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获得葵花宝典,切还是不切 第16节
赵虎悻悻地坐下,嘴里还在嘀咕:“天是没塌,可我的脸都被那小子踩在地上摩擦了!现在衙门里那帮兔崽子,见了我都阴阳怪气的!”
“鼠目寸光!”赵无量放下茶杯,冷笑道,“你以为他现在是风光?我告诉你,他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吴县令拿他当枪使,苏家小姐把他当奇人,可他得罪的是谁?是端王府的二公子!是上京城的贵人!”
“那又怎么样?山高皇帝远……”
“蠢货!”赵无量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赵玉楼那种人,睚眦必报!他现在或许腾不出手,可这笔账,迟早要算!我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在关键时候,推他一把!”
赵无量的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不是捕神吗?那就让他去查一桩永远也查不清的案子!他不是能写诗吗?那就让他因为一首诗,惹上杀身之祸!”
“还有一事,说来有些邪门。。”赵虎的语气吞吞吐吐。
“说”赵无量有些不耐烦。
“我之前…在暗网悬赏了一百两,要那小子的命。可不知为何,任务黄了,钱也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你是嫌命长吗?!”赵无量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都变了调,“朝廷最忌讳的就是武者对凡人出手!你是想把巡天鉴那群疯狗招来陈留县喝茶吗?到时候别说你,连老夫都得受到牵连!”
赵无量眼中寒光一闪,“不过…这倒是有点意思。看来我们这位陈捕神,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一个能让暗网都主动退单的人,呵,身上没点故事,鬼都不信。”
“记住,以后不许再碰暗网,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让他跳,让他蹦跶,我们只需要静静看着。毕竟,风筝线放得越长,摔下来的时候,才越好看,不是吗?”
“侄儿明白了。”
……
翌日,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口。
小娥走了进来,对正在打哈欠的陈十三福了一礼:“陈捕头,我家小姐明日便要启程回京,特备薄酒,想请您过府一叙,以表谢意。”
陈十三知道,这顿饭,怕是不好吃。
苏府的别院,还是那般清幽雅致。
亭台水榭,苏牧婉一袭白裙,素面朝天,清冷如月。
“陈捕头,此次多谢你,还了我苏府一个清白。”苏牧婉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
“分内之事,苏小姐客气了。”陈十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颇有些牛嚼牡丹的架势。
苏牧婉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审视:“陈捕头这般才华,屈居于陈留一隅,不觉得可惜吗?”
来了,招揽的来了。
陈十三心中一笑,嘴上却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嘛,在哪儿不是发光发热?给苏尚书看门是看,给吴县令看门也是看,都一样。”
他这番浑不吝的回答,让苏牧婉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堵了回去。
她微微一怔,随即失笑:“陈捕头果然是性情中人。”
她不再多言,只是递过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陈十三也没客气,打开一看,是一张银票。
“苏小姐大气!”他眉开眼笑地收下,“以后苏府再有这种事,随叫随到!”
苏牧婉:“……”
看着陈十三心满意足离去的背影,苏牧婉轻轻摇头,这个男人,看似市侩贪财,实则心思深沉,让人完全看不透。
但她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小小的陈留县,终究是留不住的。
她写给陛下的那封信,或许,很快就会有回音了。
上京城,密探司的档案库里,多了一份关于他的卷宗。
杀手暗网的江湖里,一条由醉香楼堂主亲自下达的禁令,让所有对“陈十三”这个名字感兴趣的杀手,都收起了爪牙。
醉香楼顶楼,李萍儿一袭红衣半倚栏杆,轻啜一口酒,喃喃自语:
“小男人,姐姐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而他自己,揣着银票,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些。
他想起了陆恒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想起了赵玉楼那副即便脱罪也依旧令人作呕的嘴脸。
律法,能定罪,却定不了恶。
这世上,总有些公道,在卷宗之外,在人心之间。
他吐掉嘴里已经嚼烂的狗尾巴草,眼神深邃。
平静的陈留县,水面之下,已是暗流汹涌。一场更大的风雨,正在悄然酝酿。
第18章 刚成神功,秒变禽兽
县衙后堂,吴县令的书房里,飘着一股上好的龙井茶香。
陈十三将两份卷宗工工整整地放在案上,一份是“李家公子失踪案”,另一份是“苏府荷塘谜案”。两份卷宗,他都用自己前世的刑侦报告格式重新梳理了一遍,从案情概述、现场勘查、证据链分析到最后的结案陈词,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比衙门里那些流水账式的记录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吴县令捻着山羊胡,一页一页看得极其认真,脸上的赞许之色也越来越浓。
“好,好啊!详略得当,鞭辟入里!字也是好字,铁画银钩,风骨自成,有此卷宗,本官向郡里呈报时,脸上也有光彩啊!十三,你真是本县的栋梁之才!”
