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获得葵花宝典,切还是不切 第42节
“见血封喉,夺人心魄,以后就叫你夺魄吧!还东方不败的绣花针,神马玩意!”
“系统大大,再给几根吧!!”
……
是夜,陈府。
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家中点起了所有的灯笼,母亲王桂芬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
饭后,陈十三与父亲陈安对坐于书房。
陈安端着茶杯,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许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十三,你……”陈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干涩的喉咙这才舒服了一些,“你长大了。”
他想问很多事,想问儿子哪来的一身武功,想问他如何能有这般缜密的心思和翻云覆雨的手段。
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了这几个字。
“爹,这个世道,光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陈十三给父亲续上茶水,“有时候,拳头比道理更管用。”
陈安默然,良久,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爹老了。”
……
夜深人静。
陈十三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闭上眼,将整个案件从头到尾,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过了一遍。
从赵无量叔侄的挑衅,到栽赃嫁祸,再到公堂对质……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但……不对劲。
陈十三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刀。
太不对劲了!
赵无量叔侄的计划,看似环环相扣,实则漏洞百出。假账本的纸张、廉价的印泥、父亲那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任何一个点,只要稍加详查,都能戳破。
吴尊,那个喜欢舞文弄墨、修剪文竹的县令,他是个优柔寡断的庸官,但绝不是个蠢货!他怎么会看不出这计划里的拙劣之处?
他为什么会默许赵无量动手?
在公堂之上,当自己拿出第一个证据“假纸张”时,吴尊的反应不是震惊,而是一种意料之外的慌乱。当自己一步步拿出所有证据,将赵家叔侄锤死之后,他的判决又来得如此果断,如此迅速,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急于跟赵家切割。
一个大胆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在陈十三的脑中轰然炸开。
吴尊……他不是赵无量的后台。
他是在利用赵无量!
用赵无量这把钝刀,来杀自己!
如果赵无量成功了,陈家父子身败名裂,他吴尊乐见其成。
如果赵无量失败了,他便可以像今天这样,挥起正义的屠刀,斩掉这两颗废棋,既保全了名声,又卖了自己一个人情。
无论成败,他都稳赚不赔。
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个隔岸观火!
可为什么?
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尉,虽说破了几个案子,有些名声,但何至于让一县之主,用如此手段来对付自己?
陈十三想不明白。
真正想让自己死的,是那个看似与世无争,每天只知道摆弄花鸟字画的县令,吴尊!
与这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相比,赵无量叔侄,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两条蠢狗罢了。
陈十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
陈留县,一处不为人知的阴暗密室。
烛火摇曳,将一个男人的影子拉得如同鬼魅。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汗水混合的怪味。
一个被铁链捆绑在木架上的少女,早已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男人丢下手中一根沾血的银簪,拿起旁边的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雅致的艺术品。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他低声咒骂着,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懑与暴躁。
他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火盆,火星四溅。
发泄过后,他又恢复了那副斯文的模样,看着木架上昏迷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病态而满足的微笑。
还是这种感觉,最能让他平静下来。
......
几日后。
曾在县衙门口带头哭嚎的乞丐头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舌头肿得像个紫黑色的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终日流着口水,成了真正的哑巴。
那个在公堂之上给陈安端上毒茶的衙役,则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如同筛糠,连一碗水都端不稳,被县衙直接辞退,沦为了乞丐。
人没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在了比死更难受的地狱里。
第47章 消失的少女
赵家叔侄倒台,陈父沉冤昭雪。
陈家大院,一扫数日来的阴霾,张灯结彩,亮如白昼。
厨房里飘出久违的浓郁肉香,母亲王桂芬系着围裙,满面红光,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中的锅铲挥舞得虎虎生风。
饭桌上,一家人围坐。
陈安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常服,虽然面容依旧带着几分憔悴,但那双眼睛里,重新找回了往日的清明与沉稳。他举起酒杯,看着身旁的儿子,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吐出两个字:“好,好!”
一杯酒下肚,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王桂芬心疼地给丈夫和儿子夹着菜,“快吃,快吃,都瘦了。”她的目光在父子俩身上来回打转,眼眶微微泛红。
这场无妄之灾,对这个家的打击太大了。
“哥,你现在是县尉了,那可是正九品的官!比爹的官还大一点点呢!”妹妹陈念之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像两颗亮晶晶的黑葡萄。
她放下碗筷,一脸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账:“咱们陈家现在也算是陈留县有头有脸的人家了。我那个‘念之轩’,是不是可以考虑开个分店?就开在县城最繁华的东大街,专门做那些富家太太和小姐的生意!”
陈安闻言,刚想板起脸说教两句“为官者当清廉自持”,可话到嘴边,看着女儿那副财迷心窍却又天真烂漫的模样,再看看旁边一脸“我妹妹说得都对”的陈十三,终究是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喝酒。
陈十三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
父亲的沉冤昭雪,自己的官职晋升,妹妹的商业版图规划……这吵吵闹闹、充满烟火气的家,才是他两世为人,最想守护的东西。
这片刻的安宁,实在太过珍贵。
……
夜深。
陈十三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晚风微凉,吹散了白日的喧嚣。
他闭上眼,白日公堂上的种种,以及那个细思极恐的推论,再次浮上心头。
吴尊。
这个看似与世无争,每天只知道吟诗作画的县令,才是潜藏在最深处的毒蛇。
他用赵无量叔侄这把钝刀,想借刀杀人。
刀成了,他除去一个声名鹊起的“隐患”。
刀断了,他便挥刀斩了棋子,卖自己一个人情,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好深的城府,好毒的算计。
与这条毒蛇相比,赵无量那两条蠢狗,简直不值一提。
陈十三感到一阵寒颤,冷意直冲脑门。
自己如今虽然成了县尉,但在这陈留县的一亩三分地,依旧是在吴尊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实力!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够!
他摊开手掌,月光下,掌中静静躺着一枚玉佩。玉质温润,却只雕了半朵荷花。他的指腹摩挲着玉佩冰凉的边缘,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道身影。
那个在醉香楼上,眉眼如画,却又带着几分江湖气的女子。
李萍儿。
“上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