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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穿明末,开局后门通北美 第339节

  当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毫无人君之相!此君非桀纣,于社稷臣民而言,其害却不下于桀纣!”

  “够了!”李邦华眉头紧皱,喝断了杨廷麟的话,“伯祥(杨廷麟字),你便是因卢象升之死有再多怨愤,也不该都归罪于君上!

  若如此,你与当初君上将战败之责皆归罪于卢象升又有何区别?!”

  这时万元吉出声道:“李公说的不错,这些年大明事事维艰,做什么都有诸多掣肘,难以办成。

  别说当年卢公,便是杨嗣昌得那位信重,权势滔天,还不是有左良玉不听调遣,致使剿寇大计功亏一篑?”

  “左良玉。”刘同升冷笑了声,“听说此人是在茅山一道观中被心腹将领割了脑袋,也算是活该!”

  在场之人,对左良玉这大明第一个军阀化将领,以及明面上导致剿寇失败的罪魁祸首,无不痛恨。

  当初听闻左良玉身死,一些人竟有痛快之感,沽酒畅饮庆祝。

  这时万元吉又道:“前年围剿李、张、罗三贼之事诸位或许不清楚,但我在杨嗣昌军中,却了解始末。

  剿寇大计功败垂成,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左良玉私心作祟,如今想来,也有杨嗣昌驾驭不当之责。

  当年左良玉追着张献忠打,先是在平利大败张贼,俘获其心腹谋士及妻子,加太子少保,挂平贼将军印。

  杨嗣昌觉得左良玉傲慢难以驾驭,便暗许贺人龙取代其平贼将军之职。

  不久左良玉又在玛瑙山大败张、罗两部流贼,风头无俩,杨嗣昌找不到借口解左良玉之职,便对贺人龙说,任职之事稍后再说。

  贺人龙因此怀恨在心,竟将此事告知了左良玉,并率兵回陕西,致使李闯溃围而出。

  之后开县大战,左良玉不听调遣,坐望观战,这才致使开县大败,张献忠突出包围。”

  这时旁边一人道:“说来说去,还是怪贺人龙、左良玉这两个武将私心太重,不顾大局。”

  万元吉深以为然地点头,随即话语一转,道:“我听说那兴崋王刘升极重武将、士卒,怕是不知武将权重没有约束的后果。

  一两代雄主在位,这祸端自不会显现,但其后君主暗弱,武将权势太重必会酿成大祸。

  今改朝换代不可避免,我等便该不计私德有损,入仕新朝,辅佐圣君开创盛世。

  千秋万代不可求,却也不可使其三四代而亡,让这天下再陷入战乱之中。”

  李邦华深深看了万元吉一眼。

  感情这人把杨嗣昌、左良玉、贺人龙的事拿出来说一大堆,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万元吉竟有这般好的劝谏之才?

  刘同升原本对万元吉吧啦一大堆大明旧事颇为不满,此时却眼睛一亮,跟着道:“吉人(万元吉)说的不错!往事已矣,大明难救。

  我等既读圣贤书,当不可坐视天下百姓没安稳几十年,又陷入兵灾战乱之中。

  况且,李公就算不为天下百姓着想,也该为后人、为宗族考虑下吧?”

  后面这句话就很实际了,因此刘同升点到为止。

  虽然众人都没说,可哪个此番准备仕崋,没有为自身能施展才能、为亲族在新朝更容易为官做考虑呢?

  公私两利,正是他们的追求。

  李邦华深深叹了口气,道:“你们说的都有一定道理,但老夫已年近七十,本就无意为官。

  另外,老夫乃是在家守丧,而非致仕,终究有些不同。若是仕崋,岂非晚节不保?”

  “李公,晚辈也是守丧在家啊。”万元吉提醒道。

  “诸位所想老夫都已明白,便让老夫考虑些时日,如何?”说着,李邦华端起茶杯,却是暗示几人该离开了。

  几人知道这事确实需要时间思考,见李邦华下了逐客令,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杨廷麟又转身道:“李公若考虑好了,便与我等一起前往南京,觐见兴崋王。

  届时我等十几位江西士人,一起出仕新朝,想必能传为一时佳话!”

