒费弗尔笑着安慰了他一番。

　　加亚尔又问道：“将军，我们接下来去哪儿？乌得勒支还是阿姆斯特丹？荷兰人肯定会把我们当英雄般欢迎的。”

　　勒费弗尔却摇头道：“不，我们要继续北上。”

　　“对，得先追上英国人的残兵。”

　　“那交给弗拉芒军团就行，他们配合荷兰人足够应付没什么士气的英军了。”勒费弗尔道，“而我们则去格罗宁根。”

　　加亚尔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您……您不会是想要……”

　　“没错，”勒费弗尔微笑点头，“我们去给英国人一个惊喜。”

　　格罗宁根是荷兰最北部的城市，紧邻普鲁士的埃姆登，而再向东60来公里，就是英国国王的老家汉诺威了。

　　别看勒费弗尔手里只有八九千人，但此时汉诺威的部队都在巴登附近，而距离最近的普鲁士军也在莱茵河沿线。整个德意志北部都极为空虚。

　　而格罗宁根至汉诺威之间又是大片的平原，根本无险可守。

　　只要荷兰人提供充足的后勤物资，勒费弗尔就有信心搅得汉诺威乱成一团。

　　而且就算敌人反应够快，他也可以从容退回荷兰防守，几乎没什么风险。

　　第二天清晨，勒费弗尔正派人将自己新的作战计划送往总参谋部，总参批准他突袭瓦尔河英军计划的回复也同时送来了。

　　……

　　瑞士。

　　比尔湖北侧。

　　这里是瑞士难得的耕种区。此时小麦已经收获，冬麦还未播种，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霍策看着懒洋洋的汉诺威士兵，皱眉对参谋道：“让这些懒鬼都走快些。法国人随时可能获得消息，那样我们就不得不去翻越汝拉山了。”

第1207章 狭路相逢

　　霍策的话音未落，身旁的行军队列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烦闷地皱眉道：“该死，又出什么事了？”

　　有传讯官从前面骑马赶来，高声报告：“将军，阿勒河南岸发现了法国军队。我们的工兵营遭到袭击。”

　　“法国人？！”霍策惊诧道，“这里怎么会有法国人？”

　　“这，不清楚……可工兵营说敌军可能有上万人。”

　　霍策有些懵。

　　他离开苏黎世的时候还没听说法国出兵瑞士，这才不到5天，法军竟然就出现在瑞士腹地了？！

　　法国和瑞士之间隔着汝拉山，要从山南侧绕到瑞士最南端的洛桑，再北上到比尔附近，全程至少得走半个月。

　　他哪儿知道，早在奥地利宣战的第三天，马塞纳就按照作战计划，开始率军从罗切斯山口，翻越汝拉山。

　　这处山口虽然狭窄，但马塞纳的时间却非常充裕。他在经过20来天抵达山南麓之后，又在这里挨了半个月的冻，才等到联军入侵瑞士的消息。

　　霍策很快便依靠职业军官的素养恢复了冷静，开始进行作战部署，而后又亲自前往阿勒河支流，查看敌军的情况。

　　距离河边还远，就有隆隆的炮声传了过来。

　　一旁的参谋忙道：“将军，骠骑兵报告说，对岸的法军应该有1万3千人，不过他们布置了至少15门大炮。应该是来阻止我们前往洛桑的。”

　　霍策来到一处土丘上，果然在望远镜里看到了阿勒河南侧布置精良的炮兵阵地。

　　“法国人的反应确实很快。”他的嘴角勾起不屑的微笑，“但您看看他们这条悉心布置的防线，还有漫无目的的炮击，显然他们非常紧张，以为我随时会强攻过河。

　　“可是他们错了，我根本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他对传令官示意：“命令福格尔团在这里佯攻，其他人明天早上迅速赶往下游，从那儿绕过河去，然后攻击法国人的侧翼。”

　　“是，将军！”

　　阿勒河南岸。

　　加岑听着周围不断响起的大炮轰鸣声，终于忍不住对马塞纳抱怨道：“将军，奥地利人都还在射程之外，我们不该浪费宝贵的弹药。”

　　马塞纳淡然点头：“但这能显示出我们在认真防御。”

　　加岑还想再说什么，一名骠骑兵上尉在旁边勒住马道：“将军，经过反复确认，周围12公里之内，没有其他敌军。”

　　“很好。”马塞纳从小木凳上站起身来，对乌迪诺道，“您可以让士兵们开始准备了。哦，晚饭提前两小时，多开些罐头吧，等会儿可有他们忙的。”

　　下午4点，法军第三步兵师的营地里，下士将刚从战地餐车那儿领到的热乎乎的面包，分发给士兵们。

　　一片枯草地上，荣誉代表探手摸了摸热水里的罐头瓶，露出兴奋的表情：“温度刚好，大家快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