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131节
他身后跟着脸色尚有些许苍白、但精神头已恢复不少的雷无桀。
唐莲连忙迎上前,目光关切地落在雷无桀身上:“无桀,你昨夜伤得不轻,二师尊特意嘱咐需好生静养,怎么今日就跑出来了?”
雷无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咧嘴露出标志性的憨笑:“大师兄放心!
昨夜师尊她亲自为我运功疗伤,又喂了灵药,内伤已稳住大半啦!
就是还有点气虚,师尊说多晒晒太阳、走动走动也好,只要别动武就行。”
他好奇地环顾四周张灯结彩的热闹场面,眼睛发亮,“大师兄,这是在忙活啥呢?这么大阵仗!”
“是雪月城一年一度的盛事——百花会。”
唐莲笑着解释道,“届时城中年轻一辈的弟子们大多会来,赏花、品酒、比武、论诗,热闹得很。”
“百花会?”
雷无桀眼睛更亮了,瞬间想到什么,连忙追问,“那……叶姑娘她也会来吗?”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唐莲见他这副模样,失笑点头:“叶姑娘是客,自然在受邀之列,会来的。”
“太好了!”
雷无桀立刻眉开眼笑,转身一把抓住萧瑟的胳膊,“萧瑟!听见没?咱们也留下来参加百花会吧!肯定好玩!”
萧瑟任由他拽着,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慵懒中带着一丝调侃:“你倒是心大。
就不怕你师尊忽然出关,见你不在静养,反而跑来凑热闹,一道剑气把你拎回苍山去?”
雷无桀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的红晕,随即又理直气壮地压低声音道:“不会的!
师尊说了,她昨夜为我疗伤耗损了些内力,需要闭关调息几日,特意嘱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呢!我这才敢偷偷下山的……”
说着还有点小得意,觉得自己钻了空子。
萧瑟心中暗笑。
李寒衣何等修为,为弟子疗伤怎会轻易“耗损内力”到需要闭关的地步?
这傻小子,八成是被自家师尊随口找个由头糊弄了,好让他安心下山、别去后山打扰。
不过他也未点破,只是目光再次扫过这明显超乎寻常时节、显得有些仓促却又格外隆重的百花会布置,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此时并非百花最盛之季,雪月城却突然大张旗鼓操办百花会……’ 萧瑟心思转动,‘事出反常,定有缘由。’
就在这时,旁边的唐莲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忽然笑了笑,接过话头道:“无桀,你且放宽心。
莫说二师尊此刻是否真在闭关,即便她有空暇,三师尊也特意吩咐过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促狭:
“这百花会,谁都能来,唯独你师尊李寒衣……不能来。”
“啊?为啥啊?”雷无桀瞪大眼睛,满脸不解。
唐莲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忘了当天登天阁上,你师尊那惊艳绝伦的一剑‘月夕花晨’了?
剑气席卷全城,引动百花尽凋!
这回要是二师尊再来,万一瞧见哪个不顺眼,或是心情起伏,随手再挥一剑……
咱们这辛苦布置的百花会,岂不又要重蹈覆辙?”
“哦……原来是这样!”
雷无桀恍然大悟,想起师尊那惊天动地的剑法,深以为然地挠挠头,憨憨地笑了起来,全然没听出唐莲话里那几分对自家二师尊破坏力的善意调侃。
唐莲摇了摇头,不再逗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观察的萧瑟,脸上玩笑之色敛去,神色一正,语气带上几分难得的郑重:
“萧瑟,今晚的百花会,你必须到场。不仅得来,还得……盛装出席。”
他强调了一下“盛装”二字,目光在萧瑟那身虽华贵却一贯慵懒随意的打扮上扫过,“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若是不听劝,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萧瑟闻言,眉头微蹙,眼中疑惑更深:“为何?我一介账房,凑这热闹已是不该,为何还需特意装扮?”
“别问那么多。”
唐莲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上前一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照做便是。记住,是‘必须’。”
说完,他不再多留,转身继续去指挥布置,留下原地若有所思的萧瑟,和一旁眨巴着眼睛、似乎觉得有好戏看而偷乐的雷无桀。
“萧瑟,你就听大师兄的呗!”
