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封神传承开始 第402节
敌军的小股骚扰、夜间的偷袭路线、甚至营地周围偶尔出现的野狼群,他总能提前有所察觉,或是以不起眼的方式提醒同袍,或是独自避开。
几次下来,他所在的小队竟屡屡在伤亡惨重的战斗中得以保全。
渐渐地,“猫狗将军”的名号在边军中传开,却不再是戏谑,而是带上了几分敬畏。
毕竟古时候,都讲究一个敬鬼神而远之。有人传言他能通兽语,有野狼为其哨探;有人猜他身负异术,能趋吉避凶。
皇天的这缕意念,虽刻意压制了神通,但其本质高远,对气运、危机的感知,又岂是凡人能及?
他看似凭借“猫狗”,实则是以微不可察的方式感知着周遭环境的因果变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小范围的“运数”。
数年浴血,贾瑜屡立战功,却都将部分功劳让于上官,或分与同袍。
他不结党,不营私,只是一步步地积累着实力和在军中的威望。
他从一小卒升至伙长、哨长、直至一营守备,麾下汇聚了一批忠心敢战的士卒,那些贾家族人更是被他一一收服。
风霜磨砺,昔年唇红齿白的少年已经长成为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那双澄澈的眸子依旧明亮,偶尔流转间,竟带有一丝令人不敢直视的煌煌天威。
与此同时,神京城内的贾府,却正一步步滑向“忽喇喇似大厦倾”的命定深渊。
元春薨逝,宝玉失玉,府库日空,是非不断……那衰颓之气愈发浓重。
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姑凝望着风月宝鉴,镜中贾府的运数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然而,在那一片黯淡之中,北方边陲却有一点微弱的金芒顽强闪烁,虽不耀眼,却坚韧不拔,且隐隐牵动着整个贾族乃至天下王朝的气运脉络,让她无法完全推演命数。
“怪哉……”
警幻仙姑纤指轻点镜面,黛眉紧蹙,“这变数究竟从何而来?竟能扰动情孽之网,偏移运数轨迹?莫非与当日那丝心悸之感有关?”
她试图卜算出那道金芒的来源,却只见一片朦胧,似有皇道气息笼罩,又被铁血杀伐之气掩盖,难以透彻。
“痴梦!钟情!”
她轻声唤道,“下界贾府劫数将临,然北地有异星闪烁,恐生变故。尔等需多加留意,尤其关注贾族血脉中,可有偏离命轨之人。”
两位仙姑领命,身影袅袅散去。
警幻仙姑再次看向宝鉴,目光幽深。她布局万载,意在窃取天帝遗泽,以情孽熔炼补天石,重定乾坤,绝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
北疆,风雪狂啸之夜。
贾瑜独立于营帐之外,遥望南方京都方向,身上玄色披风猎作响。数年经营,他在边军已根基渐稳,麾下皆敢死之士。
贾府倾覆在即,王朝气运动荡,正是他这秉承“秩序”与“统御”而生的天道化身,介入此界运数的最佳时机。
“警幻……太虚……”
他低声自语,嘴角那丝玩味的笑意再度浮现,“你这以情孽编织的罗网,可能网住我这‘序外之因’?你这幻境,可能困住真龙?”
“贾府的气运,该由我来了断了。而这人间帝位……亦不过起点。”
他目光一转,落在营中那杆代表朝廷、却也已被边军将士视为信仰的大纛旗上,眼中金光一闪而逝。
风更急了,卷起千堆雪,却掩不住那冲霄而起的无形皇道气息。潜龙在渊,终将腾跃。
而这一切的契机,皆来自于北方!
谁能想到,在这漫漫冬夜之时,那些塞外的蛮子会一反常理的南下呢?
谁又能想到,这支被朝廷视为心腹大患、凶悍绝伦的鞑靼精锐铁骑,其先锋斥候的踪迹,竟会被几只游荡在风雪边缘的草原沙狐率先窥破。
这草原上,到处都是贾瑜的眼线,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第468章 战乱始端
那几只沙狐并未惊慌逃窜,反而在雪原上跳跃了几下,旋即隐没于风雪之中。
营寨辕门之上,正凝神远眺的贾瑜,眼底深处一抹极淡的金芒流转,将数十里外沙狐那近乎“示警”的异动尽收眼底。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动。
“来了。”
寒风呼啸,贾瑜的声音并不算大,唯有身边的侍卫勉强可以听闻,而这队正名唤赵大,原是军中悍卒,被贾瑜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后又一手提拔。
可以说对贾瑜的极为忠诚。
他闻声肌肉瞬间绷紧,手指直接按上刀柄,眼中迸出嗜血的凶光,低吼道:“大人?可是那些蛮子又来了……”
贾瑜并未回头,只轻轻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他依旧望着那片被风雪笼罩的、看似空无一物的荒原,目光极为冰冷。
“传令:偃旗息鼓,弓弩手伏于寨墙之后,引弦勿发。陷马坑、铁蒺藜区域,再泼一遍水,要快。”
他的命令清晰简洁,没有半分迟疑,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让伙头军照常升起炊烟,比平日多增三成。”
赵大微微一怔。
敌军突至,不加强戒备,反而偃旗息鼓、故布疑阵?
