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封神传承开始 第389节
此时关内,褚禄山脸色惨白,正翘着二郎腿啃羊腿,为了演戏演真,他真让人抽了自己数十马鞭,脊背血肉糜烂。
亲兵慌张闯入:“将军!北莽前锋距关不足十里!”
褚禄山油腻的手指在军报上一抹:“告诉袁白熊,他这个饵该挂钩了。”
两人之间的第一战只是初步试探,所以打得并不惨烈,褚禄山率军佯装败退,故意弃守怀阳关外第一道防线,引得董卓前锋部队长驱直入。
“报——!”
北莽乌鸦栏子飞马来报,“将军,褚禄山溃不成军,已退守第二道关隘。”
董卓眉头紧锁,手指敲击着马鞍,忽然冷笑一声:“传令下去,全军停止追击。”
副将拓跋雄不解:“将军,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董卓眯起眼睛,缓缓道:“褚禄山此人,狡猾如狐,他若真败,必会死守怀阳关内,怎会如此轻易退让?此乃诱敌之计!”
他抬头望向远处山峦,沉声道:“传令,全军后撤五里,设伏于山谷两侧,我倒要看看,他褚禄山敢不敢追出来!”
怀阳关内。
褚禄山听完探子回报,哈哈大笑:“董卓这厮果然谨慎!”
他抹了抹嘴上的油渍,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既然他不肯上钩,那咱们就再给他添把火。”
他转头对亲兵道:“两日后,放出消息,就说我褚禄山伤口迸裂……嗯,就这些吧,多了那董胖子反而不会相信。”
“记得,要做到不经意。”
“是!”
与此同时,范闲麾下的鉴查院也有许多人已经来到这边。
除此之外,袁天罡和李淳风更是率领三十六天罡都尉,七十二地煞校尉,以及众多不良人来到雪中世界。
三千院更是潜入了北莽军中。
夜色渐深,北莽军营中。
董卓正与诸将商议军情,忽有亲信匆匆入帐,低声道:“将军,刚收到密报,褚禄山伤口迸裂,怀阳关内乱成一团。”
董卓眸光一闪,却仍不轻信:“再探,我要知道那褚禄山为何会伤口迸裂?”
直至第二日傍晚,那亲信有些迟疑的回禀道:“好像是因为白熊袁左宗之死,褚禄山气性大发,使得伤口迸裂。”
董卓当即眉头一皱:“你说什么,袁左宗死了?”
亲信低下头:“是这样,北凉之乱貌似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而且为了这个消息,我们在凉州城中的暗探已死了三个。”
第455章 这一局,算人心!
董卓猛然起身,案几上的羊皮地图被带起一角。他死死盯着亲信:“袁左宗怎么死的?消息可属实?”
亲信额头渗出冷汗:“据说是姚简和叶熙真两人暗中谋划,毒杀于营帐中。对外宣称其自愿为北凉王殉葬,北凉军中已经传遍了。”
帐内诸将哗然。
拓跋雄拍案而起:“将军!机不可失!北凉现在是自断臂膀,袁左宗一死,北凉骑军必乱。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董卓却突然狂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诮:“好个褚禄山!连自己兄弟的死都能拿来作饵!”
他猛地抽出弯刀劈在案几上,“传令全军,后撤二十里!”
众将愕然。
拓跋雄急道:“将军!这……”
“闭嘴!”
董卓眼中寒光四射,“袁白熊何等人物?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还死的这么简单。”
他抓起酒囊灌了一口,冷笑道:“这分明是褚禄山与袁左宗合演的苦肉计!传令乌鸦栏子,重点探查北凉轻骑动向!”
三日后,北凉境内。
范闲一袭白衣站在沙盘前,手指轻轻点着怀阳关外的地形。李义山咳嗽着递来密报:“董卓没上当。”
“意料之中。”
范闲轻笑:“要是这么容易咬钩,他就不是董卓了。”
他忽然转头,“袁将军的‘尸首’准备好了?”
阴影中走出一人,正是本该“死去”的袁左宗。
他抱拳道:“按世子吩咐,已用死囚替代,世子手下能人的手段确实神奇,竟能和我容貌身高别无二致,只是……”
他眉头微皱,“董卓既已识破,此计是否?”
