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封神传承开始 第321节
那东西有用吗?
殊不知,陈萍萍要做的,是为了给范闲登临那个位置之时,扫平任何可能存在的阻碍。
“啪啪啪!”
陈萍萍拍了几下手掌,便见有两道人影走出,一人神情谄媚,正是王启年。
至于另一人……
脸色中透露出几分讨好的神色,给人一种弯腰折膝的感觉,但却不那么明显,好像隐隐中又有一种傲骨,总之就是让人觉得很别扭。
“王启年我就不必介绍了,这一位邓子越,我鉴查院一处主簿,期间由你调遣。”
范闲神色怪异的看着两人,然后从陈萍萍手中接过两人卷宗。
“嚯,老王,你年轻的时候还做过北齐大盗呢?看不出来啊,怪不得你轻功这么好!”范闲惊讶出声。
王启年表现得极不好意思,叹道:“小范大人谬赞了,都是年少不更事,误入歧途,后投入院长麾下,这才前途一片光明!”
而等范闲看到邓子越的卷宗时,实在难以想象,曾经的那个热血之人,会活成如今这般模样。
“行,院长,这两个人我收下了!”
————
范闲踏入京都府衙门的第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胸前伤口还未痊愈,每走一步都隐隐作痛,但脸上的表情却比这天气还要冷峻三分。
“小范大人,您慢些走。”王启年小跑着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摞文书,“您这伤还没好利索呢。”
邓子越则默不作声地跟在另一侧,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比范闲早到半个时辰,已经将京都府上下摸了个大概。
府衙门前,两排衙役站得笔直,却无一人上前行礼,范闲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王,看来咱们不太受欢迎啊,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
王启年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小范大人,你毕竟之前大闹过京都府衙……”
踏入正堂,一名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脸上堆着假笑:“下官赵磊,京都府通判,见过范同知。”
范闲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同僚。赵磊约莫四十出头,眼睛小而亮,像两颗黑豆嵌在面团般的脸上,嘴角下垂,即使笑着也给人一种刻薄之感。
“赵大人客气了。”
范闲微微拱手,“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
赵磊连连摆手:“范同知年轻有为,又是陈院长亲自举荐,下官哪敢指教。”
话虽客气,语气中的酸味却浓得化不开。
范闲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道:“听闻京都府积案如山,不知可否带本官去看看?”
赵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范同知真是勤勉,不过这些案子多是些陈芝麻烂谷子,有些甚至已经过了追诉期限。”
“无妨,本官就是喜欢啃硬骨头。”
范闲打断他,目光如炬:“还是说,赵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磊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常:“范同知说笑了,这边请!”
穿过几重院落,赵磊将三人带到一处偏僻的厢房前。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堆满了卷宗,有些已经泛黄,显然多年无人问津。
“京都府近十年的积案都在此处了。”
赵磊站在门口,似乎不愿踏入:“范同知慢慢看,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不等范闲回应,赵磊便匆匆离去,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第399章 我偏要把它们全挖出来,晒在太阳底下!
王启年捂着鼻子走进屋内,随手翻开一卷案宗,顿时被灰尘呛得连连咳嗽:“咳咳,这哪是积案,分明是积灰啊!”
邓子越默默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通风。阳光照进来,尘埃在光束中沉浮,像是散入烟尘的冤魂。
范闲拿起最近的一本案卷,吹去上面的灰尘,封面上写着:“庆历四年漕运沉船案。”
翻开第一页,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一艘满载税银的官船在京都外三十里的河段沉没,税银全数失踪,押运官兵十二人全部溺亡……”
范闲快速浏览着:“疑点重重,却草草结案,定为意外事故?”
邓子越突然开口:“那艘船是被凿沉的。”
范闲和王启年同时看向他。
邓子越低着头,声音很轻:“当年我和鉴查院的其他人,曾参与打捞,船底有整齐的凿痕,绝非自然破损。”
“那为何案卷上……”王启年疑惑道。
邓子越苦笑一声,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有人压下了真相。
范闲放下这本,又拿起另一卷更厚的案宗。“钱氏灭门案”五个大字映入眼帘,墨迹已经有些褪色。
“庆历二年冬,京都富商钱宏图一家十七口惨遭杀害,仅幼女因在外祖家幸免……”
范闲越读脸色越沉,“此案发生后,其幼女多番上诉,但不知为何竟沦落风尘,陷入疯癫,最终以证据不足结案?”
王启年倒吸一口凉气:“钱家幼女,那不是钱芊芊……”
“唔!”
王启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捂住嘴巴,很明显是知道一些内幕。
范闲朝王启年投来询问的神色,但王启年连连摇头,怎么也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范闲无奈,掏出一张银票。
王启年当即喜笑颜开,手脚极为利索的将银票揣入袖中,义正言辞道:“也罢,为了公理,为了正义。”
然后悄摸摸的道:“小范大人,您附耳过来!”
听完事情内幕后,范闲脸色变得尤为难看:“灭门毁家不说,还……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除此之外,还有京都幼童被拐一案,少女失踪抛尸案………
等等,不胜枚举,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三人沉默下来。
阳光依旧明媚,却驱散不了屋内沉重的气氛。这些积案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京都权贵们最肮脏的一面。
“邓大人。”范闲突然开口,“你在京都府多年,想必对这些案子都心中有数,为何不继续查下去?”
邓子越身体一僵,半晌才低声道:“查过,然后就被贬到了鉴查院做文职。”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小心翼翼,提醒道:“范大人,这些案子背后的人,不是尚书就是将军,甚至还有皇亲国戚,您真的要查?”
范闲没有立即回答。
他走到窗前,望着府衙内来来往往的官吏。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心为民请命?又有多少是权贵的爪牙?
“王启年。”范闲突然道。
“属下在。”
“去调一队鉴查院的人来,把这些案宗全部搬到我办公的地方。”范闲转身,目光坚定,“一件不漏。”
王启年迟疑道:“小范大人,这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大?”
范闲冷笑。
“我要的就是大动静。既然有人想把这些肮脏事埋进土里,我偏要把它们全挖出来,晒在太阳底下!”
邓子越怔怔地看着范闲,眼中渐渐有了光彩,多少年了,他第一次在庆国的朝堂上看到如此锋芒毕露的年轻人。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很快便变得灰暗,隐藏沉寂了下去。
“邓大人。”范闲看向他,“你可愿与我一起,还这些冤魂一个公道?”
邓子越深吸一口气,原本佝多年的脊背稍稍挺直,迟疑一下,才道:“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当天傍晚,鉴查院的黑骑押送着十几箱案宗浩浩荡荡开进京都府,引得无数官吏侧目。赵磊站在廊下,脸色阴晴不定。
“赵大人。”
范闲从他身边经过时停下脚步,轻声道:“从明天开始,我要重查这些积案。还请您多多配合。”
赵磊强笑道:“自然,自然……”
待范闲走远,赵磊立刻转身回到自己值房,匆匆写下一封信,交给心腹:“速速送到太子府上!”
夜色渐深,范闲的值房内灯火通明,案几上堆满了案卷,地上也铺满了各种证据和笔记。
王启年打着哈欠整理文书,邓子越则伏案疾书,记录着案件要点。
范闲站在窗前,手中捏着一份名单,这是他从众多案卷中梳理出的涉案权贵名录。
工部尚书、兵部侍郎、镇远将军……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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