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933节
讲道理,这里面他算是相当无辜的了。
韩馥此人志大才疏又嫉贤妒能,田丰审配虽然素有名望,但在这里根本是不得重用,比不了耿武闵纯等人,只在牧守府挂了个闲职。
但是,这一次苏曜大笔一挥,所有的参与者都被卷入其中,哪怕田丰审配二人此前未深度参与韩馥的军政事务,也难以独善其身。
“如此条件又怎能答应?他这么大肆牵连,难道就不怕我等破釜沉舟,拼死一搏吗?!”
审配盯着沮授,双眼泛红,额上青筋暴起,发出愤怒地咆哮。
显然,这个苛刻的条件激怒了众人,在场绝大多数人都自认无辜,不该遭到如此对待,一时间,对于拿回这屈辱条件的沮授是横眉冷目。
沮授迎着众人的怒目,发出一声苦笑:
“诸位,事已至此,愤怒与抱怨皆无济于事啊。”
“那苏曜手握重兵,又挟朝廷大义,铁了心要干此事难道我等还能执意相抗不成?”
“二十万大军都不是他对手,就靠城里现在这万余胆战心惊的兵马,咱们拿什么拼死一搏?”
“到时候,玉石俱焚之下,咱们才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那起码我们还有骨气在!”
审配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是啊是啊!”
崔烈的女婿也跟着叫嚷起来:
“沮公与,我看你不是被他苏曜吓破了胆,就是他派来的奸细。”
“难道说,我等若不同意,那姓苏的还真的敢把咱们冀州世家都杀光不成?”
“不可能嘛!”
“如此辣手,他苏曜就不怕天下人戳他的脊梁骨,背上千古骂名?”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切身利益受损下,在两人的带动下,众人群情激奋,纷纷斥责沮授,侥幸心理占了绝对上风。
看着这些疯狂的人群,沮授心里拔凉拔凉的。
就这时,崔烈站了出来:“行了,都别吵了。”
见众人争吵渐熄,目光汇聚过来,崔烈深吸口气,宣告说:
“老夫已决定,明日便亲自前往苏曜大营,献上韩馥和老夫的人头,以求大将军宽恕冀州百姓。至于你们,还请务必配合大将军的安排,保全家族,保全冀州的未来吧。”
“什么?!”
“岳丈大人?!”
“崔公你这是要牺牲自己吗?!”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崔烈的女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崔烈的腿,泪流满面:“岳丈大人,您万万不可啊!您这一去,便是羊入虎口,绝无生还可能。我们怎能让您为了我们去送死?”
审配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崔公,您一世英名,为冀州世家殚精竭虑,如今却要以这般惨烈的方式落幕,我等于心何忍?”
“是啊崔公。”
何通一脸焦急说道:
“您若去了,我冀州世家便如群龙无首,更难抵挡苏曜的压迫。咱们还是再想想办法,定有其他出路啊。”
“没错,崔公莫要冲动啊。”
田丰也是眉头紧锁,上前一步:
“那苏曜之意,绝非仅要您和韩馥的人头,而是要彻底掌控冀州,摧毁我世家传承。您即便去了,恐怕也未必能如您所愿,保得众人平安啊。”
“但我不去的话,咱们怕是必死无疑!”
崔烈长叹一声,满脸沧桑:
“你们不懂的,我在京师和他打过交道,我为何反苏?那是因为老夫我太清楚,这个大将军,绝非世俗的规则所能束缚!”
“今日他既有大义在手,又有重兵在握,咱们若不能给他个满意的交代,他是真的能把冀州搅个翻天覆地的。”
“可是崔公,”审配咬着牙,不甘心地说道,“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他鱼肉?我等家族数百年传承,难道就要在这一代毁于一旦吗?”
“毁于一旦倒也未必。”
崔烈摇了摇头:
“诸位可还记得前汉时的陵邑制?”
