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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挖玉,整个河床都是我的矿场 第319节

  这会嫩苗最怕的就是蚜虫,他们会啃嫩芽和嫩杆,如果不管理的话,很多棉苗会从中间折断,也就死了。

  这种基本的种地常识大家也都懂,通常打上一遍蚍虫林和多杀霉素就行了,能防治蚜虫和蓟马虫。

  苏阳回到家里,端着碗筷来到门口吃饭,大家看着苏阳在家,现在都有些不习惯了。

  “阳子,今儿咋有空蹲门口吃饭了?”三大娘端着搪瓷碗,蹲在对面的土墙根下,碗里是泡馕的砖茶,“这几天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钻钱眼里去了呢!”

  “钱眼里也得喘口气啊!”

  苏阳吸溜着碗里的拉条子,辣子油把嘴唇染得通红,“三大娘,等会儿我去巴扎买农药,你家要捎点啥不?”

  “哎呦!可算有人提这茬了!”三大娘一拍大腿,馕渣子掉了一地,“我那棉花地都快让蚜虫啃成筛子了!给我带两瓶蚍虫林,再要包多杀霉素......钱我回头给你!“

  “阳子,给我也带一瓶!”

  “我家要治蓟马的,叶子上全是虫眼!”

  左邻右舍七嘴八舌地喊起来,苏阳敲敲碗边:“行行行,都记着了!”

  说完把最后一口面汤灌进肚子,碗往窗台上一撂,蹬上摩托车就往巴扎赶。

  巴扎的农药铺里,蚍虫林这种药不贵,一块多一瓶,苏阳干脆买了一箱,一共三十多瓶。

  又要了一箱杀蓟马的多杀霉素。

  “巴郎子,你买这么多药干啥?”

  农药铺的老板好奇的打量着他,平日里来买药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庄稼汉,年轻人不怎么懂这个。再说了,一下子买这么多的,还是头一回见。

  毕竟这玩意剧毒,吃了能死人的,喝一口可就直接见胡大(真主)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买了当汽水喝呗!”

  苏阳白了一眼,往桌子上拍下钱,就抱着两箱药绑在后座上,一溜烟的跑远了。

  这会屋里的其他人说道:“老黄,你不认识苏家二郎?可是咱们乡里的暴发户,电视报纸上都是他!”

  “哎呦,我说怎么瞅着面熟呢…”

  苏阳来到村里,在自家门口,将药搬了下来,大家伙拿着钱围了过来。

  “阳子,给你钱,我把药拿走了。”

  “行,三大娘!”

  “阳子,钱给你放这了,我拿两瓶蚍虫林。”

  “拿吧叔,多奇霉素再来两袋,配着打,这两袋送你了。”

  苏阳原本是不想收钱的,一块两块的苏阳现在也瞧不上,但是不想做圣母,村里人就是这样,今天占你一分便宜,明天就会占你一块。

  要是开了这个口子,赶明都是堵家里来借钱的。所以还是得收钱,让大家打消这个念头。

  两箱药一会的功夫就拿完了。

  下午的时候,避开太阳头,就能兑水去打药了。

  苏阳下午就拉着地板车,扛着药桶子来到地里,苏老娘年纪大了扛不动,这活也只能自己干了。

  以前也是苏阳打,前身的混蛋玩意打一桶歇三天,不像个干活的样子,说出去让人笑话。

  这回苏阳就承包了地里五亩的地,三十多斤的水桶背在后面,皮带勒的膀子疼,来回得好四桶药。

  打药是个精细活,蚜虫藏在根茎交界处,得把喷头压低了扫。

  蓟马躲在叶背,得仰着脖子往上滋。

  所以走也走不快,一来一回不少费力。

  打完药,苏阳混身汗透,布衫子湿得能拧出水来。他扯着嗓子朝隔壁喊:“哈孜!走,河坝子洗澡去!“

  村后的河筒子泛着粼粼波光,岸边几丛芦苇随风晃荡。

  两人蹲在河沿上,先用浑浊的河水把身上的汗碱搓干净,等汗毛孔都闭紧了,这才一个猛子扎进去。

  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要不等热身子碰着凉水,轻则感冒,重则抽筋,年年都有人因为这个淹死人的。

  夕阳把水面染成金红色,河筒子渐渐热闹起来。光膀子的汉子们扑腾着水花,有人用旧轮胎当救生圈,有人拿化肥袋子当渔网。芦苇丛那头隐约传来妇女们说笑的声音,不过谁也没当回事。

  这年头,谁家汉子还没在河坝子里光过腚?

