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十年中秀才,方知此世是神雕 第44节
上座,丘处机、刘处玄等人虽觉胸中一口恶气尽出,畅快淋漓,可见到叶无忌这般杀伐果决的模样,心中亦是震动不已。
这弟子,入门不足一年,这身煞气,究竟是从何处沾染而来?
这等锋芒,比他手中之剑更要锐利三分!
霍都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今日若无奇迹,自己必死无疑!
这叶无忌的剑,能碎金刚杵,自然也能断自己的脖颈。
死到临头,他眼中那丝恐惧竟渐渐褪去。
遗言?
对!我还有遗言!
我便死,也绝不让你们全真教好过!
他猛地抬起手,直直指向人群角落里那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身影。
“遗言?本王自然有!”
“丘处机!刘处玄!你们这些牛鼻子老道听着!你们可知,你这玄门正宗之中,出了天大的叛徒!”
他的扇骨,遥遥锁定赵志敬。
“便是你这三代弟子中的翘楚,赵志敬!”
“昨夜,他私下来寻本王,愿以你全真教的护山大阵——天罡北斗阵的阵法破绽,来换我今日在比武场上,取了叶无忌的性命!”
轰!
此言一出,不啻于九天惊雷!
满场哗然!
那些刚刚还沉浸在胜利狂喜中的全真弟子们,此刻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全场的目光,齐齐汇聚到了那个角落。
赵志敬只觉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
丘处机、刘处玄、王处一……
所有二代真人齐刷刷地钉在赵志敬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霍都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竟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不信?”
“他还告诉本王,天罡北斗阵的阵眼,在于‘北极星位’!此位对应天枢,乃阵法威力最强之处!但他说了,亢龙有悔,物极必反!最强之处,亦是最弱罩门!这便是他献给本王,用来交换叶无忌性命的大礼!”
“天下玄门正宗?哈哈哈!不过是一群欺师灭祖、藏污纳垢之辈的贼窝罢了!”
“找死!”
王处一是赵志敬的师傅,他眼神一寒,杀机暴涨,身影微动,足尖刚要点地,便欲上前结果了这个满口喷粪的祸胎。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被这桩丑闻吸引的瞬间。
霍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看也不看,便塞入口中!
与此同时,他对着身后那十数名蒙古武士嘶吼:
“走!”
那十数名蒙古武士反应极快,显然早有准备。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服下药丸后面色泛起不正常潮红的霍都,另一人则一把将兀自失魂落魄的达尔巴甩上脊背。
余下众人,竟瞬间组成一个尖锥阵型,向着山下亡命奔逃!
“拦住他们!”
尹志平最先反应过来,掣剑便要上前阻拦。
可那些蒙古武士个个双目赤红,状若疯狂,招式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一名全真弟子一剑刺向其中一人左肩,那武士竟是不闪不避,任由长剑贯入,反手一肘已是狠狠捣向那弟子的面门!
这般以伤换命、悍不畏死的打法,竟一时将上前阻拦的数名三代弟子逼得手忙脚乱,眼睁睁看着那一行人冲出了包围圈,转眼已奔出十数丈之遥。
叶无忌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去追。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群仓皇逃窜的背影,随即,视线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那个已经彻底瘫软在地的身影上。
赵志敬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金纸,嘴唇发紫。
丘处机缓缓走下台阶。
一双虎目,死死地钉在赵志敬的身上。
“赵志敬。”
“霍都所言,是与不是?”
赵志敬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丘处机见他这般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在他眼中交织。
他缓缓抬起了右手。
道袍宽袖,无风自动。
一股沛然掌风,已在他掌心凝聚。
“本教门规,勾结外敌,欺师灭祖,是何下场?”
第42章 清理门户
丘处机五指微张,掌心真气已然凝聚成一团无形气旋,将他宽大的道袍鼓荡得猎猎作响。
“本教门规,勾结外敌,欺师灭祖,是何下场?”
赵志敬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这声音注入了一股回光返照的力气,求生的本能令他自地上弹起。
他猛地抬头,指向不远处的叶无忌:“不是我!师伯!是他!是他污蔑弟子!”
“是霍都!是那蒙古王子血口喷人!是他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畜生早就串通好了,要毁我清誉,乱我全真教的道心啊!”
他此刻状若疯狗,逮着谁便要咬上一口。
“你这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
杨过气得脸面赤红,攥着拳头便要冲将上去。
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头。
叶无忌微微摇头。
“让他说下去。”
这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疯话,立时引得周遭的弟子对赵志敬更加鄙夷,不少人已在低声唾骂。
“孽障!死到临头,还敢在此胡言乱语,污蔑同门!”
刘处玄性子最是刚烈火爆,早已按捺不住,卯足力气,恶狠狠地踹在赵志敬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赵志敬重重撞在三清殿前的汉白玉石阶上,连呕鲜血。
刘处玄兀自不解气,踏上一步,五指成爪,便要再下杀手。
“师兄,住手。”
丘处机及时制止了他。
他一步一步,缓缓行至赵志敬面前。
“志敬,我只问你最后一句。”
“霍都所言,是,还是不是?”
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下来,听不出半分喜怒,但这平静之下,却蕴着比方才更加令人胆寒的杀机。
赵志敬趴在地上,身子颤抖。
他能感觉到,身后数百名师兄弟的目光,丘处机、刘处玄、王处一的视线,已冷得足以将人的骨髓都冻住。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轰然崩溃。
“哇”的一声,他竟嚎啕大哭起来,额头一下一下磕在青石板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不一会儿便已是血肉模糊。
“师伯饶命!师伯饶命啊!”
“弟子……弟子是一时糊涂!是当真被猪油蒙了心啊!”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说到后来,忽然又抬起头,满脸血污地指向叶无忌,哭喊道:“是他!都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啊!”
“他入门不到一年,便狂悖无礼,废我师弟李志常的武功!在重阳宫前,更是当众折辱志常师弟!此子心狠手辣,目无尊长,根本没把我等三代弟子放在眼里!”
“我……我只是想借蒙古人的手,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弟子是想为本门除掉这个日后必成大患的祸害啊!”
“师伯明鉴!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全真教的将来啊!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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