“当时,朝廷为了充实京畿之地,削弱地方豪强势力,将天下郡国的豪强大族迁徙至诸帝陵邑周边。那些被迫迁徙的家族,起初也是怨声载道,以为家族根基就此被撼动。可实际上呢,历经几代人经营,不少家族在新的地方依旧繁荣昌盛。”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田丰目光一闪,若有所思道:
“崔公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这次拆分迁徙,当作是一次新的机遇?可这其中艰难,又岂是说说而已。”
“陵邑制下,朝廷对迁徙家族还有诸多扶持,如今那苏曜又岂会管我等死活?”
“况且如今关中、中原等地不说是历经战乱、百废待兴,也是各方势力鱼龙混杂,我等贸然前往,能有几分把握立足?”
“元皓,事已至此,我等更多选择吗?”崔烈是苦笑一声。
第855章 世家跪降
“那姓苏的虽为人跳脱,但眼光却颇为狠辣,他既已决定如此,想必早已对关中、中原等地早有所规划,我等虽将离开故土,但只要家族子弟齐心协力,凭借各位在士林的声望和才学,未必不能在新地站稳脚跟。”
“崔公说的是。”
沮授连忙应和:
“这拆分迁徙并非将我们连根拔起,家族根基虽会动摇,但只要人心不散,传承不绝,总归会有复兴之日。”
“没有昔日迁陵的血泪,又何来后世五陵少年的鲜衣怒马和五陵豪杰的壮志豪情?”
沮授的话让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脑海中田氏、窦氏、王氏等诸多五陵名门浮上眼前。
不能否认,前汉时的大迁徙摧毁了诸多世家豪强的根基。
但与此同时,近京畿之地,使得他们天然的获得了接触朝廷中枢、参与政治变革的机会。
那王氏不就是因为女儿被选入宫服侍,诞下皇子刘彻,彻底的改变家族的命运,从原本在地方上艰难求存的普通世家,一跃成为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外戚势力。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等犯官之身,他苏曜安能给我们重新崛起的机会?”审配咬牙切齿。
“不,这一点正南你想多了。”
沮授解释道:
“至少就我知道的来说,大将军对我等的惩罚也就仅此而已了。”
“咱们是罢官去爵不假,但到底这并非流放,大将军并没有对我等有如党锢一般的处罚。”
“你的意思是?”田丰惊讶道。
“没错,迁去那边后,咱们还能参加科举,有机会重新出仕的。”沮授握拳道。
“此言当真?!”
众人闻言立刻纷纷发问,将目光聚焦在沮授身上,期待他给出更确切的答复。
“当是如此。”沮授回。
“当是???”
确实是当是,因为苏曜根本没有提这茬事情。
这一下,可把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审配满脸怒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质问:
“沮公与,这‘当是’二字,如何能让我等安心?若这只是你无端揣测,我等空欢喜一场不说,还因此懈怠了眼下的应对之策,岂不是大祸临头?”
“没错!”
“无论如何,都必须拿到个准话才行!”
眼见众人已经从绝不接受变成了有条件接受,沮授心中好气又好笑。
于是乎,很快的,沮授与审配两人再次悄悄潜出,去苏曜那里求问。
两人先是坦率的表示了愿意归降的意思,送去了崔烈认罪的亲笔,然后就针对迁移的细则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见他们如此痛快的决定归降,苏曜也不再为难,派荀攸与其对接安排具体的琐碎事宜。
至于他们是否能参与科举一事,苏曜更是亲自给出了准确的说法:
“科举取士,乃我革新之重策,旨在选拔天下贤能,为社稷所用。诸位冀州世家子弟,若真有学识才干,我岂会将其拒之门外?”
“但是,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我这科举考场,那是容不得半点舞弊的,若有违背,不论是谁,必将严惩不贷!”
沮授与审配听闻,心中一块巨石终得落地,连忙跪地谢恩。
“大将军放心,我等必定严令家族子弟,恪守考场规矩,以真才实学应对科举。若有子弟胆敢违规,我审家愿受重罚。”审配顿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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