雷无桀凑到萧瑟身边,用手肘拱了拱他,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大师兄向来稳重,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说不定……真有啥意想不到的好事等着你呢?”
萧瑟没有接话,只是望着眼前繁花似锦、欢声笑语的筹备场景,那双总是懒洋洋半眯着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锐利如针的微光。
这百花会,恐怕远不止是“赏花品酒”那么简单了。】
······
“萧瑟看出来了!这小子心思就是细!”
“唐莲是想撮合他和司空千落?”
“好心办坏事!这萧瑟就是永安王萧楚河啊!”
“唐莲糊涂啊!”
第104章 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幕之上,雪月城华灯初起,万千灯火如地上星河,与苍穹中那轮皎皎明月交相辉映。
长街人潮涌动,笑语喧哗,各色花灯争奇斗艳,年轻弟子与寻常百姓穿梭其间,猜灯谜、赏杂耍、品小食,一派繁华升平、生机盎然的盛世景象。
萧瑟与雷无桀漫步于这流光溢彩的灯河之中。
雷无桀如同初入宝山,左顾右盼,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的好奇,时不时发出憨直的赞叹。
两人行至百花会主会场——一座被精心装点、更显开阔雅致的大园子,由值守弟子恭敬引入。
园内已是宾客云集,衣香鬓影。雷无桀踮着脚四下张望,半晌,疑惑地挠头:“咦?萧瑟,怎么没看见千落师姐?
这种热闹她往常不是最积极吗?”
画面随他话音悄然流转,来到司空长风那处陈设简朴却气象森严的府邸内室。
烛火摇曳,映照着司空千落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
她正瞪视着坐在案后的父亲,胸脯微微起伏,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恼怒:“阿爹!我不嫁!
我谁都不嫁!更别说什么大理段家的少主!
我连他长什么样、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司空长风望着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素来沉稳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沉重。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女儿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千落,这次……不是阿爹不依着你,纵着你。
这次是……无可奈何。”
他顿了顿,直视着女儿的眼睛,一字一句,仿佛要将残酷的现实凿进她心里:
“天启城的那位陛下……已经正式下旨,为白王、赤王,还有那位行踪不明的永安王选妃。
旨意里圈定的人选……有你。
白王萧崇,奉旨前来宣谕的使者,已在路上,不日便将抵达雪月城。”
司空千落娇躯微微一晃,脸色瞬间白了三分,但眼中倔强的火苗仍未熄灭:“他是皇帝又如何?
是九五之尊就能强逼别人家的女儿成婚吗?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千落,”
司空长风长长叹息一声,那叹息里充满了父亲的无力和深切的忧虑,“你可知……阿爹为何给你取名‘千落’?”
千落一怔,摇了摇头,不明白父亲为何忽然说起这个。
“阿爹我……自幼便是孤儿,无依无靠。江湖漂泊,孤身一人,来如清风,去似长风,了无牵挂,故取名‘长风’。”
司空长风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充满了回忆与慈爱,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女儿的头发,又在半空停住,“但你不同。
你是阿爹在这世上最珍贵、唯一的宝贝。
你出生那日,阿爹抱着你,看着你小小的脸,就在心里发了誓——愿我的女儿此生能有千般着落,无论身处何方,皆有枝可依,有人可护,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他的声音渐渐沉重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断:“阿爹知道,你未必喜欢那未曾谋面的段氏少主。
但大理远在南疆,远离中原是非,段氏亦是当地王族,足以庇护你。
你嫁过去,便能彻底跳出中原这潭越来越浑、越来越险的漩涡,远离天启城的目光,安安稳稳,富足平静地过完这一生。
这……便是阿爹如今,能为你找到的,最稳妥的‘着落’。”
司空千落彻底愣住了。
她怔怔地望着父亲,望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担忧与不惜一切也要护她周全的决绝,先前的气恼与委屈如同撞上了磐石,瞬间碎成了无数酸楚的涟漪。眼眶迅速泛红,蓄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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