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十年中秀才,方知此世是神雕 第183节
黄蓉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退。
“伯母,您只需知道,为了大武小武这两条命,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小侄我也得硬着头皮去闯一闯。”
“无耻!”
黄蓉啐了一口,脸上那种滚烫的感觉更甚了。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小子要去面对那个美艳狠辣的道姑,她心里就堵得慌。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贴身的一件物件,被人给觊觎了去。
尤其是昨夜……
昨夜两人气息交融,赤诚相对。他那般霸道的真气还在她经脉里流淌,仿佛在身体深处打下了烙印。那种感觉太深刻了。
这念头刚一冒头,黄蓉只觉丹田内那股刚压下去的燥热,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斩断这些荒唐的念头。
黄蓉,清醒点!你是郭靖的妻子,是丐帮的帮主!
“好。”
黄蓉冷着脸,手腕一翻,从怀中摸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
“既然你执意要去送死,我不拦你。但这药,你得带上。”
叶无忌捏起那粒丹药,放在眼前瞧了瞧。这瓶子他熟得很,平日里装的都是九花玉露丸,
“这是什么?情花毒?还是断肠草?”他明知故问。
“这是桃花岛特制的毒药。”
黄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口胡诌道,“你若真被那女魔头迷了心窍,投了敌,我也好有个制你的手段。服下它,三个时辰内若是没有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叶无忌闻言嘿嘿一笑,二话不说,直接将那药丸塞进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伯母赐药,便是鹤顶红,小侄也甘之如饴。”
“少贫嘴!”
黄蓉看着他那副无赖模样,心中最后一丝怒气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
她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那身破烂的乞丐服,动作自然得如同寻常妻子送丈夫远行,随即猛然惊觉,触电般收回手。
这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那种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
“夜深之后动手。我就在此处等你两个时辰。”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两个时辰不回,我就当你死了。我会自己想办法去救大武小武。”
“放心。”
叶无忌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柔色。
“您老在这儿歇着,千万别乱跑,这城里现在连耗子都是公的,您这身段哪怕扮成老太婆也容易招风。”
说完,他身形一晃,身形已消失在巷道之中。
(今天只有两章啦,明天补上~~~)
第158章 单刀赴会
夜色如墨。
叶无忌身形宛若狸猫,于信阳城的灰瓦屋脊之上悄然掠过。
他离了那处僻静死巷,却未径直去找李莫愁,而是先行寻得一处废弃水井,打上一桶井水。
“哗啦”一声。
冰水兜头浇下,洗去他满面泥垢,亦冲刷掉那一身酸腐浊气。他运劲搓了搓脸颊,将贴在眼角的两片干树皮撕下,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容来。
“蓉儿这易容之术,当真鬼斧神工,只是太过逼真,却也苦了这张脸皮。”
叶无忌是个不要脸之人,黄蓉不让他叫这名字,他便自己背后悄悄的叫。
叶无忌对着井水中晃动的倒影自嘲一笑,随手理了理湿漉漉的鬓发。
他未敢更换衣物,城中戒备森严,这身乞丐行头,反是最好的一层护身皮囊。
他身形倏然拔起,金雁功施展开来,整个人便如一缕轻烟,向着城北那片灯火通明之处飘去。
……
信阳城北。
此地原是富商巨贾聚居之所,如今尽为蒙古高层征用。
深宅大院,灯火辉煌,巡逻的兵丁较之南城,竟多了三倍不止,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一道黑影,便如幽灵一般,在重重屋脊间穿行。
叶无忌施展金雁功,身轻若鸿毛,足尖在瓦片上轻轻一点,便已飘出三丈开外。
全真教的轻功,素来最讲究中正平和,绵长持久,然此刻他身法之中,却又夹杂了几分古墓派的诡谲灵动,愈发显得飘忽难测。
他在一座最为气派的宅院后墙之外停下身形。
叶无忌伏于对街一处铺面顶上,屏息凝神,收敛全身气息。
正门是万万走不得的,莫说一个活人,便是一只苍蝇飞入,只怕也要被门前那两列按刀而立的鞑子兵拍成肉泥。
他目光上移,落在三楼东侧一扇半掩的雕花窗上。
那处乃是整座楼最好的雅间,此刻却未闻半点喧闹,静得出奇。
窗棂之上,映着一道修长窈窕的剪影,正对烛火,似在把玩什么物事。
那身形……
叶无忌心头一跳,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这女魔头,便只是一个影子,亦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
他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食中二指轻轻一捻,运劲弹出。
只听“叮”的一声轻响,有如金石相击,那铜钱已然打在街角一名巡逻兵丁的盔甲之上。
“谁?!”
那兵丁大喝一声,霍然转身,引得周遭数人亦纷纷扭头张望。
就在这一瞬之间,叶无忌动了。
他身子宛似失了斤两,随夜风一荡,倏忽间便已跨过三丈长街,足尖在二楼飞檐上借力一点,身子又自拔高,恰如一片枯叶,悄然无声地飘入那扇半掩的窗内。
落地之时,竟未发出丝毫声息。
屋内陈设极尽奢华,波斯地毯厚重柔软,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极淡的幽香。
此香非关脂粉俗气,而是赤练仙子常年与毒花异草为伍,自然浸润而成的幽幽冷香。
“既已来了,何必作此鼠辈行径。”
一道清冷嗓音自一架紫檀屏风之后传来,带着几分慵懒之意。
叶无忌嘿然一笑,索性大大方方地绕过屏风。
但见李莫愁正慵懒地斜倚在软塌之上,那一身杏黄道袍并未束紧,领口微敞,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雪腻。
她手中拈着一枚三寸长的银针,正对烛火细细端详,听见动静,竟是连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仙子慧耳,这醉仙楼外人声鼎沸,在下这般蹑足潜踪,仍是瞒不过仙子法眼。”
叶无忌亦不见外,径直行至桌边,自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这群鞑子旁的本事没有,搜刮天下美酒,倒是一等一的好手。”
李莫愁终于转过螓首,一双凤目在他身上上下一扫,最后落在他那身污秽不堪的乞丐服上,秀眉微蹙,面上满是嫌恶之色。
“你怎的还没死?”
她语气森冷,手中银针在指间灵活翻转,吐着幽幽寒芒,“昨夜在破庙之中,我瞧你伤势不轻,不好生寻个鼠洞苟延残喘,却来这龙潭虎穴送死么?”
“仙子风采,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便要赴死,也得再来瞧上一眼不是?”
叶无忌放下酒杯,一脸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再者,昨夜仙子舍身护我,此等恩情,若就此死了,来生纵做牛马亦难报偿,不若此生以身相许算了。”
“闭嘴!”
李莫愁俏脸一寒,手腕倏然一抖。
咻!
那枚银针登时化作一道电光,破空而出,直取叶无忌眉心要穴。
叶无忌却是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皮也未眨动分毫。
银针在离他眉心尚有半寸之处陡然停住,竟是被他伸出食中二指,稳稳夹住。
叶无忌夹着那枚银针,置于鼻端轻嗅了一下:“针上无毒,莫愁,你这是想替我针灸调理么?”
“你……你叫我什么?”李莫愁凤目圆睁,一股凛冽煞气霎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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