上辈子喜欢临摹颜真卿、柳公权的字,在当世充其量算个半吊子水平,在这里却可以说是自成一派了。
“县尊大人谬赞了,”陈十三躬着身子,脸上挂着标准的社畜式谦卑笑容,“都是托大人的洪福,加上一点点运气,小子才侥幸破案。”
“哎,不必过谦。”吴县令摆了摆手,站起身,亲热地走到陈十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官爱才,见不得明珠蒙尘。之前本官提过,县尉一职,至今悬而未决……”
来了,老狐狸的试探又来了。
陈十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是爱才,这分明是想找个炮灰去跟赵家叔侄打擂台。县尉,听着是比捕头威风,掌管一县兵房、治安,可实际上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是县丞赵无量的直属下级。自己要是真坐上去了,就等于被绑在了吴县令的战车上,天天跟赵家叔侄斗心眼,哪还有时间去修炼神功、逍遥快活?
他可不想给别人当枪使。
“大人!”陈十三脸上全是“受宠若惊”的惶恐,“万万不可!小子何德何能,敢当此大任!我……我还年轻,做事毛毛躁躁,当个捕头都还手忙脚乱,哪里担得起县尉的重任!这要是耽误了县里的大事,小子万死莫辞啊!”
吴县令看着他这副样子,眼角抽了抽,心里暗骂一声“小滑头”,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全被堵了回去。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不,你很行,你就是天选之子”吧?
“唉,罢了罢了。”吴县令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既然你无心于此,本官也不强求。不过,你这等才能,终究不会被埋没的。本官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大人!谢大人栽培!”陈十三如蒙大赦,连连作揖,然后麻利地告辞开溜,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着他溜走的背影,吴县令摸了摸胡子,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这小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掌控。
……
陈十三哼着小曲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管家老杜就领着一个人进了院子。
来人身形滚圆,满脸堆笑,正是仁心堂的佟掌柜。
“财神爷来了!”陈十三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陈神捕!哎哟,可算见着您了!”佟掌柜一见陈十三,那叫一个亲热,差点就上来拥抱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抬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
“老佟,你这是……把家底都给我搬来了?”陈十三看着那大箱子,心里乐开了花。
“哪里哪里,”佟掌柜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陈神捕,您要的东西,全在这了!一共两百粒,小人可是把压箱底的药材都用上了!”
“两百粒!”陈十三狂喜,应该够支撑自己修炼到圆满。他清了清嗓子,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老佟,你看咱们这关系,价格方面……”
“不谈钱!”佟掌柜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陈神捕,您这是打我的脸!我老佟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这次的药,分文不取!”
“嗯?”陈十三愣住了。
免费的午餐?这里面怕不是有毒吧?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胖子绝对憋着什么坏呢。
果然,佟掌柜嘿嘿一笑,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陈神捕,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您现在是什么身份?诗仙!捕神!名声都传到隔壁清河县去了!说您一首诗吓退满天神佛,一双眼看破世间冤屈!您就是咱们陈留县的活字招牌啊!”
他越说越激动:“所以小人寻思着,咱们能不能……合作一把?您不用出钱,就挂个名!以后咱们仁心堂的大力丸,就改名叫‘陈神捕特供版’!或者叫‘诗仙大力丸’!您看怎么样?广告词我都想好了:吃了诗仙大力丸,文能提笔写诗篇,武能上房抓飞贼!保管火遍大江南北!”
陈十三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脑中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手持绣花针,翘着兰花指,深情款款地对着镜头——“自从吃了仁心堂大力丸,我,更男人了!仁心堂大力丸,你好,我也好!”
“噗——哈哈哈!”他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脚踹过去,“老佟啊老佟,你他娘的真是个商业奇才!你是想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我陈十三是靠嗑药破案的吗?!”
虽然……他说的好像是事实。
佟掌柜笑着躲开,赶紧凑上前道:“陈神捕,我是认真的!利润咱俩平分!”
“行了行了,”陈十三笑够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代言就算了,我丢不起那人。不过你放心,以后咱们还可以再合作,你这仁心堂,我罩了。谁敢来找麻烦,你报我名字,保管好使。
这大力丸我近期不需要了!”
“哎哟!有您这句话,比什么都强!”佟掌柜虽有些失落,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连道谢,心满意足地带着伙计走了。
陈十三看着那一大箱子药丸,心情无比舒畅。
大力丸到位,神功即将大成!
他立刻回到卧房,反锁房门,将那两百粒蓝色小药丸倒在桌上,堆成了一座蔚为壮观的蓝色山峰。
陈十三盘膝而坐,看着眼前的药丸山,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干了!”
他不再一粒一粒地吃,而是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张开大嘴,一股脑地将144粒药丸扒拉进嘴里,用力一嚼,囫囵吞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的药力是火山喷发,那这一次,简直就是行星撞地球。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狂暴到极致的燥热之感,在他体内轰然炸开,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瞬间焚为灰烬!
“卧槽!”陈十三双目赤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化作一朵绚烂的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