  李邦华露出一丝苦笑,没有答话。

  他承认此番被刘同升等人说得很是心动,但还是决定不仕崋。

  还是那句话,他年纪太大,又是在职的大明官员,不想搞得晚节不保。

  然而次日,又有两个人来到了谷村。

  其中一位李邦华认识,乃是大明的江西右参议、提督学政,侯峒曾。

  另一位却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着崋军那种灰绿色军装,却难以通过装饰辨认级别。

  因为谷村足有一营崋军驻守,崋军将士又与百姓亲近,如鱼如水,李邦华也通过村民对崋军有了不少了解。

  据他所知,崋军是能从军装上看出“军衔”的。

  上至将军,下到小卒,皆有军衔。可以通过军装上装饰的“角杠”和“星星”来辨认。

  这人穿崋军军装,却无军衔,怕是来头很不小。

  果然,见面之后,这人便微笑着道:“在下李国帆,现添任赣州知府、江西省左布政使,此前原是常备军第五师师军政员,冒昧拜访,还请李公莫要见怪。”

  得知李国帆的身份,李邦华不禁老眼微眯了下。

  他早就听说崋军中有个特殊的职位,名“军政员”,从哨级建制往上,皆配有“军政员”。平日里教导将士们识字学算,还会给将士们讲故事。

  此前在谷村开办临时学堂,教贫苦百姓孩子识字学算的也是“军政员”,只不过都是营级、哨级。

  另外,他还听到个不知真假的传闻——据说崋军军政员都算是那兴崋王的学生,最早的几批甚至得其亲自授课,地位尊崇非常。

  而崋军之师,有三四万人,为最大建制者。师长之将职怕是比大明总兵官都高些。

  此人先前为第五师的师军政员,必然不凡,怕是很可能就是崋军中真正的“天子门生”。

  至于江西省左布政使之职,同样不简单——似乎如今兴崋王还未任命江西巡抚,这位以赣州知府之职兼任实为一省二把手的左布政使,实际掌握着大半巡抚之权!

  李邦华心中浮过这许多分析,面上却还是一派平静,问:“不知两位见老朽有何事?”

  侯峒曾道:“李公看着尚且精神健旺,何来老朽之言?”

  李邦华闻言直视侯峒曾,质问:“侯豫瞻(姓和字一起喊的叫法很不客气),你也算出身名门,家中数代为大明臣子,竟也降了崋?”

  侯峒曾一时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确实出身名门,也确实降了崋,又是大明在职官员,作为大明臣子而言,失节是事实。

  但他确实认同崋军。

  另外,他是苏州嘉定人——家乡都被崋军统治了,他也被崋军俘虏,又觉得崋军确是王者之师,不降崋,难道非要殉明吗?

  他还没那么迂腐。

  李邦华又对李国帆道:“这位左布政使,老朽精神不济,已然犯困,有什么事还请直言吧。”

第324章 李邦华之不甘,阎应元之改变

  李国帆出自军中,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便道:“大王令各省举荐贤才,在下听闻李公之名,颇为仰慕,故特来请李公出仕我大崋。”

  如今崋部官方文书中虽然仍自称“崋部”,但文武官员、治下百姓皆认为崋部迟早取代大明,改朝换代,故私下里多改称“大崋”。

  ‘果然是来者不善啊。’李邦华心道。

  李国帆登门一自报身份,他便有预感,崋军多半要逼迫他仕崋。

  只是不知会以什么手段。

  高官厚禄利诱?甚至再加上以亲族、后代前途胁迫?

  想到这里,李邦华心不由沉了下去。

  他眨了下眼睛,道:“阁下该知道,老朽本是大明南京兵部尚书,虽是在家守丧,却仍算是大明臣子。既仕大明,如何仕崋?”

  李国帆道:“崇祯皇帝昏庸无道,大明朝廷腐朽不堪,我大崋革鼎,取而代之,乃是顺天应民。

  如此形势,李公为了天下苍生,难道不该助我大崋一臂之力吗?”

  李邦华面无表情地道:“老朽年老体衰,此前本就准备致仕养老,即便是想为天下苍生做点事,也是有心无力。阁下就不要再劝了,还是请回吧。”

  说完这话,李邦华颇为紧张。他认为,到了这一步,李国帆看“软的”不行,多半要威逼利诱了。

  谁知李国帆却一叹,“那真是可惜了——希望李公保重身体,能够看到我大崋是如何令这神州大地变成太平盛世的。”

  随即起身向李邦华一拱手,道:“告辞。”

  李邦华微愣。

  心道:这就完了?

  预想中的以高官厚禄诱惑,以亲族后代胁迫呢?

  李国帆却已经走了出去。

  侯峒曾起身欲走,最后却又转身道:“李公才华,朝野皆知,大明不能用,以致于蹉跎年老。

  可我看李公身体尚且康健,难道真就甘心才能抱负埋于黄土吗?还请李公慎思之。”

  待侯峒曾也离开,李邦华才勉强回过神来。

  实在是李国帆浅尝辄止的劝说,令他莫名难受。

  甚至忍不住想:莫非我李邦华在刘崋那边并没那么重要?所以对方才随便劝说一二,毫不勉强?

  李邦华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便见一家仆匆匆跑过来,满脸怪异地道:“老爷,村里的崋军大部分都撤了,只留下了一哨。”

  崋军也撤了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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