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634节
朴义见状,笑道:“不过这也正常,那秦亦肯定是抄袭的诗词,要不然自从去年中秋诗会之后,这大大小小的诗会何其之多,他又怎么会连一首出名的诗词都没有再写出来呢?”
“这分明就是无诗可抄了啊!其实他想证明他之前的诗词不是抄的,也很简单!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了,上元节跟中秋节何其相似,都是以月思人,倘若他真有本事,那就来参加咱们江陵的上元诗会,再写一首堪比《水调歌头》的诗词,那我朴义再也不会说他抄袭!而且我朴义以后再也不会动一笔一墨!”
“……”
朴义说的掷地有声,而且甚至还要赌上自己后半生的书生生涯,可见其决心——其实仔细想想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耍赖呢?
首先,秦亦正常应该在京都,他就算想自证也不可能飞到江陵来参加江陵的上元诗会吧?这从地理条件上就不允许。
再者就是,像《水调歌头》这种千古佳作,哪怕是真正的作者苏东坡,终求一生,也只写了这么一首罢了,而朴义却让秦亦再写一首质量跟《水调歌头》相当甚至超过它的诗词,这谁能办到?
所以,朴义就是认定了秦亦是抄袭的,而且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而已!
因为他提的这些条件,无论怎么看,秦亦都是无法完成的。
而就在这些江陵本地书生都被朴义的这种思想所影响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朴公子,你有些不自量力啊!”
“……”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朝后看去,尤其是那些江陵本地书生,脸上难掩激动。
“是林公子!”
而来者一身白袍,面容看似有些憔悴,但是双眼却炯炯有神,这人便是江陵第一才子,也是江陵大儒林如渠的公子,林弘毅。
在他说出这一句话后,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而林弘毅则直接走到了朴义身边,他的个头比朴义高了将近半头,所以走到朴义身边之后自上而下的看着朴义,压迫感十足。
“原来是林公子。”
朴义也感受到了这种压迫感,尤其是林弘毅离他很近,早就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自上而下的凝视让他感觉压力倍增,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林弘毅,笑道:“在下听说,林公子不是在闭门进修吗?怎么今天倒是有空出来了?难不成,林公子已经写出了超过《水调歌头》的佳作?那在下今天倒是有幸能够见证见证了!”
“……”
朴义脸上挂着笑,说的话看似很客气,但实际上夹枪带棒,明嘲暗讽的,无非是在阴阳林弘毅被秦亦给吓住了。
林弘毅闻言,冷哼一声,说道:“在下闭门进修确实是因为拜读了秦公子的《水调歌头》,不过在下却有自知之明,知道秦公子之才,不是我想超过就能超过的。”
“在下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不过是在苦读诗书提高自己罢了,至于超过秦公子,或者写一首比秦公子那首《水调歌头》还好的诗词,那是在下的愿望罢了,可望而不可求。”
说着,林弘毅看向朴义的目光一冷,说道:“在下虽比不上秦公子,可是其他人嘛,我林弘毅还不会放在眼里!”
“哗~”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沸腾。
因为林弘毅这句话再明显不过,就是准备打朴义的脸了——我比不上秦公子还比不上你?
在场有大部分江陵书生是看不上朴义的,只可惜朴义虽然可恶,但才能还是有的,他们寻常书生即使看朴义不顺眼,但因为才能比不过他,所以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可是林弘毅就不一样了,林弘毅可是江陵第一才子,虽然朴义号称遂州第一才子,可遂州怎么可能跟江陵相提并论?
所以,林弘毅公开叫板朴义,对于江陵书生们来说,那就是要打朴义的脸,挫他的锐气,这些江陵书生自然兴奋的很!
朴义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文人都是有傲气的,尤其是像朴义这种已经在遂州打出名堂的才子,他之所以敢来江陵,就没有把林弘毅放在眼里。
或者说他这次来江陵,本来就是打算踩着林弘毅这位江陵第一才子上位的,因为他虽然是遂州第一才子,但是知道的人也仅限于遂州本地以及遂州周围的一些地方罢了,而他只要打败林弘毅,那他的名声就会一跃而起!
结果他来了江陵之后,才听说林弘毅自从听了秦亦的《水调歌头》后就闭门不出了,直接让他失去了跟林弘毅对线的机会,这怎么能忍?
于是,他就开始找机会诋毁秦亦,说秦亦的诗词是抄袭的,这样既打击了秦亦,同时又通过诋毁秦亦来贬低林弘毅,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没想到,林弘毅却突然来了,不过朴义却根本不怕,反而还有点兴奋!
————
第614章 彩头
春满楼中,气氛剑拔弩张。
朴义看着林弘毅道:“刚才林公子还没来的时候我已经分析过了,分析的自然是这秦亦的诗词为何是抄袭的,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在场众位兄台也都赞成了我的分析,并且一致认为秦亦的诗词确实是抄袭的,说明我的分析毫无问题,要不我现在再跟林公子讲一下我是如何分析的?”
