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我家夫君太慎重 第163节
跟两人一起南下的还有田豫,他虽然也十分惊讶,但心中的城府就比这两个青年强太多了,看上去从容不迫的带着众人来到阳泉城中。
此时阳泉城中心正在大兴土木,宏伟壮美的宫殿已经拔地而起,看得木说二人更是如呆鹅一般张着嘴发愣,当然两人的随从就更加不堪了。
楚公府第门口,聚集着大量人物,都是求见等侯的。田豫报上来历后,一名当值官吏笑道:“原来是蒋大将军派回来的,请稍侯,楚公正在接见重要客人,过后会尽快接见诸位。”
木说赫司在自己族中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但到了此处,只见周围的人物个个都看着不简单。
只见旁边一个六七十的老者手舞足蹈地对着旁边一个少年嚷道:“这次你回去,可告诉你父,让他将一应事务都交由龚神将和朱刺史处理,不要听那些混球瞎嚷嚷!来圣城天天拜见神帝不好吗?我们越人可不比北方那些脑子不好的胡狗,咱们是神帝的忠实信徒,务必要保持绝对的忠诚,明白吗?”
这老头正是越人狂信徒南贺,越人的愚昧和迷信是铭刻到骨子里的,那“巫神”以凡人之躯都能蒙骗整个部族,何况是众越人亲眼见到的“圣城”和“神帝”。这群越人来了以后就舍不得走了,朱皓也只好将他们留下自己回去了。
不过南贺老头总算有点点良心,想起自己几个儿子和一堆孙子都没能瞻仰神帝的威仪,就派南思妥回去将此间见闻告知族人。
在阳泉这段时间里,南贺不但汉语学得精熟,更与时俱进,跟着阳泉人掌握时事要闻,时刻关注着北方的战局。所以理所当然的,什么乌桓鲜卑,在南贺的眼里就是下等胡人,不值一提的低贱种族。
他却没想到旁边就有几个胡狗在呆望着他,要是换到任意其他地方,以北人的血性,必是一场流血事件发生。但在此处,木说等人自然地生出一股敬畏之心,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笑眯眯地跟着门口的人打着招呼。有人便笑道:“老范,听说你的十多个爱妃全被你儿子收到宫里了,你们这糊涂账到底怎么个算法啊?”
胖老头正是范蔓,摇着手笑道:“不值一提!庸脂俗粉,不值一提!穷乡僻壤的娘们,能有什么好看的,比咱阳泉的姑娘差远了!都给那小子玩儿去吧!”
众人顿时轰然大笑,木说不禁纳闷,小声道:“这老头有十多个妃子?都是胡说的吧?”
田豫沉吟不语,旁边那官吏微微一笑,说道:“这位从前可是南边扶南国的国王,正儿八经坐过王位,后宫可不只十多个。”
木说等人顿时一阵讶异,这谁想得到这么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头,竟有这等身份?
等了一阵,十多个奇装异服,一望便知不是中土人物的奇怪人物退了出来. ...... 其形容也是十分古怪,一个个高鼻深眼,发色怪异,神情激动地比划着离开。
“这又是何方神圣?”木说只感觉这一次来阳泉,可真是大开眼界。
“听说是从西域之地来的使节。”官吏笑了笑,便进去禀报。
过了一会,田豫等便被召了进去。木说赫司等人心情激动紧张,来到府中向上看时,只见一个看上去比自己两人还年轻不少,宛然就是一个俊秀少年的男子坐在上首。其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坐着一个稍大一些的,两个都是冰雪可爱之极。
这就是传说中的楚公?
木说二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是震惊茫然。而田豫是知道陆鹏形象的,当先拜倒:“微臣见过楚公。”
“国让不必多礼,请起。”陆鹏含笑注视着田豫,蒋钦想将这位当刘晔用,很显然是不适合的。这田豫更适合为将镇守一方,统率、智力和魅力都在八十以上,政治也超过七十,可以说是个全能型人才了。蒋钦也正是发现这一点,所以将其举荐到阳泉来。
只不过陆鹏还真是不大了解这位,演义中好像根本没提到过,游戏里也没多大印象。
但数据摆在那里,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这种独当一面的人物,陆鹏在今后是极其需要的。好生将其勉励一番,先让他到吏3.6部报备,年后再行任用。
然后他看向剩下的木说赫司两人,含笑道:“两位是愿意在阳泉呆一段时间呢,还是想早点回去?”
木说二人不禁一愣,两人被派来就没打算能轻易回去。从古至今臣服的国家部族派遣人质是不成文规矩,楚公怎会说出这话的?
