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724节
而刚才他在春满楼二楼雅间,可是亲眼见证,欣赏了魏浦园的表演——说实话,那一刻他真是为自己身为一个东齐人而感到羞耻,他觉得他们东齐人的脸都被魏浦园丢尽了,而且那时他身边还有薛可凝和沐漓这种外人在,他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倘若魏浦园只是没有素质、肆意挑衅一众江陵书生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他对邓仲元颐指气使,弄得邓仲元就好像他的私人保镖一样,要知道,他们可是四大宗门的弟子啊!
沐漓和薛可凝也同样属于四大宗门弟子,她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该怎么想?她们会不会觉得,青城派在东齐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就连一个普通人都随便拿捏?
那个时候开始,孙宝林就憋了一肚子气,所以刚才魏浦园被独自留在了春满楼里时,他刻意不让邓仲元进去,就是想让魏浦园吃点苦头,不让他好过,毕竟魏浦园跟青城派的关系,孙宝林即使再生气,也不可能动手打他一顿,只能借别人的手动手。
虽然不能动手打魏浦园,但是口头教训教训他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孙宝林直接火力全开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管的这么宽?我们的事情,你也配过问?你算什么东西?”
“……”
魏浦园直接被骂懵了,自己就客套了一句而已,孙宝林却对他火力全开,魏浦园有点冤啊!
于是,魏浦园小声道:“孙少侠…我…我就是客套一句而已…你不必这么大动肝火吧?”
“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客套?”
孙宝林又横了魏浦园一眼,说道:“还有,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我们青城派弟子?你跟我们很熟?你算什么东西啊,刚才还敢直呼邓师弟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敢把你如何?”
“这个…”
魏浦园自知理亏,只能解释道:“孙少侠,我自然不是青城派弟子,不过我跟大家还是——”
其实魏浦园本来想说跟大家很熟的,不过看到孙宝林要吃人似的眼神,赶紧改口道:“其实我刚才有些着急了…主要是因为,这次出门之前,邱长老特意叮嘱过,要让邓少侠护我周全。可是刚才,我一个人被困在了春满楼中,邓少侠却独自出了门…一时愤怒,我才叫了邓少侠的名字…”
“邱长老说了,让邓师弟护你周全?”
孙宝林看着魏浦园问道。
“是啊是啊!”
魏浦园立马如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随即一脸愤慨道:“邱长老都这么说了,邓少侠自该跟随我左右,护我周全的!结果呢,刚才邓少侠却把我独自留下,那是多危险的事情啊,所以我才着急。”
“……”
魏浦园继续解释着,企图把他刚才的失误撇干净,谁知孙宝林却不惯他的毛病,直接冷声道:“你现在死了没有?”
“这…”
一句话就给魏浦园给整不会了,如果他死了,现在是鬼在说话啊?
而孙宝林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说道:“你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有什么危险?既然没有危险,邓师弟为何要在里面保护你?”
“这个…”
孙宝林的话符合逻辑,魏浦园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犹豫片刻后才说道:“孙少侠,我之所以安然无恙,不过是我运气好些罢了,倘若运气不好,真遇到危险,偏偏邓少侠还不在我身边的话,那岂不是麻烦大了?”
“毕竟我们出发之前,邱长老可是特意把邓少侠叫到我身边,千叮咛万嘱咐过邓少侠,要让他时刻保护我的安全,千万不能粗心大意,最好是时刻跟我待在一起才行,若是我真的遭遇不测,回到云登之后,邱长老会亲自问责邓少侠!”
“所以,其实我刚才喊出邓少侠的名字,也是因为着急罢了,毕竟我要出了什么意外,以邱长老对我的重视和疼爱,到时候邱长老肯定会迁怒于邓少侠的,希望邓少侠和孙少侠都能理解一下我的良苦用心,我也是担心邓少侠因此被责怪啊!”
“……”
说着,魏浦园还向邓仲元和孙宝林鞠了一躬,看着十分谦虚的样子。
如果只从字面意思来看的话,魏浦园刚才说的话确实十分得体,起码听起来他是在为邓仲元着想,但实际上他却刻意提起邱长老的名号,而且提了几次,他就是想要用邱长老来压邓仲元和孙宝林罢了,告诉他们,他上面可是有邱长老护着,让他们都掂量着点!
不得不说,作为东齐第一才子的魏浦园,还是有不少心眼的,当然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他跟邱长老有密切的关系,任何人听到这话都不会怀疑。
————
第700章 我真知道错了
魏浦园有心眼,不代表其他人就是傻子。
起码他刚才那番话,孙宝林就听的不对味。
拿邱长老压我?
那你是找错了人!
孙宝林直接冷哼一声,说道:“魏浦园,你少拿邱长老来压我们!邱长老说了,要让邓师弟护你周全,若是你被人杀了,那邓师弟自然会给邱长老交待!到时候邱长老是打是骂,或者把邓师弟逐出师门,邓师弟都不会有一句怨言!因为这是邓师弟做错了!”
说到这,孙宝林冷冷的瞥了魏浦园一眼:“可是你现在还好好的,根本没有遇到危险,那邓师弟就没有违背邱长老的嘱咐,你少拿邱长老来压我们!”
“……”
魏浦园一听,脸色黑了下来,不过他再不高兴也不至于敢对孙宝林发火。
他想了想,才回道:“孙少侠,要说我没有遇到一点危险,那也不准确!”