但他对贾瑜的判断早已深信不疑,当即抱拳道:“遵命!”
旋即便转身冲下寨墙,低声呼喝传令。
整个营寨如同一个被轻轻触动的蚁巢,瞬间由外松转入内紧。
士兵们在基层军官的低声催促下,无声而迅捷地进入战位。冰冷的雪水被泼洒在预设的防御区域,迅速凝结成一层滑溜的薄冰。
炊烟袅袅,在狂风中艰难地凝聚,显得异乎寻常的浓郁,仿佛营中正在准备一顿远超平常规模的饭食。
贾瑜依旧独立风雪中,玄色披风狂舞,仿佛一面战旗。
他所在的这座边堡,并非前线雄城,只是卡在一处重要却不易被重视的河谷通道上的小型要塞,驻军仅一营,五百余人。
按常理,绝非鞑靼主力南下的首选目标,更不值得动用精锐先锋进行偷袭。
然而,皇天意念对“秩序”变动的感知,让他提前捕捉到了那丝不寻常的“紊乱”。
鞑靼人此次用兵,诡谲异常,偏师突进,行险一搏,其目标或许并非攻城掠地,而是……直插腹心,搅乱整个北疆防线的节奏,甚至可能带有更深的战略意图。
这支送上门来的先锋,是危机,亦是巨大的战机。
若能将其一口吞下,不仅能让他在军中的威望攀升至新的高度,更能打乱敌军部署,甚至……窥破其真正意图。
风雪更大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
隆隆的马蹄声终于穿透风雪帷幕,由远及近,沉闷如雷。
黑压压的骑兵身影如同雪原上突然涌出的鬼魅,出现在营寨外数百步的距离。他们队形略显散乱,显然长途奔袭已是人困马乏,但那股子剽悍狂野之气,却扑面而来。
为首的鞑靼百夫长勒住战马,眯眼打量着前方寂静的营寨。
浓重的炊烟,偃旗息鼓的寨墙,看似毫无防备。他脸上掠过一丝贪婪与轻蔑。
“南人猪猡,还在做饭!儿郎们,冲进去,杀光!抢光!”他举起弯刀,发出嘶哑的吼声。
数百骑兵发出野性的嚎叫,开始催动战马,准备发起冲锋。
他们习惯了南人边军的怯懦与反应迟缓,认为这又是一次轻松的屠戮与掠夺。
然而,就在他们的马速刚刚提起,最前方的数十骑猛地惨嘶人立,轰然栽倒!精心伪装、又覆上了滑冰的陷马坑和铁蒺藜,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冲锋阵型瞬间一乱。
就在这一刹那——
“放!”
寨墙之上,贾瑜冰冷的声音如同敲响了丧钟。
早已蓄势待发的强弓硬弩同时咆哮!密集的箭矢如同毒蜂般从寨墙后倾泻而出,精准地覆盖向乱成一团的鞑靼骑兵。风雪虽影响了视线,但距离太近,目标太集中,根本无需瞄准。
人喊马嘶,瞬间响彻雪原。
鞑靼骑兵成片倒下。
“弩车!正前方,散骑聚集处!”贾瑜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继续下令。
几声更加沉闷的巨响炸开。粗大的弩枪撕裂风雪,携着恐怖的动能,将路径上的骑兵连同战马一起洞穿,撕扯出大片大片的空白。
鞑靼百夫长被一支流矢擦过脸颊,鲜血淋漓,他又惊又怒,心知中计,狂呼着想要收拢队伍后撤。
但贾瑜没有给他们机会。
寨门轰然打开。
贾瑜一马当先,玄色披风在雪中如同一道夺命的阴影。
他扬起手中那口陌刀,雪亮的刀光映照着漫天风雪,竟泛出一丝淡淡的金芒。身后是赵大以及百余精锐骑兵,如同决堤洪流,汹涌而出!
“杀!”贾瑜的怒吼声压过了风雪。
他没有选择固守,而是在敌军最混乱、最脆弱的时刻,发起了反冲锋!兵法之奇,存乎一心!
贾瑜一骑当先,直接撞入敌群。刀光闪处,血花飞溅,人马俱碎,其面前竟无一合之将。
每一次劈砍、格挡、突进,都简洁高效到了极致,仿佛早已计算好对手的每一个动作,总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随后,贾瑜又精准地撞入敌军阵型的薄弱点或指挥节点,他身后的骑兵们见主将如此悍勇,士气大振,咆哮着紧随其后,狠狠楔入敌阵。
鞑靼先锋本就遇伏心慌,阵脚大乱,再被这支蓄势已久的生力军一冲,顿时彻底崩溃,开始四散奔逃。
“追击!以伍为单位,绞杀残敌!勿令走脱一人!”贾瑜勒住战马,刀锋斜指,声音传遍战场。
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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