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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获得葵花宝典,切还是不切 第14节

  “故事到这里,都很顺理成章,对吧?接下来,就该是丫鬟越想越气,追上去理论,结果被男人失手勒死,抛尸池中。人证物证俱在,动机明确,完美。”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冷:“可这故事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个拙劣的谎言。”

  陆恒的头垂得更低了,呼吸声微不可闻。

  “一个被激情冲昏头脑的凶手,怎么会用那么专业的、从背后偷袭的手段,一击致命?一个女人在濒死挣扎时,怎么会只在指甲里留下那么一点点衣物纤维,却连凶手的一丝皮屑都没抓下来?”

  陈十三走到陆恒面前,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像魔鬼的耳语:“所以,故事应该是这样的。在那个男人走后,另一个人出现了。他像个幽灵一样,从丫鬟背后靠近,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干脆利落地勒死了她。然后,他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扇子,扔在最显眼的地方。最后,他跑到众人面前,‘惊慌失措’地报了案。”

  陈十三直起身子,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幽灵,既是凶手,也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导了一出好戏,把所有人都骗了。陆恒,你说我这个故事,讲得好不好?”

  “陈…陈捕头…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陆恒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小人冤枉……小人只是个下人……”

  “是吗?”陈十三脸上的戏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那我们换个故事。这个故事里,有个女孩,被富家公子始乱终弃,亦或者是受了欺侮,最后自杀,哥哥为妹复仇,卖身为奴的故事。”

  陆恒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陈十三,那眼神里再没有半分怯懦,只有滔天的恨意与绝望。

  陈十三没有理会他的目光,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这个女孩名字叫陆--遥”

  “轰!”

  “陆遥”这两个字,像一道天雷,彻底劈碎了陆恒所有的伪装。他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压抑不住的呜咽。

  书房内,针落可闻。苏牧婉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忍。

  陈十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沉的漠然。

  “我不需要你认罪。只要派人去问一下赵玉楼认不认识陆瑶,你费尽心机布下的这个局,就有了最无可辩驳的动机。”

  “为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陆恒抬起头,泪水混着泥土,满脸狼藉。

  “因为我也是个哥哥。”陈十三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

  陆恒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不再辩解,也无需辩解。

  “赵玉楼,他就是个畜生!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着那张脸,都恨不得食其肉,嗜其骨”他嘶吼着,将所有的怨毒都倾泻出来,“我妹妹……我妹妹怀了他的孩子,像一块破抹布,用完了就扔一边”

  “我恨!我恨我自己没用,更恨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王八蛋!”

  “我发誓要报仇。我改了名字,想尽办法混进王府,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他!可他身边总有人,我一直没有机会。直到今天……”

  陆恒的眼神变得疯狂,“我看到他又在骗小翠,就像当初骗我妹妹一样!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小翠该死!所有被他蒙骗的女人都该死!她们都和我妹妹一样蠢!”

  “我杀了她,用她这条贱命,换赵玉楼那个畜生身败名裂,一辈子活在耻辱里!这很公平!哈哈哈……这很公平!”

  他癫狂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案子破了。

  凶手是陆恒,为了给妹妹报仇,杀害了无辜的丫鬟小翠,并嫁祸给仇人赵玉楼。

  县衙里已经派人来了,来的正是王大刚。

  王大刚带着人将已经彻底疯魔的陆恒拖了下去,书房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陈十三走到窗边,推开窗,一阵凉风吹了进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100积分,莽牯朱蛤*1】

  陈十三并没有破案后的喜悦,心头反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陆恒有罪,罪在滥杀无辜。

  可赵玉楼呢?他害死陆遥,玩弄小翠,他才是这一切罪恶的源头。但他无罪。大周的律法,判不了风流债,更定不了人心里的恶。

  很快,他就会被无罪开释,继续当他的贵公子,继续去祸害下一个“陆遥”。

  而陆恒,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复仇者,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囚车和秋后的问斩。

  这就是规矩?这就是律法?

  陈十三吐掉嘴里已经嚼烂的狗尾巴草,眼神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戾气。

  凭什么?

  ……

  另一边,赵玉楼被走了出来。

  他衣衫有些凌乱,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的惊慌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怨毒。

  他走出书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正与苏牧婉说话的陈十三。

  他注意到苏牧婉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混杂着厌恶、鄙夷和疏远的目光,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刺得他体无完肤。

  他知道,自己完了。

  无论他是不是杀了小翠,在苏牧婉这里,他都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捕头!那个用一首破诗抢走他所有风头,又用这桩该死的案子,把他扒得底裤都不剩的乡下泥腿子!

