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世之恶 第20节
黄太初为了让大家放松,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哈哈……还祸害遗千年,我倒希望小初你是一个祸害,只有祸害才活出人样。”
老虫爷年纪最大,早就对生死看得很淡,是队伍中最淡定的人。
“小初是小辈,他都不怕,身为长辈的你们却如此不安,你们不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
任正年看到黄太初不在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内心很欣慰。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小初,小初还年轻,不应该陪我们这些老骨头面对未知的命运。”
“我现在真后悔去青楼把你们叫回来,早知道是这样,我当时就应该让你们逃出城去。”
高知明无比后悔道。
“高叔,我们逃不掉的,我们不是一个人。”
“我们有亲人,有一家老小,逃了,不是坐实我们有问题。”
黄太初的话让现场人全沉默了。
“踏”
“踏”
“踏”
这是,有一队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老盖,你们这是?”
为首的正是丁区域三个牢头之一的朱方盖,见朱方盖这个阵势,任正年的内心不由一紧。
“任牢头,跟我们走一趟,上头有话要问。”
朱方盖平静道。
“头”
高知明他们脸色一肃,全聚在任正年前面,明显不想让头被人带走。
任正年自然不会让高知明他们犯错误,把他们推开,用狠厉的眼神制止他们过激的行为。
“老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给我交一个底,此行是凶是吉?”
任正年看到对方只是单纯的带他走,不是第一时间像控制犯人一样控制住他,这让他知道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
“任牢头,我年纪大了,你就发发慈悲,莫要害我,我只想平安无事致仕。”
朱方盖反而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任正年,恳求任正年不要跟他问东问西,他只想安稳的退休,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让其发发慈悲,面对上头问话,尽量不要扯上他。
任正年看到老盖对他避之不及,他笑了笑,不再问。也没有怪朱方盖,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头就这样被带走,我们该怎么办?”
失去主心骨,高知明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被请走,而不是被带走,说明还里面还有缓机,我们只管耐心等待便是。”
老虫爷吸着斗烟说道。
黄太初关注点早就不在这,通过贪婪噬世蛊共享视线,津津有味的看着事情发展。
来到凶杀现场外面,朱方盖让那些狱卒巡逻兵在外面等着,他一个人带任正年进去。
任正年知道这次上头问话,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深吸一口气缓出,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去。
一踏入,他见到直系上头常兴德和天牢名义掌控者贺荣江,但这两人只是陪衬。
真正的主角是坐在案桌前那位将近三十岁痞帅之人。
这不是最吸引他眼球的,真正吸引他眼球的是地上触目惊心的尸体。
狄青天在任正年进来那一刻,注意力就已经在他身上。
尤其任正年看到史伯易他们尸体那一刻,狄青天就深深盯着任正年的脸。
不相干的人见到尸体,所表现出来的神态和真凶见到尸体所表现出来的神态是不一样的。
因为不相干的人是第一次见,真凶早已见过。
两者的神态是有区别的。
哪怕真凶善于伪装,伪装出来的和自然表现出来的,只要用心观察,还是能品出一点东西来。
尤其对他这个断案老手来说。
“很自然,不是特意伪装的,难道他们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狄青天将任正年的表情变化印入眼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这不是洗清嫌疑的依据。
“见过各位大人。”
寻常时候,不兴跪礼,但这个时候,任正年得规矩到位,单膝下跪低头行礼。
“任牢头,狄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要敢有一句不实,你是牢里的老人,牢里的酷刑你应该懂的。”
常兴德提醒任正年老实点,有事别连累到他。
“不敢,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正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任牢头,我要你说一遍诡案整个过程,就是你经历的,你感悟的,你看到的和你有所发现的。”
狄青天平静问道。
“啊”
任正年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要问什么呢。
结果问这个,他经历的不是跟其他人一个样。
“啊什么啊,快说。”
常兴德不满瞪道。
任正年没有选择,只好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听完,狄青天脸色一成不变,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以前有没有巴不得他们去死的想法,我要听真话。”
狄青天继续问道。
“有”
“但想法归想法,我不是孤家寡人,还有一家人老小靠我养着。”
“害人的代价我付不起,我最多在心里诅咒他们去死。”
任正年脸上阴晴不定,但他还是选择老实交代。
第17章 施压
“还算你老实,要是你说你连诅咒他们的想法都没有,你这个人就大有问题。”
狄青天平静道。
“大人,不敢。”
任正年庆幸自己说的是真话。
“现在两个问题”
“一,你和他们毕竟有恩怨,现在他们死了,你得自证他们的死与你无关。”
“二,如果他们的死与你无关,你觉得他们是谁杀死的?”
狄青天漫不经心问道。
“大人,昨晚我人不在天牢,在离我们天牢最近的怡红院里。”
“怡红院的红姐和伺候我一整晚的姑娘,都可以为我做证。”
任正年拿出自己不在场证明。
“这个我会派人核实,说说在你心中,谁是杀害他们的真凶。”
其实找任正年来之前,狄青天就了解到任正年三人昨晚不在天牢里,而且也早就派人去青楼核实过了。
多此一问,不过是想在任正年的回话中找出破绽。
可惜,没破绽。
仿佛史伯易他们的死跟任正年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大人,我只是一个牢头,怎么会知道真凶是谁。”
任正年苦笑道。
“我只是让你随便猜,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答案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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