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当皇帝被直播了 第90节
晚辈恳请前辈,移步雷家堡,见我师父雷轰一面。”
此言一出,李寒衣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唐莲见状,悄声问司空长风:“三师尊,这就是您说的……好戏?”
司空长风摸着下巴,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雷轰那家伙,居然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告诉他?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李寒衣的声音明显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雷轰……他要见我?”
“是!”
雷无桀并未察觉异样,急忙解释道,“师父常说,他当年正是有幸得见剑仙前辈您惊才绝艳的一剑,才幡然醒悟,立志弃拳练剑,踏入剑道!
这些年来,他更是时常念叨,日夜期盼,能有机会再与前辈您论剑切磋。
只是……只是他被家族俗务牵绊,无法离开雷家堡,故此,晚辈才斗胆前来,恳请前辈屈尊移步!”
李寒衣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一股无名怒火在她眼中升腾、燃烧。
她死死盯着雷无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最终,她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好。我随你去。”
雷无桀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如同得了天大的宝贝:“多谢剑仙前辈!
前辈大恩……”
“不过,”
李寒衣话锋陡然一转,打断了他的道谢,同时缓步走到一旁,拔起了那柄插在地上的杀怖剑,“我有个条件。”
雷无桀一见她拿起自己的宝贝剑,魂都快吓飞了,生怕步了李凡松木剑的后尘,急忙喊道:“剑仙前辈!手下留情啊!那是我的剑!”
李寒衣眼神一凛,看也未看,反手潇洒地一甩——
“噌!”
杀怖剑化作一道红光,精准地钉入了登天阁仅存的一根完好梁柱之上,剑身剧烈震颤,发出阵阵不甘的嗡鸣。
李寒衣冷冷道:“条件很简单。
拜我为师。
什么时候,你能接得住我三剑,便可拿回这杀怖剑。届时,我自会随你去见雷轰。”
雷无桀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写满了为难。
李寒衣握紧了手中的剑,声音又冷了几分:“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是不愿意!”
雷无桀急忙解释,“剑仙前辈剑术通神,晚辈早已心向往之!
能拜入前辈门下,是晚辈几世修来的福分!
只是……
只是此事关乎师门,晚辈乃雷轰师父亲传弟子,改投他门,乃江湖大忌,需得先禀明师父,得他首肯……”
“先让我去见雷轰,然后才谈拜师之事?”
李寒衣打断他,幽幽叹了口气,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失望,有怒气,似乎还有一丝……哀伤?
“小子,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江湖上叫什么吗?”
“空手套白狼。”
一旁的萧瑟拢着双手,适时地淡淡开口,一语道破天机。
唐莲也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道:“无桀,糊涂!
拜入雪月剑仙门下,这是天下多少剑客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机缘!
你还犹豫什么?雷轰师父若是知晓,也定会为你高兴!”
雷无桀脸上神色变幻,挣扎了片刻,最终把心一横,猛地“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李寒衣面前,双手高高拱起,朗声道:“弟子雷无桀,今日愿拜入雪月剑仙门下!
他日若雷轰师父因此怪罪,所有罪责,弟子一力承担!
纵是以死谢罪,也绝不辜负二位恩师授业之恩!”
萧瑟在一旁轻嗤一声,吐出两个字:“傻子。”
李寒衣看着他这般决绝的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隐隐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动容。她转过身,不再看他,只留下一句话:
“明日,来苍山后山寻我。”
说罢,她白衣一振,便欲纵身离去。然而,就在此时——
“轰!!!”
仿佛地动山摇一般,从雪月城的下关开始,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声浪如同海啸,一波接着一波,迅速席卷了整个城池,直冲云霄!
李寒衣、司空长风等人皆是一怔,停下动作。
司空长风与李寒衣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了然之色,他笑道:“听这动静,看来是北疆战事,又有惊天大捷了。”
话音未落,一名雪月城弟子已施展轻功,飞奔而至,脸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声音都在颤抖:“禀报二城主!三城主!
北方八百里加急捷报——帝国大军,于漠南河谷取得前所未有之大捷!
武安君白起亲自坐镇指挥,一战击溃北蛮大可汗也於亲率的二十万精锐!阵斩八万!
更……更可怕的是,武安君竟以军阵之力,硬生生斩杀了催动秘法、强行踏入神游玄境的北蛮大祭司!
自此,漠南广袤之地,已再无北蛮王庭!”
“好!好!好!”
司空长风猛地一拍大腿,连道三声好,放声大笑,“帝国大捷,北境安宁!
这更是我雪月城,乃至整个天下武林的幸事!”
他当即对身旁弟子下令:“传令下去!
雪月城自即日起,大庆三日,与民同乐,共贺北疆大胜!
至于酒水嘛……”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就去大城主的私人酒库取!
把他珍藏的那些美酒都搬出来!”
李寒衣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望着北方天际,轻声道:“天启城里那个小皇帝,倒真是比他老子、他爷爷,都强上不少。”
她转而看向司空长风,带着几分戏谑,“不过,大师兄刚离开不久,你就敢动他的命根子?
不怕他从东海回来,拆了你这雪月城?”
“哈哈!”
司空长风浑不在意地摆手,“放心!
若是大师兄在此,听到这等振奋人心的捷报,怕是比我还心急,要开坛痛饮,不醉不归!”
他忽然想起关键,看向那报信弟子,疑惑道:“等等,北蛮也於大可汗有二十万精锐,就算折损了七八万,也该有十余万残部才对,为何捷报中说‘漠南再无北蛮’?”
那弟子脸色骤然一白,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带着恐惧:“回……回三城主……北蛮大军确实阵斩七八万,但……但剩余溃逃的近八万精锐,眼见大势已去,便想跪地乞降……可……可武安君他……他下令……”
弟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拒不受降,全部就地斩杀,筑……筑成了京观!
以此震慑漠北胡人,百年不敢南顾!”
他最后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二十万北蛮精锐……全军覆没……真的,再无南侵之力了……”
“嘶——”
一阵清晰的、整齐的倒吸凉气之声,在场中响起。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司空长风定了定激荡的心神,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一旁沉默的萧瑟,缓缓道,语气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慨:“武安君……真乃国之利器,杀伐决断,更胜往昔。
用兵如神,心志如铁,非常人能及啊……”
李寒衣亦是望着天启城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几分难得的、发自内心的感怀:“若他日有缘,得见这位武安君,我李寒衣,定要敬他一杯。
谢他……”
雷无桀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舌头都有些打结:“全……全杀了?
投降的也……这一战就杀了十几万人?
我的天……这武安君,未免也太……太凶残了吧!”
“住口!”
李寒衣猛地厉声呵斥,目光锐利如剑,直刺雷无桀,“这世间,谁都有资格议论武安君杀性重,但唯独你我——没有!”
雷无桀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弄得一愣,茫然地摸了摸脑袋,满脸都是不解:“为……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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