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获得葵花宝典,切还是不切 第207节
它不再悬停,而是主动飘来,剑柄温顺地落入他的掌心。
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血脉相连的温热感传遍四肢百骸。冰冷的剑身,竟好似有了自己的心跳。
一个名字,也随之烙印在他的神魂之中。
天刑!
陈十三能清晰地感受到,剑中蕴含着何等磅礴的力量,以及那份沉甸甸的、名为“审判”的使命。
他手持天刑剑,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浩然剑意,一股豪情在胸中勃发。
他环视着剑冢中那万千低垂臣服的古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立下剑誓。
“天道不公,我为刑。”
“王法不彰,我为刑。”
“自今日起,执此剑,斩尽天下不平事!”
……
悬崖之上。
盘膝而坐的红梅与墨竹,在同一时刻猛然睁眼,齐齐望向下方深不见底的剑冢,脸上满是惊疑。
那股狂暴混乱,持续了千年的剑意洪流,竟在刚才那一瞬间……
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他们灵魂都在战栗的、至高无上的威严气息!
那气息一闪而逝,却像神祇从九天之上投下的一瞥,在他们心头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
“怎么回事?”红梅失声,那张毁损的脸上,怨毒被惊骇所取代。
墨竹没有回答。
他那双总是噙着儒雅笑意的眸子,此刻死死锁住下方深渊,第一次失去了从容。
一个将死之人,身受重伤,真气耗尽,坠入万剑审判的绝地,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息了千年的剑冢暴动?
这种超出他认知与算计的变故,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他失声喃喃,瞳孔因无法理解的景象而剧烈收缩,只剩下纯粹的骇然。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与此同时,城南破庙。
一直闭目养神的青松长老,猛地站起身,须发皆张!
他一双老眼中爆射出的精光,几乎要刺破庙宇的昏暗!
他死死盯着天剑山庄的方向,身体因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是浩然剑心!”
他声音嘶哑,却压不住那份狂喜,对着庙中满心绝望的众人嘶吼道:“传说中与天地正气共鸣,万中无一的浩然剑心!”
“那小子……他竟然……他竟然在剑冢那种绝地,创造了奇迹!”
此言一出,如平地惊雷。
雷惊涛和慕容白齐齐抬头,满脸的难以置信,又充满欣喜。
一直如冰雕般死寂的林薇,娇躯剧烈一颤。
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里,终于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却执拗的光。
她紧握的拳头,指节一根根失去力道,无声张开。
掌心之中,被指甲抠出的血痕触目惊心,她却恍若未觉。
心中那句“为他陪葬”的绝望誓言,在这一刻,悄然转变为另一句更加滚烫的追随。
为他执剑一生。
……
剑冢之底。
陈十三抬头,望向那被浓雾封锁的天空。
攀爬?
太慢了。
他将浩然剑气灌入天刑剑,对着头顶那万丈悬崖,随手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华丽夺目的剑罡。
只有一道凝若实质的黑色剑光,逆冲而上!
剑光所过之处,陡峭坚硬的崖壁,脆如朽木,应声而开。
一条盘旋而上,直通天际的阶梯,被这一剑,硬生生地斩了出来!
剑开天路!
陈十三依旧是那身破烂的衣衫,浑身血污未干,狼狈不堪。
但他手持天刑剑,踏上那道由剑光斩出的阶梯,一步步走出深渊。
他走得很慢,很稳。
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悬崖上,也踩在红梅与墨竹的心脏之上。
那股新生的、霸道绝伦的王者气势,化作无形的山岳,死死压在二人心头,让他们呼吸艰难,心神俱颤。
终于。
陈十三走完了最后一步,重新站在这片他不久前被逼入绝境的悬崖边。
他看着眼前那两张震惊到扭曲,写满了荒谬的脸。
咧开嘴,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两位长老,久等了。”
他的声音平静,却像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二人脸上。
“下面风景不错,就是蚊子多了点,随手清理了一下,耽误了些时间。”
第186章 代天行刑,尔等也配提先祖?!
陈十三平静的声音,却如九天惊雷,狠狠贯穿了红梅与墨竹早已绷紧到极限的心弦。
这番话,轻描淡写。
可每一个字,都化作了最狠辣的耳光,劈头盖脸地抽在两人脸上,火辣辣地疼。
什么叫蚊子多了点?
那可是足以让归真境强者神魂俱灭的万剑意志洪流!
红梅那张被毁容的脸庞,彻底扭曲,怨毒与惊骇在她脸上疯狂交织,活脱脱一个刚从地狱爬出的索命恶鬼。
墨竹的反应更为剧烈。
他死死盯着陈十三,那张儒雅随和的面具早已崩碎,只剩下抽搐的肌肉与无法遏制的惊骇。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钉在了陈十三手中那柄通体乌黑的古剑上。
贪婪,在那一瞬间压倒了恐惧。
那柄剑!
他只在山庄最古老的孤本典籍中,见过它的图样!
天剑山庄第一任庄主,那位以浩然正气证道,一人一剑,压得天下魔道百年抬不起头的盖世强者的佩剑!
圣物——天刑!
“天……天刑剑!”
墨竹的嗓音嘶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他眼中的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疯狂与占有欲,厉声嘶吼:“这是我天剑山庄首任庄主的佩剑!你这妖人!究竟用了什么邪法,竟敢偷盗我山庄圣物!?”
“立刻!马上!将天刑剑留下!”
“否则,本座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魂俱灭!”
他声色俱厉,言语间已然将自己摆在了审判者的位置。
“贪婪,果然是原罪。”陈十三心中冷漠地想道。
“偷?”
陈十三笑了,笑声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