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30节
刚刚结束疗伤的无心,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雷无桀不顾伤势,一个箭步再次挡在萧瑟身前,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无心笑盈盈地望着他,又瞥了一眼稳坐不动的萧瑟,坦然道:“小僧欲远行,去一个地方。
奈何身上既无路引,也无度牒,故而想请两位施主同行。”
雷无桀更懵了:“不对啊!
天下一统后,皇帝明明下过旨,百姓出行必须携带路引,出家人更需度牒。
你什么都没有,是怎么从寒水寺跑到这儿来的?”
无心笑了笑,神色坦然:“如你所见,小僧这一路,是被唐莲装在黄金棺里,‘请’出来的。”
萧瑟双手拢在袖中,凤眸微挑:“以你的武功,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纵然没有路引度牒,穿州过府、翻山越岭,对你而言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何必非要带上我们两个——”
他目光扫过身旁的雷无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闲人,外加一个身负内伤的累赘。”
“身负内伤?”
无心目光流转,含笑落在雷无桀身上,缓步走到他面前,“雷小兄弟,既然萧兄提及,不若就让小僧略尽绵力,替你疗伤如何?”
“啊?不用不用!我……”
雷无桀连忙摆手拒绝,话未说完,手腕已被无心轻轻扣住。
下一刻,两人身形陡然拔地而起,竟如两只轻鸿,径直朝着波光粼粼的湖心飞去!
“妈呀——!”
雷无桀吓得紧闭双眼,预想中的落水却并未发生。
他试探着睁眼,发现自己竟稳稳立于水面之上,脚下碧波微澜,鞋袜半点未湿!
岸边的萧瑟见此情景,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暗凛:“凭空御虚,还能带着一个人踏水无痕……
这无心的轻功与内力,比预想中还要深不可测。”
此时,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如镜的湖面上。
无心周身隐隐泛起一层柔和而纯粹的金光,他单掌轻抵在雷无桀后心,精纯温和的内力如涓涓细流,缓缓渡入。
两人双手相抵,衣袂飘飞,傲立于万顷碧波之中,月光与金光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充满神异色彩的画卷。
片刻之后,无心悄然收功,提着尚在回味那玄妙感受的雷无桀,身形一晃,便已翩然回到岸边。
雷无桀双脚落地,先是懵懂地晃了晃脑袋,随即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脸上的表情从困惑转为惊愕,最后化为狂喜,猛地蹦跳起来:“哎?!真的不疼了!内息也顺畅了!
我……我全好啦!”
无心莞尔:“只是暂时以真气压制住伤势,若要根治,还需静心调养一段时日。”
雷无桀闻言,当即用力一拍胸脯,豪气干云:“我雷无桀恩怨分明!
你帮我疗伤,便是于我有恩!
你放心,你去哪儿,我护送你一程!”
无心眼中笑意更深,目光缓缓转向一旁始终静观其变的萧瑟。
萧瑟迎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为了盯着这个傻小子,好让他尽快还我银子。
他若跟你跑了,我找谁要去?
自然得跟着。”
“就那点钱!你能不能别再提了!”
雷无桀瞬间垮脸,大声抗议。
“那你还钱。”
萧瑟从善如流地伸出手,掌心向上。
雷无桀:“……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第二日清晨,晨光熹微。
三人稍作整理,便准备继续赶路。
萧瑟依旧执着于那个问题,目光锁定无心:“我再问最后一次。
以你的本事,独自一人定然也能抵达目的地,为何非要拉上我们二人同行?”
无心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狐狸般狡黠的笑意,说得理直气壮:“因为小僧除了没有路引度牒之外,身上还恰好……没有半文钱啊。
而两位施主——”
他的目光在萧瑟那身价值不菲的狐裘上扫过,“一看便是身家丰厚的贵人。”
“没错!”
雷无桀立刻用力点头,非常讲义气地一指身旁的萧瑟,大声道,“最有钱的就是这位萧大老板!
他这件袍子就值千金!找他准没错!”
萧瑟:“……”
三人不再多言,简单整顿行装,迎着初升的朝阳,再次踏上了前路。】
······
“师傅师傅!你快看!
那个无心会飞!
凭空站着,跟神仙下凡一样!太帅了!你什么时候也教我飞啊?”
“就是啊师傅,您看人家那出场,那气度!
踏月凌波,金光护体!
您可不能藏私,也得教教我们这等拉风的功夫才行!”
“这‘路引’究竟是何物?
竟连无心、雷无桀这等身手的武林人士,没有它也寸步难行……
莫非是后世朝廷为了管控江湖,新设下的规矩?”
“雪月城除了个枪仙,居然还有剑仙!”
“莫非这剑仙就是雪月城大城主!”
第27章 这萧瑟钻钱眼里了
少白时空
雷梦杀与百里东君仰头望着天幕——画面中,无心携雷无桀御风踏水,月下凌波,那身姿飘逸若仙,说不出的潇洒自在。
两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呆滞地对视一眼后,齐刷刷猛地扭头,火辣辣的目光钉在李长生身上:
“师傅!你看见没有!”
雷梦杀率先嚷嚷起来,“那无心小和尚的手段,也太、太帅了吧!
踏水无痕,月下金光!
这等神仙本事,你怎么从不教教我们?”
百里东君也连连点头,眼巴巴地附和:“就是啊师傅!
人家这出场,这气度!您可不能藏私啊!”
李长生捻着胡须,望着天幕,脸上竟也露出一丝罕见的、混合着惊讶与玩味的神情。
他轻轻“啧”了一声,叹道:“为师纵横江湖数十载,今日方知,竟在卖相上输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晚辈……
看来,往后为师也得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出场才能更显‘气派’了。”
一旁的萧若风却并未被这炫技的场面完全吸引,他眉头紧锁,目光深邃,捕捉到了更关键的信息:“这天幕中所展现的朝廷,对天下的掌控力非同小可。
连无心这等武功已臻化境之人,行事都需顾忌‘路引’、‘度牒’,律法之严,可见一斑。”
“度牒我懂,”
雷梦杀接话道,“皇家寺院特许的僧道,皆有身份文书。
可这‘路引’……究竟是何物?”
萧若风沉吟片刻,语气凝重地推测:“观其语境,恐怕并非只针对僧道。
或是朝廷颁给天下万民的户籍身份凭证,无论士农工商,出行皆需携带。
无此物,则寸步难行。”
“乖乖!”
百里东君咋舌,“若真如此,我等武林中人,岂非再无纵马天涯的自由?
难怪绿林道上,皆称这天幕里的皇帝为‘暴君’——离了那一纸文书,连家门都出不得,与画地为牢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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