殊不知陆鹏根本不想要什么人质,这有什么用?真正的野心家造反的时候哪会顾忌什么人质,历史上的例子比比皆是。
他还巴不得轲比能和难楼造个反什么的,那就再揍他们一顿狠的,让北人彻底丧胆才好。
至于这两个小子嘛,要留下也可以,但可不能吃白饭,得给咱做事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邪马台与澳洲
所谓的教化,也就是让愚昧落后的人接受先进文化的熏陶洗礼,陆鹏是很乐意像范蔓南贺这些人留在阳泉的。
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所有人要留下可以,请自力更生,不会给你提供任何特权。比如说老范,人家当了几十年国王,身家那叫一个丰厚。再比如说南贺,虽然没什么钱,但架不住人家人多脸皮厚,什么都乐意去干啊!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木说和赫司俩人都是一脸懵逼,明明准备来当人质,过上悲惨的米虫生涯,结果楚公竟然给他俩说教了一通,让他们好好适应阳泉的生活?
这是什么鬼?
两人满头雾水的退出去,此时陆阳无趣地抱着阿爹的腿摇晃道:“阿爹,我们回去嘛!好不好?”
陆鹏笑道:“不要急嘛,你看妹妹多乖。”
一岁多的小陆蓁就那样安静地坐在父亲膝上,一双晶莹的眼睛像宝石一样,19注视着每个进出的人。
“妹妹傻傻的!”陆阳凑过去拉了拉陆蓁的手,小陆蓁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莫名,陆阳却一下就看懂了,扁着嘴向阿爹告状,“妹妹说我是傻瓜哪!”
“两个小傻瓜。”陆鹏哈哈一笑,看了下接见的名单,顿时敛去笑容,咳了一声,一脸严肃的盯着门口。
他身上的气场一变,两个女儿最先感觉出来。陆蓁抿了抿小嘴不说话,而陆阳就好奇地抬头看着阿爹,伸手想去替他抹平蹙紧的眉心。陆鹏拍了拍女儿,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也没必要太认真,如今的邪马台说到底,其实就是个落后的部族国家,其发展程度还远比不上鲜卑乌桓之流。
只是出于心理上的反感,陆鹏一直对这个小国十分重视,当年在徐州东海之滨,就曾经遥指东方,说起邪马台国之名。而如今三年过去,邪马台国竟然真就遣使来朝了。
其实这一点不奇怪,岛国自古以来,都是极为崇敬仰慕中原文化的,每当中土出现大一统的强势政权,就会前来朝见。
而在其他群臣看来,这邪马台国不过弹丸之地,各方面都不足为奇,都不知道为何陆鹏会如此重视,甚至有人以为他是真的看上邪马台的卑弥呼女王。
此时两名使者战战兢兢地膝行上前,这两人在邪马台国算是顶尖人才,但放到阳泉,简直就是最愚笨的乡下人,何曾见过如此宏伟巨大的城市,如此繁华富饶的街道,如此鼎盛强大的政权?
两人连头都不敢抬,只拼命地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话。其语言生涩古怪,旁边的通译也只能勉强听明白几句。
陆鹏静静地注视了两人一会,淡淡道:“邪马台国,愚昧落后,卑弥呼女流之辈,以诡诈之道愚弄国人,孤早已知之,早晚必派军征讨。汝等可回去告知卑弥呼,她若要平安无事,自己来孤府中为婢三年,国人由孤委派官吏治之。三年之后,孤放其归国。”
通译吃力地将陆鹏意思转述,两名使者顿时面如土色,不停磕头犹如捣蒜一般。陆鹏懒得理会,挥手道:“给孤拖下去,立刻赶回去。告诉卑弥呼,她若不来,我大军到处,彼国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对于来朝拜的使节,陆鹏大都是以礼相待,连对木说赫司都和颜悦色,但在对邪马台使节时,却是气场全开,流露出一股强大的威势。
不只是这两个使节,就是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有陆阳撇着小嘴,不喜欢阿爹这么凶的样子。
而此事倒也没有人敢随意在外乱传,只是晚间貂蝉笑道:“夫君喜欢那种番邦女子的风情么?”
