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170节
等他来到皇宫门外却进不了宫,而楚王的亲信却被允许进宫时,他知道完了。
谁手里握着兵权,谁就有话语权。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支持他的武将所管辖的地方都在昌隆城外,反观楚王,支持他的擒龙大营和伏虎大营便在昌隆城内,一旦有突发情况,楚王便可在第一时间获得他们的支持。
现在便是如此,看着皇宫内外遍布着擒龙大营和伏虎大营的士兵,平王心如死灰。
而皇宫外面的诸多臣子,心也悬着。
他们的心情跟平王倒是不同,他们关心的是明武帝驾崩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新帝王的产生,也代表着朝堂上诸多势力的重新洗牌,这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谁都不可能安坐在府中等着。
突然,皇宫宫门大开。
所有人都朝里面看去。
随后便看到户部尚书宋昌蒲在众多官兵的护卫下走了出来。
众臣子见状,面面相觑。
“宋尚书,父皇呢?”
平王冷声问道。
“殿下,臣奉陛下之意,特来请殿下以及众位官员前往祈天殿,陛下在殿中等候。”
“父皇还在?”
听到宋昌蒲的话,平王喜极而泣。
随后便不管不顾,朝皇宫里冲去。
其他臣子见状,也随着平王的脚步进了皇宫。
平王一路上踉踉跄跄,等他跑到祈天殿,看到身穿皇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不是明武帝,而是他的皇兄朱彦庆时,脑袋“嗡”的一声,快要炸了。
“父…皇呢?”
平王声音都开始发抖。
朱彦庆用上位者的心态扫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众多臣子陆续进殿,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不同的表情。
这一刻,他非常享受,也体会到了每次上朝时明武帝的感觉。
待所有大臣进入祈天殿,擒龙大营和伏虎大营的官兵分布在大殿内外,随后关闭殿门。
这时,朱彦庆开口道:“今日傍晚,原内阁首辅祝永利趁夜进入皇宫,狼子野心,谋害先帝,先帝惨死于朝见堂中。”
“你胡说!”
平王立马喊道:“祝首辅一直是父皇的心腹,而且其一把年纪,不懂刀枪,他怎么可能会害父皇?”
朱彦庆冷哼一声,说道:“传证人!”
随后,宋都便押着明武帝身边的宦官以及今夜执勤的亲兵来到祈天殿。
几人的说辞一致,都说明武帝跟祝永利单独待在朝见堂,随后明武帝便被杀害,祝永利一个人走出朝见堂。
朱彦庆看着平王,一脸冷漠:“知人知面不知心而已,平王现在相信了?”
“我不信!祝首辅呢?让祝首辅出来!”
平王有些歇斯底里道。
“祝永利谋杀先帝,罪大恶极,朕早派人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邱云生便将祝永利的尸体抬进祈天殿中,众臣看着早上还在上朝的祝永利,此时已经身首异处,心中五味杂陈。
朱彦庆再次开口:“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遇害之后,作为皇长子,朕有义务继承皇位,稳定楚国江山社稷,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
全场鸦雀无声。
平王只觉头脑发热:“我不同意!是你谋害父皇嫁祸祝首辅,是你大逆不道谋权篡位…”
“皇弟太过悲伤,竟然开始疯癫了。来人,把平王送回平王府,悉心看管照顾,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让他出府,免得他想不开。”
“是,陛下!”
宋都答应一声,带着官兵把大喊大叫的平王押了下去,众臣心中更是慌乱。
待平王被带走,祈天殿内安静下来。
朱彦庆再次扫视群臣,问道:“关于朕登基大宝之事,谁赞成,谁反对?”
“臣附议!”
这时,户部尚书宋昌蒲亲自带头喊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紧接着,众臣全部躬身出列,自此,南楚王权彻底完成更迭,朱彦庆如愿以偿的登上帝位。
改年号为开元。
————
第177章 临终托孤
明武帝驾崩,属于南楚机密。
能够得知此消息之人,皆是能够进入南楚朝堂的王公权贵和忠臣良将,寻常百姓自然不知。
所以即使祈天殿内风起云涌,但昌隆城内依旧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当画舫上的众位昌隆才子问起秦亦之名,宁莞言替他答了出来。
或许她觉得,自己的男人不该寂寂无名,起码他在写了那么多中秋佳作后,不应该被这些无知的南楚书生轻视。
而她报出秦亦名号后,画舫上瞬间炸了锅。
“秦亦…为何这个名字如何耳熟?”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这词不就是大梁秦亦所写吗?”
“原来是他!怪不得呢!”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凭借此词,秦亦便可流芳千古,可谓词仙啊!”
“……”
船上纷纷嚷嚷,秦亦和宁莞言并不知晓。
两人下船之后,牵手漫步于昌隆街道上。
值此佳节,大部分昌隆百姓都去了听风苑或者城内各处码头,因此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秦亦和宁莞言走在安静的大街上,明亮的圆月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莞言姐,为何要说出我的名字?”
秦亦调侃宁莞言道:“你没看到,刚才船上有那么多姑娘都在对我暗送秋波?现在她们知道了我的名字,你不担心?”
宁莞言下意识的提起右手,这才反应过来,今日穿的是一身淑女装,长枪自然放在鸿胪寺。
随后说道:“为何要怕?怕也是她们怕!她们想进门,要问过我手中的枪才行!”
“……”
秦亦退后一步,朝宁莞言拱了拱手:“女侠,日后你可要手下留情才好!”
宁莞言眼珠转了转,撇嘴道:“我嘛…大多数时间都在北疆,哪有那么多时间管这些,就算不让我手下留情,我也没有办法。”
不等秦亦开口,宁莞言又道:“不过你也不要开心太早了,我不管,不代表别人不管,古月容不像是眼里能揉沙子的人,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
秦亦表情一滞,有些诧异。
在来的路上,他跟宁莞言的关系突飞猛进,还曾考虑过,跟古月容的婚约还在,以后如何跟两个女人解释彼此的关系。
没想到,宁莞言自己就给他开了绿灯,听她那话的意思,明显是把古月容计算在内,只不过一人是大妇一人是小而已。
秦亦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遂问道:“莞言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去北疆?”
宁莞言思索片刻道:“虽然大梁跟北疆在边境上没有太大的战事,但北疆气候恶劣,尤其到了入冬以后,天寒地冻,庄稼颗粒无收,这个时候,他们就会频繁的骚扰大梁边境,企图通过打仗来索要大梁的粮食。”
说到这,宁莞言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入秋,北疆的天气也愈发冷了,相信他们早已蠢蠢欲动,等我回到京都,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北疆。”
“什么时候不去北疆?那得看北疆什么时候能够不缺衣短食,你觉得会吗?”
北疆气候恶劣,而且属于游牧民族,夏天的时候还能有些粮食,再加上吃牛羊肉度日,可是到了冬季,他们缺少食物的现状会愈发明显。
想让他们不缺衣短食,短时间内怕是做不到。
那宁莞言就要一直呆在北疆?
日后两人聚少离多,搞异地恋?
怪不得刚才宁莞言听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时候会如此动容,原来她是触景生情啊!
不过,秦亦想到另一个解决办法:“莞言姐,倘若有人把北疆打服,不就不用天天驻扎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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