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十年中秀才,方知此世是神雕 第185节
“你找死!”
李莫愁羞愤欲绝,反肘向后撞去,去势甚是沉猛。
这一击虽未运内力,常人也必受创不轻。
岂知叶无忌嘿然一笑,手掌却似早已等候在此,轻轻一托,已将她肘尖拿住,顺势一带,二人身子翻转,已在榻上滚作一团,身上的锦被滑落了大半。
烛光摇曳之下,映出二人此刻好不荒唐的景况。
那张江湖上闻之色变的娇美脸庞,此刻晕红未褪,一双凤目含煞,却教叶无忌压制得动弹不得。
“放开!”
“不放。放了你便要杀人。”叶无忌凝视着她的双眼,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情,“先说正经事。”
李莫愁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旁,倒也不再挣扎。
“明日午时。”叶无忌沉声道,“此中变数极大。尹克西要在午时行刑,看似要杀郭靖一个措手不及,实则已将你置于炭火之上。”
“那又如何?”李莫愁冷然道,“郭靖胆敢前来,便是自寻死路。”
“你当真如此作想?”叶无忌道,“你千方百计引来朱子柳与武三通,是想借蒙古人之手,剪除仇敌。然则蒙古人又岂是甘为汝用的愚夫?”
他顿了一顿,眼神中透出一股玩味之意:“那尹克西、尼摩星之流,皆是阴狠狡诈之辈,此刻奉你为上宾,只因你尚有用处。一旦郭靖真的到来……”
“你猜,忽必烈是会遣麾下高手合力围攻郭靖,还是将你推将出去,先行抵挡郭靖那降龙十八掌的万钧神力?”
李莫愁脸色微变。
这正是她心中忧虑。
她驰骋江湖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所谓的盟友,临到生死关头,背后捅来的那一刀,往往最是迅捷狠毒。
她默然不语。她虽自负武功,却非鲁莽痴愚之辈。
叶无忌续道:“再者,蒙古大军号令已下,军法如山。倘若郭靖未能及时赶到,明日大小武性命定然不保。那武三通身后的一灯大师四名弟子,渔、樵、耕、读,还有那位法力无边的大和尚,寻不到蒙古人出气,这笔血账,最后还不是要算在你的头上?你本就和他们有仇,此刻杀了人质,便是自绝后路,届时上天入地,这几名高手定会追你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李莫愁脸色又是一变,此事确是她心头大患。
“你有何高见?”她目光闪动,终究不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叶无忌微微一笑:“但也不必惊慌,此事有我,我来帮你!”
他指了指自己,“他们伤了你,我自要为你报此一箭之仇!只是为那两个蠢材,与郭靖黄蓉正面为敌,亦是殊为不智。”
李莫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少作此惺惺之态。你是为了那个姓黄的女子罢?”
话中虽仍带刺,语气却已然软了三分。
叶无忌不置可否,翻身而起,半压在李莫愁身上。二人相距不过尺许,近得李莫愁能嗅到他身上那股井水涤荡过的清冽气息,其间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意。
她本能地欲待后退,却被他那股气度镇在原地。
“此事甚是简单。”叶无忌压低声音,语速甚快,“明日法场之上,大理段氏一脉定会前来。武三通、朱子柳等人,必会设法劫囚。”
“你要做的,便是专心致志,对付此辈。”
“至于蒙古人那边……”叶无忌眼中精光一闪,“我自有计策,能叫这信阳城中大乱一场,乱到他尹克西、尼摩星自顾不暇,再无余力理会你是杀人还是救人。我甚至能逼得郭靖分身乏术,无法全力与你为难。”
李莫愁倏地抬头,满面不信之色:“好大的口气。你竟能左右郭靖的行止?”
