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585节
有好多男人第一眼看到祝想颜的时候,都被惊为天人,因为哪怕放眼京都,像祝想颜这种气质和颜值的女子,也屈指可数。
而人对美丽事物都是有趋向性的,倘若祝想颜只是独身一人的话,有些心思活泛的男人或许就跑上来搭讪了,只可惜祝想颜并非自己,她旁边还坐着一个护花使者。
那些人看到秦亦之后,活泛的心思便瞬间被掐灭了,毕竟秦亦的相貌是万中无一,或许祝想颜这样漂亮的女子,满京都去找,还能找出几个,可秦亦这等相貌的男子,怕是放眼整个大梁,也不会找出第二个了。
这么看来,就不仅仅只是郎才女貌的般配,而是祝想颜还有点高攀了呢…
跟秦亦一比,或者只是站在他身边,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介于此,哪里还有好事者有脸去跟祝想颜搭讪?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所以,秦亦和祝想颜这一路上畅通无阻,径直回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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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
船舶在江面上行驶了近一天,根据风速和风向的不同,有快有慢,直到傍晚时分,船舶停靠在京都、云州和宿州的交界处——古凌县码头。
从古凌县码头径直南下,便可经定州、遂州到达江陵,倘若继续乘坐船只,则要往东进入宿州境内,再往西南折返进入云州,最后才会往南经定州和遂州,驶向江陵。
秦亦对古凌县码头也算熟悉,毕竟上次出使南楚之时,第一站停靠的就是这里,那时,古凌县官府为了配合使团保护锁龙骨,提前清空驿站,还派了大量官兵把守迎接,所以那时的古凌县码头,显得空空荡荡,没有人烟,一点都不热闹。
现在则不同了,这条船只是客船,而且是正常临时停靠,许多想要去江陵或者云州的人都会选择在古凌县上船,所以放眼望去,码头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端的热闹。
而秦亦和祝想颜在厢房休息了半天,除了说话只能大眼瞪小眼,毕竟秦亦身体残缺,不然这孤男寡女在一起,犹如干柴烈火,那能玩的可就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无聊?
不过,现在的秦亦依旧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他和祝想颜之间纯洁的如同白纸,在船舱待了那么久也早已无聊,船舶停下之后,他们跟大部份人一样从船舱或者大厅里走出,来到了甲板上。
这时,有船员说道:“船要在古凌县码头停靠半个时辰左右,有下船的,或者大家有想下船吃东西或者买东西的,现在就可以下船了,切勿跑远,免得等会开船的时候找不到人了!”
“……”
听船员这么一说,甲板上顿时乱哄哄的。
霎时间,人群分为两波,一波继续留在甲板上观景,而另一波则选择下船。
这也无可厚非,因为这个时代的码头有点类似于秦亦那个时代的服务器或者车站,码头除了能够提供吃饭和住宿,还售卖一些当地的特色,所以有人下船就是为了买这个去的,回家之后,正好可以带一些特产让家里人尝尝,或者走亲访友的时候送上一些,也显得有面子。
“咱们下去吗?”
在秦亦开导之后,祝想颜心情大好,也恢复了之前活泼的模样,她也喜欢热闹,看到那么多人下船游玩,她也有点心痒痒的,毕竟来了大梁之后的绝大部分时间,她都在京都待着,尤其是在宰相府待的时间最长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能见识不同风土人情的机会,她自然不想放过。
秦亦却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
“……”
见祝想颜嘟起小嘴,秦亦解释道:“这古凌县已经属于宿州的范围了,而康王就在宿州,这次我乘船南下,相信康王不会不知。”
“就凭他跟我的深仇大恨,若是不安排点人拦一拦我,那就不是他的作风了。所以若是咱们路上遇到危险的话,这个地方最有可能!咱们还是不要下去冒险了,若是你想下船,等出了宿州地界,下一个码头就是云州了,到时候再下也不迟!而且云州码头可不是古凌县这种小码头可以比的!”
