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封神传承开始 第315节
“说什么!”二皇子李承泽突然来了兴趣。
“说,便是陛下亲至,也得先递拜帖。”衙役声音越来越小。
顿时,满堂哗然!
太子脸色瞬间铁青,范闲却暗暗松了口气。
梅执礼直接瘫在椅子上,心里叫苦不迭,这案子还怎么审?
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大宗师,他这小小的京都府尹夹在中间,简直比刀尖跳舞还难!
“狂妄!!!”
太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气极反笑道:“好大的口气,本宫今日倒要看看……”
“太子殿下!”
二皇子突然打断,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宗师超然物外,便是父皇也礼让三分。若为这点小事……”
太子猛地转头,眼中寒光闪烁。二皇子不卑不亢地与之对视,堂内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范闲冷眼旁观,心中暗叹:“这朝堂之争,果然比江湖厮杀还要凶险万分,而自己的那位老乡,竟能以一己之力让两位皇子投鼠忌器,这才是真正的威势!”
太子盯着二皇子,突然一笑道:“孤身为太子,维护的可是皇家颜面,即便是大宗师,难道就可以辱我皇室,辱我庆国?”
太子说得堂而皇之,神情激愤,好似占据大义。
二皇子却冷笑提醒道:“太子殿下可别忘了,父皇之前就派人请过那位大宗师,人家照样不给面子屠了三百骑,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是怕太子如此鲁莽前去,惹得那位不快,有损太子威名事小,但若是那位大宗师手下没有轻重,太子殿下受个伤,残个臂,坡个脚什么的,那才是真正的有失我庆国颜面。”
“而且,太子殿下若是死在其手中……”
二皇子笑着,在太子看来宛若一条阴冷的毒蛇。
与此同时,太子心中也不免一阵后怕。
当然,二皇子也不是真的好言提醒,在他看来,那位大宗师即便真的藐视皇权,但看在庆国的面子和实力上,也不可能真的斩杀了太子,顶多是给他个教训,无伤大雅。
在父皇心中,太子仍旧是第一位的。
但今日之事流传出去,自己这个做皇子的要是任由太子去找大宗师麻烦,还不加劝阻的话,那父皇那里少不得一顿训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买卖不划算!
二皇子很清楚,自己是庆帝挑选出来的磨刀石。
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要想扳倒太子,唯有一击致命才行。
最后,二皇子说道:“既然人证不到,照我说不如维持原判,打伤郭保坤的另有其人,他是真的误会范闲了。”
太子却定了定神,转头笑道:“二哥急什么呀,这事还没有说清楚呢!”
“既然醉仙居的人证到不了,恰好,我找到了一位,把人叫上来吧!”
太子的话音落下,便有两位甲士压着滕梓荆走上大堂。
范闲看到滕梓荆,也不由得面露惊诧之色,瞳孔更是猛地一缩,心道:“不会要翻车了吧?”
“这又是何人呐?”二皇子问道。
太子站起身来,说道:“郭保坤叙述昨夜案情,行凶者三番五次询问滕梓荆家眷下落,据我所知,滕梓荆是鉴查院的人,儋州行刺之后范闲称亲手将他击杀了。”
“那么我就想问,一个已经死了的滕梓荆,谁会关心他家眷的下落呢?”
“追查下去更有意思,滕梓荆的家眷移至城外,换了居所,那我得派人去寻呐,就把此人给抓来了。”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向二皇子:“二哥,猜猜他是谁啊?”
“他就是早该死透了的滕梓荆!”
“有意思吧?”
太子此言,原本是想拉范闲下水,但是谁知二皇子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滕梓荆身前,顺势笃定道:“这么一来,真相水落石出,昨夜行凶者正是此人!”
二皇子要保范闲,替罪羊可巧这不就来了吗?
至于滕梓荆的死活,重要吗?
一个鉴查院的杀手而已!
第395章 定风波咏竹
滕梓荆的死活在这京都府衙之上,宛若一只蝼蚁,没有任何人在意,除了范闲。
只见范闲忧心忡忡的看向滕梓荆,此时此刻他已然百口莫辩,眼见着这罪名就要被按在滕梓荆的身上。
但太子却不想忙活一场,到头来只抓了个替罪羊,当即指着滕梓荆不依不饶道:“可范闲曾经上奏说亲手将此人击杀了!”
