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陈岩石脸都肿了你说你团结 第194节
而自己,之前居然还以为陆亦可只是一个业务能力强的普通同事。
现在,这条能直通天际的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侯亮平就算是做样子,也得把这场戏给做足了!
“吴阿姨,您别太伤心,亦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侯亮平扶住吴心仪的胳膊。
他的目光扫过抢救室的红灯,随即落在了吴心仪那张悲戚的脸上。
“阿姨,这件事,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
吴心仪猛地抬起头。
侯亮平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锐利,仿佛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你想想,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亦可出事?”
他没有给吴心仪思考的时间,直接抛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就是因为上次!因为亦可给她父亲打了电话,保住了我!”
“我侯亮平留在了汉东,对于某些腐败分子来说,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利剑!他们寝食难安,日夜惶恐!”
“他们动不了我,就拿我身边的人下手!这是最卑劣、最无耻的打击报复!”
吴心仪的呼吸一滞,“你的意思是……”
“祁同伟!”
侯亮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个名字。
“整个汉东,谁最恨我?谁最怕我查下去?除了他祁同伟,还能有谁!”
“他这是在杀鸡儆猴!他是在警告我,也是在警告所有敢于和他作对的人!”侯亮平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喙的肯定。
侯亮平把火引到祁同伟身上,把陆亦可的重伤,定义为腐败分子对反腐英雄的疯狂反扑。
这样一来,他侯亮平就彻底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陆亦可是为了他,才遭受的无妄之灾。他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给战友复仇!
师出有名,大义凛然!
陆亦可的父亲也会高看他。
吴心仪毕竟是当了一辈子法官的人,巨大的悲痛没有让她完全丧失理智。
她死死地盯着侯亮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亮平……你有证据吗?”
侯亮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正义之士”特有的沉痛和无奈。
“阿姨,这只是我的推理。”
“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讲证据的时候。”
他看穿了吴心仪作为前法官最后的挣扎,也看穿了她此刻内心的脆弱。
“您是法官,您比我更清楚,对于祁同伟这种人,要找到直接指向他的证据,有多难!他们做事滴水不漏,用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就算抓到了人,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们能等的起吗?亦可她……她等得起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吴心仪强撑起来的理智。
是啊,女儿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而凶手,却可能因为“证据不足”而逍遥法外。
这世上最残酷的,莫过于此。
“亮平,那你说……该怎么办?”吴心仪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侯亮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扶着吴心仪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到长椅上,自己则半蹲在她面前,摆出一个倾听者和执行者的姿态。
“阿姨,您听我说。这件事,从它发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刑事案件了。这是一场战争!”
“是反腐力量和腐败集团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亦可,就是这场战争里,被他们卑劣手段所伤的战士。”
“对付战争,就不能用常规的手段!我们不能被动地等证据,我们要主动出击!”
“祁同伟以为他能用这种方式吓住我,让我退缩,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要把汉东这块烂到根子里的地,给它翻个底朝天!”
侯亮平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
让吴心仪不再去想什么证据链,什么程序正义。她脑海里只剩下女儿苍白的脸,和侯亮平口中那个阴险毒辣的祁同伟。
仇恨的种子,在这一刻,被侯亮平亲手种下,并用最猛烈的催化剂,让它瞬间生根发芽。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吴心仪咬着牙。
侯亮平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了计划得逞的、沉痛的“正义”表情。
“阿姨,您放心。这个代价,他一定会付。而且,会千倍百倍地付!”
……
第二天清晨。
省委副书记的官邸,一如既往的安静。
高育良从卧室走出来,习惯性地拿起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
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密密麻麻,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他的妻姐,吴心仪。
高育良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妻子吴惠芬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粥,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的脸色很差,“育良,你醒了!”
高育良刚想开口,吴惠芬就满脸焦急地快步走了上来,将粥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亦可出事了!”
第 191章 意外事故
高育良的心,咯噔一下。
“昨天半夜,她们家那栋楼着火了,亦可在下楼的时候摔倒,被……被人踩了……现在在市一院,深度昏迷,医生说……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吴惠芬说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高育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老旧小区,半夜失火,身手敏捷的年轻人,从楼梯摔下,被人踩踏,深度昏迷……
每一个关键词,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特别是,这件事发生在他刚刚在常委会上惨败之后!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祁同伟!
这个无法无天的学生,难道真的敢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蠢事?!
他不动声色地扶住情绪几乎崩溃的妻子。
“别急,我换件衣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你别去了,你一去目标太大,一个副书记去看望她,会落下口舌。”吴惠芬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育良,亦可是我亲外甥女,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高育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目光深沉如海。
“我知道。你先去医院照顾吴法官,稳住她的情绪。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吴惠芬前脚刚匆匆离开,高育良脸上的温情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亦可生死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最担心就是,这件事和祁同伟有没有关系。
他转身回到书房,关上门,立刻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老师,您找我?”
“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高育良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陆亦可出事了,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电话那头的祁同伟明显愣住了。
“老师?您说什么?陆亦可出事了?我……我怎么会跟她有关系?这件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向您保证!”
祁同伟的否认,干脆利落,听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可高育良的心,却沉得更深了。
如果不是祁同伟,那会是谁?
……
京州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赵东来掐灭了烟灰缸里最后一根烟,整个人陷在椅子里,一夜未眠让他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的面前,放着两份连夜赶出来的报告。
一份是消防部门的火灾事故勘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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