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665节
“……”
在人群中间叫嚣的,自然是朴义了。
秦亦听到朴义喊的话后,直呼好家伙!
这还真是在哪里跌倒的,就在哪里爬起来,朴义刚刚在春满楼里斗诗输给了自己,差点把裤衩子都输没了,现在估计是客栈都回不去,毕竟他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被秦亦搜刮去了。
而朴义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了,所以他直接跑到护城河广场跟这些江陵书生叫嚣,目的就是激怒这些江陵书生,然后让他们跟自己比试,只要赢了他们,那今天晚上住宿的银子以及回遂州的盘缠不就都有了?
朴义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有个前提,那就是他知道江陵书生的一些潜规则,那就是江陵书生也分为有钱书生和没钱书生。
有钱的书生,自然是今天晚上能够花三两银子入场费进春满楼的那些,而没钱书生,则是今晚一直围在春满楼外叫嚣不公平的那些书生。
而有钱书生和没钱书生,平时都是互相看不起对方的,一个说对方穷酸,另一个说对方铜臭,而且两者平时去的地方也是泾渭分明。
有钱书生经常去春满楼或者其他可以消费的勾栏,而没钱书生偶尔也去这里,但也是在这些地方不收入场费的时候去,去了还经常被那些有钱书生嘲讽,所以他们并不怎么爱去。
没钱书生最爱去的,就是各种广场或者不收费的公共场所了,比如这护城河广场,就是他们的根据地之一,他们经常在这里吟诗作词,互相切磋诗词,而那些有钱书生,是不屑于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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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踩了狗屎坑
朴义来江陵时间不长,但是了解的事情不少。
他正是因为知道江陵有钱和没钱书生平时爱去的地方和不去的地方,所以从春满楼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护城河广场。
正如他预想的那样,好多今天晚上进不了春满楼的没钱书生,先是在春满楼外大发牢骚,然后寻找了一批志同道合——说是志同道合,实际上是跟他们一样没有钱进春满楼的书生,跑到了护城河广场,此时正在护城河广场吟诗作对。
朴义见状,直接原地开大,挑衅起来。
朴义这么有恃无恐,原因无外乎于,他今天的丑事也只有那些进了春满楼的有钱书生知道,那些有钱书生还都在春满楼里,并不知道他来了这里,他在春满楼的丑闻,是不可能传到护城河广场的——起码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传过来的。
而且那些有钱书生不会来护城河广场,护城河广场上的没钱书生,更不可能不知道朴义今天晚上在春满楼写的诗,他们只会把他当成从遂州这个小地方过来的、寂寂无名的书生。
因此,这个地方最适合朴义赚钱了!
当然了,朴义也清楚,这些书生就是因为兜里没有多少钱才进不去春满楼,所以直接跟他们定一两银子的彩头,多少是有些高了,杀了他们也拿不出来,他这才把彩头定到了五百文钱,主打一个薄利多销,只要他多赢几个人就够了!
果不其然,在朴义的叫嚣下,那些没钱的江陵书生怒了——他们今天本来没钱进春满楼就已经够生气了,来到护城河广场后,聚在一起把春满楼老板以及那些有钱书生大骂一顿后才算舒服!
骂完之后,他们就开始吟诗作对,也算是自己的小诗会,而且来这里的书生,水平相当——主要是大家的水平都不高,属于是菜鸟互啄,倒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诗会都快接近尾声了,突然就跳出来一个号称是从遂州来的彪子,朝他们大放厥辞。
真是叔能忍,婶子也忍不了了。
他们江陵书生名声在外,怎么可能让一个遂州书生如此辱骂?
于是,立马有人跳出来开骂。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遂州来的,也敢在江陵大叫?”
“你也不看你几斤几两,就敢大放厥词?”
“信不信我们随便出手,就能让你知道,为什么江陵读书人的地位要高过你们遂州!”
“……”
这些江陵书生因为没有机会进春满楼,自然也不知道春满楼里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朴义的身份为何,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说出这些话来。
毕竟,有钱书生都不是朴义的对手,更何况这些没钱的呢?这倒也不是说,有钱书生就一定比没钱书生有才,而是因为,这些没钱书生里那些极个别有才的,会被特别邀请进春满楼,而最后进不了春满楼的,纯属是没钱又菜的,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朴义的对手。
“来来来,谁不来谁是狗!”
看到这些没钱书生中了他的激将法,朴义自然是最高兴的了,毕竟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把他们全部激怒了,他才好赚他们的银子呢!
虽然刚刚损失了全部盘缠,朴义心疼坏了,但是只要从这些草包身上再赚回些许银子,足够支撑他回老家遂州,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毕竟回到他的大本营,他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第一才子,每个人都对他敬仰有加,那些勾栏妓院,都恨不得送银子请他过去呢!
想到这里,朴义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随即开口道:“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江陵书生,号称什么江陵才子,看不起其他地方的读书人,可是,你们凭什么呢?就凭你们是江陵人?”
“要我说,你们江陵人跟我们遂州人比起来也不多什么,你们写的诗词,或许还不如我呢!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谁敢跟我比试比试!”
“比试就比试,谁怕你啊?”
这时,已经有压不住火的没钱书生,听着朴义叫嚣,彻底坐不住了。
“等等。”
朴义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想要跟我比试可以,但是咱们话得说在前面,那就是,这比试可不能白比试,必须跟正常诗会一样设立彩头,若是你输了,要给我…三百文钱做彩头,敢不敢?”
