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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获得葵花宝典,切还是不切 第19节

  赵小六则紧张地看着那哭泣的妇人,似乎在分析她的微表情。

  张顺则是一脸的同情和惋惜。

  是时候锻炼一下队伍了。

  “王大刚,赵小六,张顺,”陈十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三人耳朵里,“这案子,交给你们了。”

  系统都没发布任务,说明案件难度不大。

  三人同时一愣。

  “头儿,这……”张顺有些迟疑,“仵作还没来,看着像是得了急病……”

  “我说是案子,它就是案子。”陈十三打断他,找了张小凳自顾自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给你们两个时辰,找出死因。找不出来,这个月的俸禄,你们仨就别想了。”

  三人顿时一个激灵,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比那死了的孙木匠还难看。

  他们看看那哭得“情真意切”的孙氏,又看看那好端端躺着的尸体,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悠哉悠哉的陈十三。

  可陈十三压根不理他们,只是用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三人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仵作很快被叫了来,一番检查下来,结果却让众人大失所望——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口鼻无异物,指甲也没有变色,完全不像是中毒的迹象。

  结论:急病暴毙,无可疑。

  三人的脸彻底垮了。一个时辰过去,他们把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盘问了孙氏和邻居八百遍,还是一无所获。

  孙氏的哭声也渐渐停了,只是抽泣着,用一双红肿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这群“无能为力”的捕快。

  “头儿……”王大刚挠着头,瓮声瓮气地走过来,“真……真没发现啥。”

  陈十三瞥了他们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行了,收队,吃饭。”

  ……

  张顺家中,他妻子刘氏见他愁眉不展,便温柔地给他添了碗汤:“当家的,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张顺叹了口气,将今日柳絮巷的案子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尤其是陈十三那笃定的态度和他们三人的窘迫。

  刘氏静静地听着,她是个容貌清秀、性子温婉的女人,听完后,她微微一笑,像是随口一提:“当家的,你们光看身上,可有……仔细瞧过那人的头发?”

  “头发?”张顺一愣。猛地站了起来,意识到遗漏了什么!他饭也顾不上吃了,转身就往衙门跑。当他气喘吁吁地将这个猜测告诉王大刚和赵小六时,两人也是一脸震惊。

  三人顾不上休息,立刻折返回柳絮巷。

  孙氏见到他们去而复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王大刚二话不说,冲进屋里,一把将钱大的尸体扶起。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孙木匠那又厚又脏的头发。

  赵小六凑过去,瞪大了眼睛,一寸一寸地仔细查找。

  “找到了!”

  就在孙木匠头顶正中央的百会穴上,一个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黑色小点,藏在发根深处。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赵小六用指甲轻轻一刮,竟刮下了一点铁锈。

  一根细长的铁钉。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好歹毒的手段,随即脸上涌起狂喜之色!

  破了!案子破了!

  他们兴冲冲地押着面如死灰的孙氏回到衙门,向陈十三汇报。

  陈十三听完整个过程,也颇感欣慰,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把案子给破了。

  “张顺,不错啊,心细,有想法,这个月的先进非你莫属”陈十三拍了拍张顺的肩膀

  张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头儿,是……是我家那婆娘提醒的。”

  陈十三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神情有些古怪。

  他盯着张顺,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一字一顿地问道:“张顺,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

  “你夫人是不是有个前夫也是暴毙而亡的?”

  “轰!”

  张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想起来了,他妻子确实有个前夫,三年前,在家中……无病无灾,突然暴毙的!

  这种连干了十几年案子的老捕快都闻所未闻的杀人手法,一个深居简出、性情温婉的寻常妇人,又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除非……她不是听说过。

  而是,亲手做过。

第22章 法外之仁

  衙门后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方才还因破案而涌起的些许喜悦,被陈十三一句轻飘飘的问话炸得粉碎。

  张顺脸上的血色,像是退潮般迅速消失,只剩下死一样的惨白。他嘴唇哆嗦着,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那双原本忠厚老实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惊恐、迷茫,以及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正在疯狂滋长的怀疑。

  王大刚和赵小六也愣住了,看看面无表情的陈十三,又看看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的张顺,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们怎么也无法将那个总是温婉贤淑、待人和善的嫂子,与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可头儿的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张顺记忆中那个被刻意尘封的角落。