陆鹏不禁失笑,看来她是听说后误会了,将她拥入怀笑道:“小笨蛋,你家夫君见都没见过那什么女王,哪会喜欢?将她召来给你做个丫头婢女吧。”
貂蝉笑道:“妾身可不敢要女王侍侯,夫君还是自己受用吧,将来生个什么邪马台王子……”
话完说完,就被陆鹏抓住摁倒就地正法。
岁末这一波使节络绎不绝,最后连甘宁也派人回来凑热闹,这热闹可就大了,他派人送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回来。
这日阳泉万人空巷,齐来看这稀奇,阳泉人自以为见多识广,但看到那高大怪异,胸前长了一只口袋,里面装着个小家伙的大怪物后,也不禁啧啧称奇。
还有那肥胖笨拙,嘴巴如同鸭喙般的异兽、长相圆溜滑稽的“大老鼠”、以及一种胖大得出奇以致于根本无法飞的怪鸟。
这些东西当真是闻所未闻,连蔡邕这种博学宿老都从未听闻过,也不禁捻着胡须啧啧称奇。
“这甘兴霸从哪里搞来这么些东西?”郭嘉不禁失笑。
陆鹏笑而不语,甘宁这是终于找到了澳洲啊!这袋鼠、鸭嘴兽、考拉……还有这鸟是什么来着?鸵鸟吗?有点怪怪的。这些可都是澳洲独有的动物。
这可是件天大的好消息,代表着离美洲,离玉米红薯土豆橡胶们又近了一步。更何况澳洲本身的矿产和自然资源都是非常丰富的,其价值是相当巨大的。
陆鹏顿时心情大好,带着女儿们好好地欣赏了一下这些稀奇动物们。
他下令开始建造一座动物园,以后也会是阳泉旅游的著名景点之一。
当然,除了这些动物以外,甘宁送回来的其他一些东西其实更有价值,植物和矿产这些才是真正的宝藏。
陆鹏决定等到年后,立刻调拨人手,前去支援甘宁开发澳洲。普通人不愿意出海,那就选拔那些待罪之人,给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样的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像陈家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此外,作为跳板的交州和天南州,亦是要加快速度开发了。所以说人力啊,还是太少了,开年还得打仗呢。
(申诉失败,百度帐号找不回来了,唉。).
第三百章、蜀中风云起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巴蜀四面环山,与中原隔绝险阻,自古皆知入蜀之难,也正因如此,蜀中受外界影响就显得相当的迟缓。
就比如说酒楼这种形式,全天下盛行数年后,成都城才有了第一家。在此之前,官营的食肆里唯卖面饼与肉脯而已。
这间“西川酒楼”开业数年来,生意自是异常火爆,早成为成都官吏、权贵们聚会用餐的首选。
贾玑来此已经有三个多月,他现在明面的身份是西川酒楼的一个跑堂小伙计,而真实身份则是一个最基本的黄级密使。他每天都会从客人中收集监听各种情报,从中选择出有价值的,交给接头的送菜杂役老头。
贾玑被迫无奈接受了这身份,但心中却也没什么怨气。他的性格是比较温和单纯的,对于父亲的安排并没有去抱怨,而是让自己去理解接受,认真地做事情。不管是伙计还是密使,都用心地去将自己的使命尽量做好。
闲暇时,他也会站在门外,看一看成都。从阳泉那种地方来此,他开始只有一个感觉:这里也太小太穷了吧?
气候也相当不适,尤其现在是冬天,很少能见到太阳,阴湿的天气一持续就是十多天。
类似种种还有很多,但是贾玑终究是习惯了过来,而且开始在这生活中寻找乐趣。
比如说他就经常猜测来取走情报的老大爷,到底是什么身份。看上去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乡民,又黑又瘦一身落魄,谁想得到这会是机略网的一枚暗子呢?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加入,或者说在这里潜伏了多久?
还有,这酒楼里肯定是还有其他成员的,贾玑看着每个人都有可疑之处,但仔细观察时却又觉得想多了。
他终究只是个最低级的密探,没有权力知道得太多,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贾诩的儿子。
“纪三,来,这些菜给天一号房间的客人送去々ˇ 。”
纪三就是贾玑的化名,他麻利地答应一声,接过托盘颠颠奔向天一号。
房间里有四个客人,凭借着训练和这段时间的经历,贾玑只是扫了一眼就将几人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概率是刘璋手下的官员,极小概率是当地豪族。
几个人说话并不避讳他这小伙计,只听一人说道:“子敕先生,此次法孝直再次入蜀,君以为对时局有何影响?”
这话一说出,贾玑顿时不经意地放慢摆菜的动作,竖起了耳朵。
他事先做的功课是相当多的,只听到“子敕”二字,就已知道此人身份。
秦宓,字子敕,蜀中名士,博学多才,品行高洁,在蜀中名望很高,现在亦是刘璋麾下官吏,益州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只听他叹了口气道:“法孝直前次虽然无功而返,但主公已是被说得狐疑不绝,此次擎旨再来,恐怕大为不妙。”
旁边一人点头道:“刘益州秉性暗弱,法孝直以诡谲之词欺之,确实极为可虑。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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