说话的时候,朴义仔细打量过对面的书生,衣着十分朴素,看着就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所以朴义也担心,如果他把彩头定的太高,会把人吓跑。
最后,他把彩头定为三百文钱,哪怕家里再贫寒,咬咬牙也是能拿出来的,他今天晚上一人单挑上一二十人,赚上个二三两银子,足够他住店和回遂州的盘缠了。
不过想想刚才自己在春满楼,那比的是一千两银子的彩头,而现在只有三百文钱,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之大,实在令人唏嘘。
对面的书生听到朴义的彩头后,开始果然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想,三百文就三百文,自己又不是拿不出来,再说了,对面一个遂州书生,自己赢他不是绰绰有余?
到时候,这三百文钱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这位书生突然觉得,这彩头是不是定的有点低了?如果定上个五百文或者一两银子,自己赢的岂不是更多?
所以人性就是这样,有损自己的,人就会担心筹码是不是太高了,而对自己有利时,他就恨不得把筹码加到最高,丝毫不担心别人死活。
“我当是多少彩头呢!”
那书生冷哼一声:“原来只是三百文钱,听着实在寒酸!而且三百文钱而已,这有什么不敢的?估计你也就只配玩三百文钱的彩头!”
“呵呵,玩高了,你玩的起吗?”
朴义有些不屑的看了那书生一眼。
“谁玩不起谁是狗!”
那书生一听被朴义鄙视了,立马怒了:“大不了咱们把彩头再提高一些!”
朴义眼神一亮,他求之不得啊!
“那就提啊,我就怕你不敢呢!”
“提!提高到五百…一两银子!”
书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把彩头提高到了一两银子,因为他觉得,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嘛,彩头不定高一点,怎么好多赚这傻子的钱?
“那就一两银子!”
朴义看着对面的冤大头,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快要笑出声来了!这人上赶着给自己送钱,真是天下第一好人啊!
随后,朴义又看向其他人,说道:“还有没有人赶跟我比试的,一起出来?彩头最少一两银子起!”
“你还没跟我比完,怎么又要跟别人比?”
那书生见朴义又对其他人叫嚣,当即不满起来。
“就你?”
朴义冷笑一声:“你肯定会输给我,我当然要提前再找几个人了!不过无论你们谁上,最后都是输,毕竟我们遂州读书人比你们江陵读书人强多了!”
“……”
现在朴义的策略就是,怎么嘲讽怎么来,目的就是要把这些江陵书生全部激怒,让他们丧失理智,这样才能无脑给他送钱。
果不其然,本来朴义刚答应一两银子的彩头,还有些书生在观望状态,想看看朴义实力到底如何,然后再决定跟不跟他比试,毕竟一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了,虽然咬咬牙也能拿出来,但是他们还是想稳妥起见。
不过在听到朴义之后的嘲讽后,他们的热血瞬间冲到头顶,全部大喊起来。
“狂妄,实在狂妄,我必教训教训他!”
“陈兄莫急,先让我来,不然我怕陈兄出手,他就灰溜溜走了,根本轮不到我!”
“陈兄,李兄,你们还是都不要上了,毕竟以你们的实力,他怎么比得过?还是我来吧!”
“诸位兄台,大家都别争了,要来,咱们还是一起来吧!他说了,跟咱们挨个比试,只要输一次,他就要给咱们一两银子!这种送银子的好事,谁不想来?”
“是极,是极啊!咱们全都上,看看他到底会输多少银子,哈哈!”
“……”
很显然,在朴义的激将之下,这些没有钱的书生瞬间上头了,一个接一个的提出,要跟朴义比试,而且比试的彩头也来到了一两银子!
朴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倘若等会他们不敢比的话,那自然会让许多人鄙视,而且朴义本人也不会放过嘲讽他们的机会!
可以这么说,接下来的银子,朴义是手拿把掐了!
其实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秦亦多少还是有些诧异。
之所以诧异,完全是因为,这些没钱书生之所以敢跟朴义比试,一来是因为朴义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若是不跟他比,那他们就真成了怕他了,再者就是这些没钱书生根本不知道朴义是谁,更不知道朴义刚才在春满楼里,曾经大杀四方——最主要的是把林弘毅都给打的服服的,这些没钱书生别说比林弘毅了,他们连那些有钱书生都比不上,又怎么比得上朴义?
所以他们跟朴义比试,完全就是送钱行为!
这也是秦亦疑惑的点——这些没钱书生不认识朴义他能理解,可关键是,有好多有钱书生,也就是今天经历了春满楼事件的江陵书生,此刻也来了护城河广场。
这些有钱书生,大多都跟秦亦一样,此时正站在人群外围看戏吃瓜,看到他们的同胞跟朴义比试,或者说是送钱,他们为何不出声阻止一下呢?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江陵的读书人们,平时也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今天晚上进了春满楼的那些有钱书生,另一派自然是进不了春满楼的没钱书生。
这两派书生平时没少明争暗斗的,可谓是谁都瞧不上谁的那种,他们都巴不得对方出丑,所以就算知道朴义的身份,就算知道那些没钱书生会输人输钱,这些看戏的有钱书生也依旧无动于衷。
至于秦亦,他自然也不会出声提醒。
倒不是他看不惯那些没钱书生、故意想看着他们输钱,最主要的还是,一旦朴义跟这些没钱书生的比试开始,现场环境就会变得嘈杂无比,而朴义在这种情况下被杀的话,根本没人会发现是他动的手!
所以秦亦也不着急,就站在外面看戏。
“满街灯笼红,照得脸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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