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262节
所以干脆还是由秦亦出钱,镇国公府顶多就是帮忙照看一下罢了,到时候谁也挑不出理来。
想明白这点的宁夫人也就不再多说了,同时有些佩服起自家男人,平时看着不拘小节,仿佛粗人一个,但是心思细腻起来,连自己这个妇人都比不过他呢!
这时,宁忠继续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后厨也早就准备好饭菜了,咱们移步膳厅吧!”
随着宁忠一句话后,几人都往膳厅走,宁忠经过秦亦之时,鼻子微微一嗅,便嗅到了秦亦身上淡淡的酒气。
虽说秦亦喝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又在路上吹了那么久风,已经没有多少酒气了,起码宁夫人刚才站了那么久,都没有闻到半点。
不过宁忠平日就嗜酒,所以半分酒气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四人落座之后,宁忠问道:“喝酒了?”
秦亦点头道:“跟古伯父喝了一些。”
“烈酒?”
见秦亦点头,宁忠笑道:“上次我送古相烈酒的时候,他还推说不要,说平日也不喝,你看这才过去几天啊,不就喝上了?不过古相轻易不喝,酒量应该一般吧?”
秦亦点头道:“我跟古伯父都未多喝,所以也不知他的具体酒量如何。”
宁忠闻言,笑道:“好,那晚上你陪伯父多喝一些,好让伯父试试你的酒量!”
秦亦摇头道:“伯父,今晚我不能喝了。”
“……”
此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秦亦在宰相府就能跟古长松喝酒,结果回到镇国公府就不能跟宁忠喝了,这是什么意思?
宁夫人不免又担心起来,难不成自家女儿已经落后了?秦亦都开始区别对待了?
而秦亦则轻声说道:“伯父,亦儿不能喝是因为想明天一早回淮阳,若是伯父想喝,等亦儿从淮阳回京后,定陪伯父喝上三天三夜,不醉不休!”
“……”
听到秦亦突然说要回淮阳,宁夫人和宁国韬还是很惊讶和好奇的,毕竟之前也从未听秦亦说过回淮阳的事情,宁夫人刚想问,就听宁忠声音低沉的问了一句。
“你已经听说了?”
秦亦重重点头,说道:“刚才在宰相府,听古伯父说了,所以亦儿才临时决定,明日一早就回淮阳县,还望伯父理解。”
“唉…”
宁忠重重叹息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坛,自顾自倒满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说道:“你没有怪古相瞒着你吧?”
秦亦摇了摇头,说道:“晚辈不敢。”
宁忠又倒满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快的缘故,酒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宁夫人见状忙劝道:“老爷,你慢些喝啊!”
宁忠则放下酒杯,悠悠道:“其实这事,老夫也早就听说了…”
“……”
————
第264章 武将之耻
秦立新夫妇,在一个多月前去世。
结果秦亦足足过去一个多月才得到消息。
秦亦真的没有半点怨言?
肯定是有的。
就像是他之前所说,当初秦立新被陷害,盛平帝考虑的还是制衡之术,最后还要牺牲秦立新。
而今也是一样,纵然秦亦在一个月前和一个月后知道此事对于结果没有任何改变,可盛平帝却不应该私自做决定,隐瞒了秦亦一个月!
当时接到消息,是立即回淮阳,还是等出使南楚结束之后再回淮阳,这个决定应该由秦亦决定!
盛平帝就是担心秦亦不去南楚,怕影响了大梁国威,才故意隐瞒,秦亦又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而今听到宁忠这么说,说明盛平帝嘱咐了不止古长松一人,跟秦亦关系亲近之人,怕是都得到了盛平帝的授意。
至于古长松所说,盛平帝当时只将此事跟他说过,其他人一概不知,自然是一派胡言,若是没有猜错,满朝文武估计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这时,宁忠继续道:“当时陛下把我叫到宫中说了此事,老夫刚听到时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不过陛下说他派人去调查了,并没有什么异常,才确认的这个结果。”
“而且陛下说怕你分心,命令老夫跟古相都不可提前将此事告知于你,说一切都需要等使团从南楚归来之后再说,后来古相又特意找到老夫,说这事由他来说,老夫只能隐忍不发。”
事情已成定局,且确实跟古长松和宁忠没有什么关系,所以秦亦摇头说道:“宁伯父不必心怀歉意,此事我也跟古伯父说了,或许陛下还有其他考量,而且结果已定,早告诉晚告诉并无区别。”
“……”
看着秦亦一脸平静,宁忠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以秦亦的性格,这么说反而代表他生气了,或许当时他拒绝盛平帝入朝为官,又何尝不是一次最正确的选择?
他现在一介白身,惟有无相阁弟子的身份,相比于入朝为官,更加坦荡,也无需跟他们一样受到身份的束缚。
于是宁忠感慨道:“老夫现在才真正理解你前几天在朝堂之上做出的选择!这么看的话,老夫活了一辈子,倒不如你活得通透!”