祝想颜不是不懂大局之人,她下船也只不过是想逛逛,并非非逛不可,现在听到秦亦解释,她立马摇头道:“不逛了不逛了,也没什么可逛的。”
秦亦没再搭话,而是仔细观察着由古凌县码头上船的那些乘客,心中做着比较。
……
船舶在古凌县码头停靠了近半个时辰,在船员连续呼喊几次、再没有人上船后,船舶便重新扬帆起航,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此时,天色愈来愈黑,江面泛着氤氲雾气,甲板上已经鲜有人在,全部回了船舱。
而此时的大厅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于南北方的论战,看来这地域间的对战,古来有之呀!
因为这条船从京都出发,最终目的地是江陵。
这一北一南,是大梁最为繁华富庶之地,文人墨客颇多,争论向来有之。
而这条船上不仅有有许多从京都出发去往江陵的京都人,又有在京都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准备回家的江陵人,同时古凌县那边也上了不少家在江陵的乘客,因此,聊着聊着天,两派人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摩擦,言语摩擦…
“要我说,南方才子多,北方傻大…勇士多,大抵是这样的!”
一个身穿素白长袍、个子不怎么高的年轻男子坐在大厅正中间的桌子旁说道,看他一脸文绉绉的模样,像是个读书人,只不过他脸上的横肉跟一身白袍极不协调,只看长相的话,实在看不出他像一个读书人。
而秦亦此时跟祝想颜刚进船舱,听到这白袍男子的话后,两人都扭头看了一眼,而秦亦看到白袍男子后,眼神明显缩了一下。
“想颜,咱们也坐一会儿!”
祝想颜看到大厅里嘈杂无比,本来想直接回厢房的,却被秦亦拉住了。
有秦亦在,祝想颜倒也不怕,便跟着秦亦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了。
“非也非也!这位兄台所说,在下不敢苟同!”
坐在对面桌子旁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蓑衣的中年男人,他则提出了异议,虽然他是坐着的,但他的个头要明显高了不少。
只从身高来看的话,白袍男子是南方人,而蓑衣男人像北方人,可是看脸的话,白袍男子竟比蓑衣男还要粗犷了几分…
“哦?不知这位兄台有何高见?”
白袍男子也不生气,眯着眼问道。
“北方多勇士不假,但是北方的才子也不比南方少!前有京都第一才子徐振林徐公子诗词俱佳,现有宁国韬宁公子精通诗词,更是冠绝群雄,在南楚昌隆中秋诗会,一人便连写五首中秋诗,力挫南楚一众书生才子,堪称大家!单看此二人,谁敢说北方才子少呢?”
“……”
听到蓑衣男人的话后,祝想颜拉了拉秦亦,仿佛是在询问秦亦听了之后生不生气,嫉不嫉妒宁国韬,毕竟宁国韬的诗词,可都是秦亦为他量身打造的,要是让宁国韬自己动手,怕是只能写打油诗。
而祝想颜就是深知这点,这些明明都是秦亦的功劳,最后被世人记住的,却是枪手宁国韬,或许换作是谁都不会心理平衡。
而秦亦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他还真不怎么看重这些,要不然,他随便甩几首诗词出来,早就名动天下了——不过,他现在的名头也很大啊,毕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千古中秋词,就是以秦亦的名字写出来的
他还记得当初从南楚回来的时候,就连江陵才子都把他奉为“大梁第一才子”呢,为何这个蓑衣男人只提了徐振林和宁国韬,却没有提他呢?
难不成是觉得,应付面前这个白袍男子,只需要把徐振林和宁国韬搬出来就行了,把他也搬出来只能是大材小用?
一定是这样了,秦亦这么调侃着想道。
而听到这里的吃瓜群众们,已经可以断定,白袍男子百分百是个南方人,至于到底是不是读书人那还另说,而蓑衣男人则肯定是北方人了!
自古北方和南方的争执就有不少,南方看不起北方,喜欢叫北方人“傻大个”,毕竟北方人长得普遍比南方人高,刚才白袍男子直接脱口而出“傻大”二字,好在最后反应过来改口了,可见南方人对于北方人的偏见,早已根深蒂固。
而北方更是鄙视南方,因为南方才子佳人要多于北方,并且南方人一直叫北方“傻大个”,所以北方人也给南方人起了外号,叫他们“南方猴子”,比喻南方人的身高就跟猴子差不多,可谓杀人诛心。
秦亦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毕竟他那个时代地域黑更是层出不穷,已经不限于南北方,而是各个地方都可以黑,很多人都喜欢根据ip打地图炮,不过这种人的下场一般都很惨,毕竟打地图炮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人!