“能否如此,明日便见分晓。”
叶无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倏地伸手,在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上轻轻一捏,触手温润。
“你我既有‘夫妇’之名,为夫的,总得为娘子料理妥当。”
李莫愁身子一僵,这一次竟未闪躲,亦未叱骂出声,只是那双惯常含霜的眸子,此刻却起了几分波澜,显得有些纷乱。
“我凭何信你?”李莫愁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
二人身子紧贴,她能清晰感到他身上那股灼人的热力,以及……某个蠢蠢欲动之处。
“就凭……”叶无忌忽然低头,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就凭,世间唯我一人,曾见过你那绣着海棠花的贴身之物,而今仍能活在此处。”
话音未落,他那只手已顺着她腰间曲线缓缓上移。
“唔!”
李莫愁只觉一股奇异的酸麻之意自被触之处传遍全身,霎时双腿发软,再无半分力气,已然瘫倒在他怀中。
这该死的《玉女心经》……
“莫愁,”叶无忌的声音已带了三分沙哑,“这绣着海棠花的肚兜,我甚是喜欢。此事了结之后,你将此物赠我,聊作纪念,如何?”
李莫愁满面通红,媚眼如丝,再也忍耐不住,一张口,便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她用尽力气,直到满口皆是血腥之气,这才松口,喘息道:“滚!若教我知道你胆敢骗我,我必追你到天涯海角,碎尸万段!”
叶无忌哈哈一笑,浑不在意肩上鲜血淋漓,俯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旋即转身,身形一纵,已自窗口穿出,没入沉沉夜色之中。
屋中独留李莫愁一人,倚窗而立,玉手抚着兀自微肿的红唇,眸光迷离,眼波流转之间,也不知是爱是恨,是喜是嗔。
良久,一声轻叹,幽幽响起。
“冤家……”
第161章 运筹帷幄
城南,死巷。
夜色愈沉。
寒露浸湿了青石板,泛出冷硬幽光。
角落里,那弓腰驼背的身影兀自僵立,纹丝不动,一如先前。
唯有那藏于乱发后的一双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黄蓉心神不宁。
自叶无忌离去,每一刻光阴于她而言,皆是煎熬。
两个时辰。
这少年已去了近两个时辰了。
信阳城中寂然无声,静得出奇,偶有几声犬吠遥遥传来,都教她心头猛地一跳。
“莫非……果真遭了不测?”
黄蓉攥紧了手,指节已然泛白。
她脑海中幻象纷呈,难以自制。
一时是叶无忌身中万箭,血染尘埃。
一时又是他与那赤练仙子纠缠恶斗,被李莫愁一掌拍碎天灵。
甚至……
更有荒唐念头自心底冒出。
譬如那小子此刻正堕入温柔乡中,早已将自己这个“伯母”抛诸九霄云外。
“呸!”
黄蓉暗自啐了一口,脸上微微发烫。
都这等时候了,兀自胡思乱想。
体内的真气似又有些蠢蠢欲动。
那股得自叶无忌的纯阳内力,虽已为己炼化,却似在她气海中种下了一粒种子,每当念及此人,那种子便要生根发芽,扰得她心烦意乱,气血浮动。
便在此时。
一道微乎其微的破风之声倏然传来。
黄蓉双眉一扬,目光陡凝,内力灌注全身,已是蓄势待发。
“娘,孩儿回来了。”
一声刻意压低的戏谑之语,在巷口悠悠响起。
黄蓉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随之而起的,却是一股无名之火。
她抬起头来。
只见一道黑影如大鹏展翅,悄无声息地飘落而下,恰停在她身前三尺之处。
叶无忌已洗去脸上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
虽仍是一身乞丐装束,然在月色映照下,那张脸庞却是神采飞扬,嘴角还挂着那丝教她恨得牙根痒痒的坏笑。
“舍得回来了?”
黄蓉冷哼一声,将脸庞别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股连她自己亦未察觉的酸溜溜之意。
“再迟些,我只道你要给那女魔头做压寨夫婿去了。”
叶无忌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语,抢上几步,凑到近前。
“伯母此言差矣。小侄便是要做,亦当先侍奉伯母左右才是……”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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