太子此言一出,无异于是再给范闲以更大的罪名,那可是欺君之罪!
二皇子当即为范闲开脱道:“也许范闲是被此人用诡计蒙骗了呢?”
太子啧了一下,将双手抄在怀中,“可据我所知,此人入京以来,尤其是在范闲伤好之后,一直陪在范闲左右,昨日醉仙楼他也去了吧?”
“就站在范闲身后,跟个护卫一样!”
“这就更有意思了!”
“鉴查院是陛下的爪牙,咱们的这位小范公子竟然假报死讯,将鉴查院的人收入麾下啊!”
“刑律国法我就不谈了,就这一条,范闲呐,你这是欺君啊!”
太子可谓是步步紧逼,将一件又一件的事实摆在这里,这下轮到范闲坐蜡了,当真是百密一疏,范闲之前也未曾想到纰漏竟会出在滕梓荆身上。
此时,太子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梅执礼,吓得梅执礼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也没想到,一件寻常的案子,竟然又涉及到欺君大罪上面去了。
这事是他一个小小的京都府尹可以断的吗?
就在范闲惊慌失措的时候,滕梓荆主动揽过罪责道:“是我拿刀威胁,逼迫范闲就范!”
“若真是如此,昨日范闲为何不逃不喊啊?他当时身边可就站在那位大宗师!”太子又质疑道。
滕梓荆哑口无言,但还依旧强撑着坚持道:“我贴身胁迫,他不敢与我搏命!”
但滕梓荆的话很明显根本站不住脚。
太子扶额叹气道:“据我所知,昨日范闲是独自上的醉仙居的三楼,而你一直待在一楼处,若真是被挟持,为何不求援于大宗师呢?”
“或者说,直接逃跑也行!”
“而且,当初范闲受伤,是与凶兽搏杀所致,身手并不弱,何以区区一个滕梓荆,范闲你就不敢反抗了呢?”
“千万别和我说你伤未好,你可是伤好之后,才入宫受了陛下的封赏!”
太子眯起眼睛,审视着范闲,假笑道:“你伤要是未好,却又自称伤好,那同样也是欺君啊!”
范闲被怼得哑口无言,其实在他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后,行事也愈发的大胆起来,有些有恃无恐的意味。
范闲看着这位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太子,眸光不由得泛冷,很明显太子是奔着至自己于死地去的。
自己在进入京都之后的行踪一直都有人跟着,自己只是稍稍露出破绽,这些人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一个劲的扑了上来。
此时,范闲终于感受到了这京都城中的险恶。
只见范闲长叹一声:“所以说,不管我打不打郭保坤,罪名你都给我安好了?”
太子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念你诗才,我可以留你性命!”
范闲冷笑一声,直接点破道:“只是成亲的事就别想了!”
“今天我也累了,二哥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太子转头看向李承泽,李承泽则是默然的看向范闲,如果范闲手段只有如此的话,那可不值得他拉拢了。
他可以拉拢很多种人,贪财的,好涩的,牵挂家人的……但唯独不会拉拢蠢人!
太子见李承泽没有任何反应,当即乘胜追击道:“那就上刑,我就看看这个滕梓荆假死入京,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图谋不轨!”
一旁的梅执礼闻言,为了巴结太子,当即就要拿起惊堂木哆哆嗦嗦地拍下去,但又忌惮的看了二皇子一眼。
最后咬紧牙关道:
“来人,动刑!”
但在太子智珠在握的时候。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尖锐的喝声:“稍等片刻!”
只见侯公公小步快走的来至大堂之中,对太子和二皇子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二殿下!”
太子眉头不由得一皱:“侯公公?”
这时候,侯公公直起身:“传陛下口谕!”
所有人包括太子在内急忙起身跪下,侯公公则是站到众人面前,直接道:“滕梓荆未死,乃鉴察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
“司法审案是京都府的事,皇家子弟都自个儿回家,少管闲事!”
听到这道口谕,太子面色不由得一沉,二皇子也是若有所思,但两人依旧跪伏,齐声道:“谨遵圣喻!”
随后,所有人起身,太子转身就要离开,但在两人擦肩而过时,范闲突然问道:“太子殿下,范闲冒昧,有一件事,想请教太子!”
上一篇:我有一座天庭遗迹
下一篇:诸天:开局遮天祭道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