随后,魏浦园指了指自己被打肿的双脸,说道:“孙少侠看看我现在这副模样,像是安然无恙、没遇到危险的样子吗?就凭这,邓少侠不该时刻保护我?”
“哦?”
孙宝林闻言,眯起眼来:“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脸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这…”
一句话又把魏浦园给问懵逼了,是啊,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被人打的,那是被谁打的?没被人打,脸上又怎么可能有伤?
魏浦园瞬间陷入了两难境地。
思考片刻后,他才说道:“孙少侠,我的脸自然是被人打伤的,至于是被谁打的,我不知道——因为春满楼里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打我的人,肯定是高手,我根本没有防备,也没有任何察觉,就被打了!”
“哦,你被打了,却不知道被谁打的,是吧?”
孙宝林一脸讥笑,随即道:“倘若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我一定会给他几耳光,说他胡说八道——毕竟你自己挨了打,却不知道是谁打的,这不扯淡吗?不过这话既然是魏公子说的,那我就权当是真的吧!”
“魏公子不知道是谁打的你,那总该知道别人为什么打你吧?好端端的,应该没人会无缘无故打你吧?他怎么不打别人呢?”
“孙少侠,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魏浦园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
随后,便向孙宝林诉苦起来:“孙少侠,你我都是东齐人,来到这江陵,就属于外邦,这些大梁人,对我们没有什么好意!尤其是他们看到我天赋异禀,写的诗词不是他们能比,他们心中对我嫉妒的很!”
“再加上他们怕输给我,整个大梁的脸面都会丢给我这个外邦人,他们将颜面扫地,所以他们心里除了嫉妒我之外,还不想我好过,逮到机会,他们还想打我!所以在场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是打我的凶手!”
“……”
其实,魏浦园已经输了,无论是诗还是词,但是他觉得孙宝林等人一来是不懂诗词,再者就是他觉得孙宝林等人刚才也不在春满楼,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可能知道,自己输给了秦亦。
所以他怎么说都可以。
“呵呵。”
孙宝林闻言,冷笑两声,随即道:“他们嫉妒你?这我就不太理解了,明明他们写的上元诗词要好过你,为何他们还要嫉妒你呢?”
“你…这…”
听到这话的魏浦园,当时就呆住了,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刚才春满楼里自己败给秦亦的事情,孙宝林是如何知道的?
他刚才明明不在春满楼啊,因为邓仲元刚才出了春满楼,如果没有意外,孙宝林肯定跟他是在春满楼外遇到的才对,那他怎么知道自己败给秦亦的?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魏浦园还沉浸在震惊和不解之中,这时,孙宝林一脸不屑的看着魏浦园道:“怎么,无话可说了?你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手下败将罢了,他们会嫉妒你?”
“可是…”
魏浦园还是想不通,为何孙宝林会知道秦亦赢了他的事,但他现在也不想去想,直接道:“可是我挨打的事情却是事实,这个是无法更改的!”
“你挨打?”
孙宝林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活该!”
“你——”
魏浦园直接怒了,不过还是克制下来:“孙少侠岂能如此说话?我被人打了,我是受害者才对,孙少侠为何要说我活该?”
“呵呵,我说你活该,别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
这话一出,魏浦园终究是心虚了,没有说话,不过他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好,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孙宝林冷声说道:“忘了告诉你了,刚才你在春满楼中‘大显神威’的时候,我们恰好在楼上,将你的所有表演都尽收眼底!”
“……”
听到这里,魏浦园的表情明显胯了一下,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孙宝林一字一句道:“按理来说,大梁是礼仪之邦,这不是他们自己吹嘘出来的,而是所有来到大梁的外邦人的共识,我们来到大梁,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我们确实也体会到了大梁人的热情,并且还结识了不少朋友,这些大梁人,从来没有因为我们东齐人的身份,就对我们抱有敌意!”
“所以,为何在你嘴里,身为礼仪之邦、热情好客的大梁书生,就单单对你充满敌意呢?那我就告诉你,是因为你的做法,才让他们讨厌你的!”
“我们在楼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自从你进了春满楼的门开始,就嚣张跋扈,对所有江陵书生冷嘲热讽,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我们都听不下去了!”
“你身在江陵,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代表的是我们所有东齐人,你懂吗?在东齐,你可以肆无忌惮,不在乎个人形象,可是出了东齐,我们都要谨言慎行,不能让别人看咱们的笑话!”
“可是你呢?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到笑话,是吧?你一出场,就对别人冷嘲热讽,并且直接挑动大梁书生和东齐对立,倘若你有本事赢别人也好,可偏偏你又没有这个本事——你之前是如何嘲讽别人的,现在别人会如何嘲讽所有东齐人!因为你,所有东齐人都要遭受这无妄之灾,魏浦园,你说说你办的是人事吗?”
“……”
在孙宝林犀利的问责下,魏浦园哑口无言。
本来他在赌,赌孙宝林等人没进春满楼,所以春满楼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才对,可他万万没想到孙宝林等人一开始就在春满楼中,所以刚才他在春满楼里的一系列“骚操作”,被人尽收眼底!
他现在就是活脱脱的小丑啊!
想到这里,魏浦园的脸红了,好在他的脸肿胀的跟猪头一样,即使红了也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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