范闲摆摆手:“演戏演全,计策本就有真有假。董卓现在认定是诈,我们偏要假戏真做。”
他忽然提高声音,“齐当国!”
铁塔般的汉子掀帐而入:“末将在!”
“你率三千大雪龙骑带着袁左宗的尸首‘闯’出北凉,前往怀阳关,然后剩下的,褚禄山知道该怎么做。”
齐当国瞪大眼睛:“这……”
李义山忽然笑了:“世子是要坐实袁将军之死?”
范闲点头:“董卓多疑,我们越是想骗他,他越不信。可若是袁将军尸体确确实实摆在他眼前呢?”
李义山眉头轻轻一挑:“他依旧不会相信,只不过会动摇信念。”
范闲笑了笑:“动摇信念的可不止他一人啊,董卓现在之所以能在军中一言九鼎,是因为诸将信服,可若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固执己见,丧失军心呢?”
李义山眸光一闪:“世子你的意思是……”
“呵呵,这一场对局,重点从来都不在褚禄山,也不在袁左宗,更不在北凉,而是在那北莽军营当中!”
“本世子只需要在那北莽诸将甚至北莽朝廷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道种子,它自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范闲目光深邃,指尖轻轻敲击着沙盘边缘:“董卓此人,用兵才能卓绝,和褚禄山有一拼,北莽女帝虽重用他,若他屡次贻误战机,北莽朝中自会有人弹劾。”
“毕竟,北莽朝廷之中也不是铁板一块,军事永远是国政的延伸。”
李义山沉吟道:“世子是想借北莽朝廷,和董卓麾下诸将之手,逼董卓出战?”
“没错。”
范闲微微一笑,“而且北莽军中派系林立,董卓能坐稳主帅之位,全凭战功。一旦他迟迟不敢进军,那些眼红他位置的将领,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袁左宗此时也明白了范闲的用意,点头道:“届时北莽朝廷施压,董卓即便知道是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钻。”
“正是如此。”
范闲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要的,就是他在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还不得不跳进来。”
“此战,算人心!”
李义山却皱眉道:“世子,您这可是用险啊,我们不能将胜利寄托在对方手上,事情的走向最好还是抓在我们自己手中。”
范闲意味不明的笑道:“谁说事情不在我们自己手中呢?”
李义山眼睛眯了眯:“看来世子还有后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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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北莽军营。
董卓正盯着地图沉思,忽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亲兵匆匆进来,脸色古怪:“将军,北凉齐当国率三千大雪龙骑,打出凉州城,护送一副棺椁往怀阳关方向来了!”
董卓瞳孔一缩:“棺椁?”
亲兵低声道:“据探子回报,棺中之人……疑似袁左宗。”
董卓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惊疑不定。
拓跋雄在一旁忍不住道:“将军,此事恐怕蹊跷,袁左宗若真死了,北凉为何要大张旗鼓运尸?”
另一名将领却冷哼道:“拓跋将军,你未免太谨慎,袁左宗的死已传遍北凉,而且你没听见吗,齐当国打出凉州城,显然是不满陈芝豹的所作所为,同时也是为了自保。”
“袁左宗可是大雪龙骑的统帅,齐当国和袁左宗有情谊,如今连尸首都运往前线,难道还有假?”
“不对劲……”
董卓喃喃自语,“齐当国素来稳重,怎会如此莽撞?莫不是真的为了自保?”
他突然抓住亲兵衣领,“怀阳关内现在如何?”
亲兵颤声道:“哭声震天,褚禄山拖着病体,在城头焚烧纸钱,说是、说是祭奠袁左宗。”
董卓松开手,脸色阴晴不定。
他看向军中诸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怀疑袁左宗诈死,实则是为了朝怀阳关增兵。”
“万一这怀阳关内有褚禄山和袁左宗坐镇,再加上五万骑兵,三千大雪龙骑,以及怀阳关内原本的守军。”
“这块骨头想要啃下,难了!”
拓跋雄问道:“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董卓低下头,沉吟片刻,说出两字:“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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