  是了,刘氏嫁给他之前,确实是寡妇。她的前夫……三年前,也是在家里,说是喝多了酒,一觉睡过去就再没醒来。当时所有人都当是意外,仵作也验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草草收敛了事。

  一个寻常的深宅妇人,怎么会知道用钢针刺入百会穴这种闻所未闻的杀人手法?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头儿……”张顺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在摩擦,“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婆娘她……”

  陈十三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淡淡道:“走吧,去你家坐坐。我有些事,想当面请教一下嫂夫人。”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半分审问的压迫感,却让张顺的心沉到了谷底。

  去张顺家的路,不长,却走得无比煎熬。张顺失魂落魄地跟在陈十三身后,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边是自己尊敬的上司,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妻子。他是个捕快,职责是缉凶,可那个“凶”,可能是与他同床共枕、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陈十三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却仿佛能感受到身后那份撕裂般的痛苦。他也没想到,一个随口的提点,竟会牵扯出这样一桩陈年旧案。

  张顺家是个干净整洁的小院,刘氏正在院里晾晒着刚洗好的衣物。她哼着小曲,阳光洒在她清秀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安宁恬静。看到陈十三跟着丈夫一起回来,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迎了上来:“当家的回来了,陈捕头也来了,快屋里请。”

  她的笑容温婉如常,可当她看到张顺那张死人般的脸时,笑容便僵在了嘴角。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慌,从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进了屋,刘氏熟练地沏上茶。

  陈十三迈步上前,目光平静地落在刘氏身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拉家常:“嫂夫人,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前夫的事。”

  刘氏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下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眼神躲闪,不敢与陈十三对视。

  “他……他都死了三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他也是这么突然暴毙的吗?”陈十三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刘氏的心上。

  刘氏的嘴唇开始发白,身体摇摇欲坠。

  “嫂子,”陈十三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些,带着几分叹息,“孙木匠的案子,我们已经知道了。杀人手法,是铁钉刺入头顶百会穴。这种法子,若非亲手做过,寻常人,一辈子也未必能听说过。”

  他每说一个字,刘氏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当听到“亲手做过”四个字时,她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一旁的张顺,眼睁睁看着妻子这番反应,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靠着墙壁缓缓滑倒,双手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压抑而痛苦的呜咽。

  那不是哭声,而是一个男人世界崩塌的声音。

  看着丈夫痛苦的模样,刘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不再辩解,只是失神地望着张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是……是我杀的。”

  她断断续续地,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说了出来。

  她的前夫,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赌鬼,输光了家产,便将她视为出气筒。喝醉了酒,非打即骂,清醒的时候,就逼她回娘家要钱。那样的日子,暗无天日。

  三年前的一个雨夜,前夫又一次赌输了,醉醺醺地回来,将她打得遍体鳞伤。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鼾声如雷的男人,她心中的恨意和绝望终于达到了顶点。

  她找到了纳鞋底用的钢针,在油灯上烧得通红,颤抖着,流着泪,狠狠地刺进了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的头顶。

  “我嫁给你这两年,当家的,”刘氏泪眼婆娑地看着张顺,声音凄楚,“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我孝顺公婆,勤俭持家,我没有半点对不住你……”

  张顺抬起头,满脸泪痕,他看着这个自己深爱了两年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是痛,是恨,是怜,是怨,最终都化作了无尽的悲凉。

  陈十三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看着眼前这对跪在地上,相拥而泣的夫妻,心中五味杂陈。

  律法如山,杀人偿命。

  可这世间的公道,又岂是“杀人偿命”四个字能说清的?钱大该死吗?该死。可刘氏杀了他,有罪吗?有罪。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张顺和刘氏都感到了绝望。

  终于,陈十三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些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衣物,有男人的,有女人的,还有几件小孩子的。这是一个家,一个被拯救,也正在努力生活的家。

  他转过身,对依旧跪在地上的张顺说道:“起来吧,一个大男人,跪着像什么样子。”

  张顺茫然地抬起头。

  陈十三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钱大的案子,三年前就已经结了,死因是猝死,卷宗早已入库封存。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孙木匠的案子破了,多亏了嫂夫人的机智,等结案陈词写好,我会向县尊为你们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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