秦亦也来了兴趣,而且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白袍男子身上,想看看事态后续如何发展。
“呵呵…”
蓑衣男人说完,马上引起了包括白袍男子在内的许多南方书生的嗤笑,笑容里多是不屑,而蓑衣男人身后则聚集了不少北方人,算是为他撑腰。
瞬间,船舱里以一条过道为中线,南北两方人行成了对峙的局面,气氛剑拔弩张,一场关于孰优孰劣的南北大论战一触即发!而普通百姓则或站或坐在他们两侧,专心吃瓜
秦亦也拉着祝想颜往前坐了坐,混迹在吃瓜群众中间,同时跟大厅里的船员要了些瓜子,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边吃边看。
“徐振林?呵呵,不过尔尔!”
“是啊,那徐振林,我也听说过,啧啧…”
“还什么京都第一才子?不过是挫子里面挑高个而已——也就那样吧!”
“可不是嘛,当初南楚三皇子出使京都时,参加京都七夕诗会,那徐振林写了什么?还不是被南楚三皇子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就这种人,怎么有脸叫做京都第一才子的?”
“大家想想,就徐振林那种成色都能成为京都第一才子,可见京都根本无人可用,就这,拿什么跟咱们江陵比?”
“……”
有人起头,其他南方人便你一言我一嘴,以徐振林为突破口,把京都书生辱了个体无完肤——骂的是京都书生,其实把整个北方读书人都骂了,毕竟京都代表了北方,就跟江陵代表了南方一样。
“你不生气吗?”
坐着吃瓜…子的秦亦,突然听到祝想颜在他耳边小声问了这么一句。
秦亦立马摇头,疑惑道:“我生什么气?”
“他们骂的北方读书人,不就有你嘛!”
祝想颜说着,还朝前边努了努嘴。
“……”
秦亦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虽然他是个穿越客,可是穿越的这人,从小生在江陵,长在淮阳县——虽然淮阳县在西北,但也属于北方,所以秦亦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
只不过,秦亦并没有多少愤怒感,反而觉得非常过瘾,因为他们现在损的可是徐振林那货啊!
要知道,当初他刚入京都之时,徐振林作为康王世子的狗腿子,还曾想羞辱于自己,只可惜徐振林技不如人,秦亦现在早已今非昔比,身份也不是原来那般卑微,再见到徐振林的话,秦亦可以随便拿捏他,只可惜徐振林被打败后,在京都几乎于销声匿迹,秦亦就算想找他的麻烦都找不到人,而现在这些南方书生把徐振林拉出来鞭尸,倒是正合秦亦的心意。他又怎么会生气呢?
在他眼里,徐振林确实不咋地,被人骂了也属于活该,至于那人把所有北方书生都说成矬子——那也是针对读书人而言,而秦亦从始至终也没有把自己标榜成读书人,所以并不在此之列。
于是,秦亦笑着对祝想颜道:“非也非也,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读书人?”
“你不是读书人?”
祝想颜都愣住了,他觉得秦亦在凡尔赛——不是读书人能一词盖过南楚读书人?不是读书人能够写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样的千古绝句?
再说了,宁国韬都有那么大的名头,而他的名头全部来源于秦亦随口告诉他的诗词,若是这样的秦亦都不说自己是读书人的话,那全天下的读书人不得被他羞死啊?
秦亦摇了摇头,说道:“我自然不是,如果我是读书人的话,不说致仕为官,起码当初出使立功之后也争取个官职做做了。恰好我不是读书人,也不热衷于读书人嘴上说着清高、实际上一个个都迂腐不堪,读书只是致仕的工具罢了,所以我不愿意跟那些读书人为伍,自然不愿跟他们混为一谈!现在他们骂的是那些读书人,跟我无关,我为什么要生气?那岂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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