“……”
两个人的对话,彼此心知肚明。
不过落在厅中另外两人——宁夫人和宁国韬的耳中就显得有点不明所以了。
于是宁夫人率先问道:“老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宁国韬也好奇道:“姐夫,为何你突然要回淮阳县啊?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秦亦亲口承认跟宁莞言的感情后,宁国韬就一直称呼他姐夫了,这也是宁夫人要求的,为的就是告诉其他人,秦亦跟宁莞言的关系。
宁忠脸上有些落寞,没有说话,秦亦见状,主动说道:“伯娘,我父母在一个多月前因病去世,所以我要回淮阳县奔丧尽孝。”
“啊~”
宁夫人愣了一下,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这也在秦亦的预料之内。
无论是古长松还是宁忠,都是当朝大员,他们的口风自然都很紧,既然盛平帝不让说,他们就谁都不会告诉,否则古月容和宁莞言早就知道了,秦亦自然也就知道了。
而宁莞言跟随秦亦去了一趟南楚,全程都没有跟秦亦说这事,说明她真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宁夫人依旧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宁忠,向其投去询问的眼神:“老爷,亦儿说的是真的吗?”
宁忠重重点头道:“是啊,一个多月前,淮阳县一封书信寄至皇宫,圣上给我看过那封信,并且派人去了淮阳一趟,所以此事千真万确!”
说完长吁一口气:“老夫跟立新这一别已经十多年的时间,原本还以为以后做了亲家,会在京都重聚,到时候老夫会好好跟他喝一杯,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宁夫人脸色苍白,叹气道:“这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啊!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立新当初被冤枉了一次,现在亦儿如此优秀,该到他们享福之时,怎么就因病去世了呢?”
宁国韬拍了拍秦亦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问道:“姐夫,秦叔父和婶娘之前患有顽疾?”
这是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毕竟秦立新夫妇的年纪比宁忠和宁夫人还要小,而宁家夫妇的身子依然如此硬朗,秦立新夫妇怕也差不了事才对。
而他们两个却突然因病去世,除了原来身体便患有顽疾之外,实在想不到其他解释。
秦亦摇了摇头,说道:“爹娘身体一向不错,也很少生病,不然我也不会从家中逃出。所以我也很好奇,为何爹娘会突然因病去世。”
宁忠皱眉道:“古相跟老夫一样,看到信后都提出过异议,陛下才派人去的淮阳县,后来现任淮阳县县令许昌描述了立新夫妇抱恙之事,而且得到了周围街坊的证实,才确定此事。但纵使如此,老夫依旧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宁国韬现在已经做了主客司郎中,平时接人待物再也不是两个月之前的莽撞少年,他沉默片刻后说道:“越是自圆其说之事,往往越假,或许有人欲盖明彰,这一切,还得自己去查才行!”
秦亦点头道:“所以我准备明日一早启程,悄悄返回淮阳县,调查一番此事。”
秦立新夫妇去世一个多月,早就入土为安,秦亦早几天和晚几天回去,并无差别,所以秦亦打算悄悄回到淮阳县,找些人问问一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就能找到真正原因了!
宁忠点头道:“这样也好,关键时刻,外人总是靠不住的,一切还得靠你自己!”
宁国韬也自告奋勇道:“姐夫,我跟你一起,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
听闻此言,秦亦有些感动。
在这两个月的相处中,他跟宁国韬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哪怕没有宁莞言,秦亦和宁国韬的关系也不会差,更何况还有姐夫小舅子的关系?
只是,秦亦这次却不能带宁国韬,毕竟他不是一人返回淮阳,而是要带着古月容。
于是他摇头道:“多谢宁大哥,不过宁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跟我一起回去便不用了!毕竟你现在是主客司的郎中,主客司大小之事都需要经你之手,倘若你要离开,而且这一去怕是最少也得个把月,这怎么能行?”
“……”
这就是身有官职的束缚之处,其实古月容的官职比宁国韬还高,她却能跟着秦亦一起,是因为今日盛平帝把古长松和古月容留在宫中时,特意准许古月容离开京都,陪秦亦回淮阳县,不然古月容也不能轻易脱身。
宁国韬闻言,纠结片刻,说道:“大不了明日早朝之时,我向陛下告假便是!我最好的兄弟要回家奔丧,我焉有不跟着的道理?”
宁忠见状,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宁忠之子!大是大非上面,你做的很对!明日早朝老夫也可以帮你向陛下求情!相信陛下会同意的!”
“……”
宁家父子你一言我一语,这是真的把秦亦给架起来了,不说真话都不行了,不然明日宁忠和宁国韬真的找盛平帝告假成功,到底是带还是不带?
于是秦亦深吸一口气,说道:“宁伯父,今日去宰相府拜访之时,古伯父让月容随我回淮阳县,这一路上也不知会不会有凶险之处,若是只有月容跟着我,真有危险,我还能护她周全,倘若宁大哥也跟着我,到时候我怕是分心乏术!”
“……”
此话一出,厅中再次安静。
听到古月容要跟着秦亦,宁忠和宁夫人都能想到其中的道理,以古长松和秦立新当年情同手足的关系,再加上秦亦和古月容的婚约,让古月容陪秦亦一起回淮阳奔丧,合情合理,这是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的。
而且秦亦和古月容有婚约在身,两个人就算同乘一辆马车前往也是正常,若是宁国韬跟着,两人或许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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