  赵玉楼脸涨的通红,脖子上隐隐有青筋浮现。他看着陈十三的背影,那双曾画出无数风花雪月的眼睛里,第一次,涌动起比他笔下墨色还要浓稠的杀意。

  陈十三似有所感,回过头,恰好对上了赵玉楼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个眼神玩味,带着一丝怜悯。一个眼神阴鸷,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

  陈十三忽然咧嘴一笑,冲他做了个口型。

  “节哀。”

  然后,他转过身,对苏牧婉拱了拱手:“苏小姐,案子结了,饭也吃饱了,告辞。”

  说完,他晃晃悠悠地走了,背影潇洒,嘴里又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夜之后,有些事,不一样了。

  这世上,有些公道,律法给不了。

  那就,自己来取。

第16章 帝王垂青,杀手退避,少爷在绣花

  大周,上京城,紫禁之巅。

  寒渊阁内,檀香袅袅,与厚重的书卷气味交织在一起,沉淀出独属于帝国中枢的威严。

  身着明黄龙袍的赵凛月,正端坐于御案之后。她眉如远山,凤目狭长,不怒自威。绝美的容颜上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媚,只有久居上位者特有的清冷与深沉。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每一本都关系着万千黎民的生计,江山社稷的安危。

  一名老太监悄无声息地走入,躬身奉上一封用火漆密封的私信。

  “陛下,苏小姐的信。”

  听到“苏小姐”三字,赵凛月那万年冰封的脸上,才泛起一丝极淡的暖意。她与苏牧婉自幼相识,是这深宫之中,为数不多能让她卸下几分防备的闺中密友。

  拆开信封,一目十行。

  信的前半段,是女儿家间的闲聊与问候。但读到后面,赵凛月执笔批阅奏章的朱笔,微微一顿。

  “……偶遇陈留县一捕头,名陈十三。席间,此人放浪形骸,醉酒后高歌一曲,名曰《将进酒》。其词豪迈,其意奔放,似有吞吐天地之气魄。君不见清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其人其诗,皆非常人。”

  “天生我材必有用……”赵凛月轻声念着,凤目中闪过一抹异色。

  在这讲究君臣纲常,人人谨言慎行的大周,竟有人敢写出如此狂放不羁的诗句?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对自身价值的绝对自信,是对世俗规矩的公然藐视。

  她继续往下看。

  信中,苏牧婉以细腻的笔触,详尽描述了荷塘谜案的整个过程。从现场勘查的蛛丝马迹,到对嫌犯心理的精准拿捏,再到最后揭露真相时的雷霆手段,一个心思缜密、洞察入微,却又带着几分邪气与不羁的捕头形象,跃然纸上。

  尤其是看到陈十三最后对赵玉楼说的那句“节哀”,赵凛月竟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稍纵即逝。

  她那个不成器的堂弟赵玉楼,仗着端王府的势,在上京城也是个横着走的主儿。没想到在陈留那小地方,竟被人扒得底裤都不剩,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

  有趣。

  一个能写出《将进酒》的“诗仙”捕神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乡下小捕头身上,本身就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

  婉儿啊,你倒是给朕推荐了个有意思的人,或许这上京城也该热闹热闹了。。

  “传旨,”赵凛月放下信纸,声音恢复了帝王的清冷,“着密探司,查一查陈留县捕头,陈十三。朕要他所有的资料,事无巨细。”

  。。。。。。

  与皇城的庄严肃穆不同,醉香楼的地下密室,永远弥漫着一股幽暗而甜腻的香气。

  李萍儿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一身红裙如火,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正用一柄小巧的银刀,慢条斯理地修着自己鲜红的蔻丹,神态慵懒,媚眼如丝。

  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在下方,声音嘶哑地汇报着堂内近期的事务。

  “……另外,半月前,外网发布了一则针对陈留县捕头陈十三的悬赏,赏金一百两。毒蛇级杀手‘竹叶青’接了任务。”

  李萍儿修指甲的动作一顿。

  暗网的杀手分为“狼、蛇、蝎”三等,毒蛇级,已是中坚力量,专接一些棘手的活儿。区区一个乡下捕头,竟值得出这个价?

  “结果呢?”她淡淡地问,似乎并不在意。

  “竹叶青……失踪了。”黑衣人头垂得更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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