  苏阳在水里扑腾了一会,洗完澡全身舒坦,哈孜克还在里面发着飘,一蹬腿就仰泳过去好几米。

  要说起水性,这家伙最厉害了。

  “阳哥,底下蚌耙子多得很!”

  哈孜克突然翻身踩水,脑袋一拱一拱像只水獭,“踩点回去让陈叔炒了下酒?”

  “行,那就踩点!”

  说干就干。

  两人蹚到浅滩处,脚底板在淤泥里细细摸索。

  蚌耙子狡猾得很,藏在泥里只露条缝,脚趾头碰到滑溜溜的硬物,那准没跑。

  两个人在河里穿着大裤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边踩边摸,不一会儿,岸上就堆起小山似的蚌耙子。

  整个河筒子被踩的发浑,在踩了一堆后,绝对能饱饱的吃上一顿了。

  哈孜从旁边捡了个破袋子,将蚌耙子全都装了起来。

  “去羊圈吧,让陈叔帮忙整整。”

  “行!”

  陈二正在家里喂猪草,哈孜克高兴的将蚌耙子往地上一倒:“叔,咱们今晚吃点好的!”

  陈二见俩小子水淋淋地闯进来,他笑出一口黄牙:“哟呵!今晚加菜!”

  说着从门后抽出把豁了口的砍刀。

  “你俩赶紧回屋换个衣服,我来收拾一下。”

  陈二搬个小凳子坐下,一刀背砍下去,再用手一掰,整个蚌壳就打开了。

  里面是白嫩嫩的蚌肉,用铲子一铲,放在碗里,拳头大的蚌壳,只能吃那么一口肉。

  手起刀落,没多大功夫,就收拾了一碗的肉,剩下的料壳就扫了出去。

  陈二年轻的时候也爱下水摸鱼,收拾这些东西也是熟练,从屋里摘了一些辣椒,拍了几个蒜头,又搞了一些小番茄,剁碎了去腥当香料。

  混在一起慢慢一盆。

  热火加油,葱姜蒜爆香。

  下蚌肉,再下辣椒西红柿。

  翻腾三五分钟就出锅,时间长了肉就炒老了,没有蚌肉的口感。

  陈二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散酒,在巴扎上六块钱一公斤的薯干酒。

  哈孜被蚌肉里的辣椒籽呛得直咳嗽,还不忘往嘴里塞:“陈叔,你这手艺...咳...比县里馆子还攒劲!”

  三个人各自倒上一碗,嗦着碗边喝。

  “吸溜吸溜”的声音,喝着很过瘾。

  一直到晚上十点,三个人喝好了酒才敞着肚皮睡下。

  .........

  天刚麻麻亮,张军就“哐哐”地拍响了羊圈的木板门,声音大得把院里的猪崽子都吓一跳。

  “老陈!开门!天大的好事儿!”

  陈二披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门闩还没完全拉开,张军就挤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两张盖着鲜红大印的公文纸,来到屋里。

  “阳子,乡里的审批文件通过了,你看…”

  张军打开手里的文件,是盖着大红章的市集批复通知,还有一张是鉴定所建设批复通知,这是市里下发过来的。

  怪不得张军这么兴奋。

  也就是说,村里的规划上面已经通过了,他们可是大干一场了,到时候乔木村就真正成为和田第一村了。

  苏阳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这两个批复,也是“腾”的一声站起来,激动的拍了一下哈孜克的屁股。

  “太好了,张叔,那咱们就能动工了!”

  “是的嘛,不敢想嘛,去年这个时候咱们村里还穷的叮当响,你看看现在,咱们又是巴扎又是鉴定所的,大家伙有活干,就有钱拿,连城里人都要往咱这儿跑,日子慢慢好起来了。”

  他说着突然转身,一把攥住苏阳的手腕子:“阳子,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回头我非得在村头给你立个功德碑不可。”

  “张叔,你可别折我寿了,我小小年纪承受不起啊!”

  炕沿上的陈二“嘿嘿”笑着,顺手也给了哈孜克一记巴掌:“要不是阳子带着咱们折腾,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还在喝西北风呢!”他拍了拍缝在裤腰里的暗兜,里面鼓鼓囊囊的全是票子,“连棺材本都攒够喽!”

  哈孜克一脸懵逼的醒过来,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

  “阳哥,你们说啥呢这是?”

  “赶紧去大明小卖部买瓶英雄墨水,要蓝黑的!”

  哈孜克不明所以的穿上裤子,沓拉着布鞋出了门。

  陈二从屋里找出一张过年用剩下的大红纸,铺开,张军往搪瓷缸里倒了点热水,把毛笔头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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