说完不忘冷笑一声:“也好让林公子知道,那个把林公子吓到闭门不出的秦亦,其实就是一个只会抄袭的冒牌货罢了!我这么分析,其实林公子还应该感谢我呢,因为我分析完了,林公子以后也不用闭门不出了,因为那秦亦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何至于让林公子吓成这样?哈哈哈…”
“……”
说完之后,朴义一阵大笑,而且他笑声里蕴含的意思太过明显了,充满了对林弘毅的不屑,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非常清楚的听出来。
此话一出,江陵书生们先坐不住了。
“姓朴的,你怎么说话呢?”
“对啊,谁说林公子被吓到了?”
“你会说就说,不会说就闭嘴!”
“……”
刚才林弘毅不在,这些江陵书生或多或少还是忌惮朴义的,现在林弘毅来了,他们仿佛有了主心骨和靠山,自然不会惯着他。
而那些遂州书生自然也要维护朴义,直接就跟江陵书生们对峙起来。
林弘毅摆了摆手,示意江陵书生退下,随后皮笑肉不笑道:“朴公子就不用跟我分析了,因为我根本不信!当初秦公子从江陵返回之日,在下就曾见过秦公子了,对于秦公子的气质和谈吐,在下也是亲眼所见。”
“在下从三岁开始便跟着家父学习认字,读的也都是圣贤书,对于看人,在下一向很准,秦公子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在下一看便知,所以不需要听任何人的分析,在下都能确定,《水调歌头》就是秦公子本人所写!”
“倒是有些人号称是第一才子,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名不符实,还有人质疑秦公子的才能,在我看来也只是无能狂吠罢了!因为他比不过秦公子,所以才会故意出言诋毁秦公子,实际上,这也只是一种无能的表现罢了!”
“……”
虽然林弘毅说的是“有些人”,可是在场众人都非常清楚,林弘毅说的就是朴义,就差指着朴义的鼻子开骂了!
而朴义作为一个文人,还是遂州第一才子,他的嘴上功夫同样了得,都被林弘毅就差指着鼻子开骂了,他怎么能忍?
于是他冷笑一声,回道:“在下倒是觉得,有些人能被抄袭的诗词吓到,说明这人自己也没有什么真本事,枉为读书人!”
“你在说我?”
朴义这么说,说明是准备撕破脸硬刚了,林弘毅自然不会惯他毛病,直接问道。
朴义也不嘘他,毕竟朴义从踏足江陵的那一刻起就是奔着林弘毅来的,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跟林弘毅好好掰扯掰扯。
“林公子好耳力!”
朴义拱了拱手,不忘挖苦一句。
林弘毅本来冰冷的脸,竟然直接笑了,他是被气笑的:“这么说,朴公子看不上在下,觉得在下连你都不如?”
“到底比不比得上我,那要比过才知道。”
朴义迎上林弘毅的目光,沉声道:“但是只凭林弘毅惧怕秦亦抄袭的诗词这方面来看,林公子确实不如在下!在下起码敢于揭露此事,而林公子则只会闭门不出!”
林弘毅摆了摆手,说道:“现在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莫要再牵扯秦公子!你就算想诋毁秦公子也要先赢过我,否则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林公子!”
“好,那就比一场!”
“好,那就比一场!”
“……”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怕谁,春满楼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而人群最后面,秦亦、薛可凝和辛夷三人端坐在桌子旁看戏。
看到林弘毅跟朴义叫板,薛可凝好奇道:“你跟这位林公子认识?”
在薛可凝看来,林弘毅肯定认识秦亦,而且跟秦亦的关系想必很好——如若不然的话,林弘毅犯得着为秦亦出头吗?
谁知秦亦却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其实我也算不上认识林公子,最多只是当初从南楚回江陵的时候,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一面之缘?”
薛可凝有点不可置信道。
“确实如此。”
秦亦点了点头。
“那这林公子…”
薛可凝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很好。”
“是啊,没想到林公子如此仗义。”
秦亦附和道:“等会我要好好跟他喝一杯!”
“……”
说实话,秦亦自从穿越来之后,大大小小的读书人也见了不少,但是这些读书人里,却没有一个能入秦亦眼的。
古话说文人相轻,这句话用在秦亦之前见过的那些读书人身上,恰如其分,惟独这个林弘毅有些特殊,他在听到秦亦的词后,没有生出半分不敬或者怀疑之心,相反全是敬畏。
这种心态,也怪不得他是江陵第一才子,所以薛可凝评价林弘毅“很好”,他是完全认可的。
……
在秦亦和薛可凝说悄悄话间隙,春满楼大厅里已经为林弘毅和朴义让出了地方。
既然说比试,自然是要比诗词了。
毕竟,这两人都是读书人,而且一个是江陵第一才子,一个号称遂州第一才子,这表面看似是两个人的比试,实际上是江陵和遂州的比试,所以现场的江陵书生和遂州书生都非常亢奋。
他们自然希望自己支持的人获胜,所以赶紧拉了一张长桌出来,林弘毅和朴义分别站在两侧,而他们身前的桌子上早已铺好了宣纸,身旁的书生们也帮他们研好了墨,摆好笔,只等他们奋笔疾书。
而林弘毅和朴义两人相对而立,皆是拿起了桌上的毛笔,仿佛随时都会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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