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求生 第345节

日军白襷决死队的队员强行冲过雷区以后，很快就突入了德军的堡垒散兵壕之内，一杆杆闪亮寒芒的刺刀向前突刺，迅速与战壕内的德国人展开了白刃厮杀。 尖锐的刺刀突刺进去，旋即则是德军士兵挥舞起工兵铲，将日本人的半个头颅都掀开，红色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同时迸射，溅射在了德国人的脸上。

战争已到最后时候。

位于中央堡垒两侧的俾斯麦炮台和小湛山炮台，同时传来一声足可以震响整个青岛市区上空的巨大爆炸声。一时间仿佛山崩地裂，整个大地都动摇了起来，山石崩裂、飞砂溅碎，正在中央堡垒一带指挥作战的福尔贝克中校也愣住了神，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工兵爆破作业！”

日军的工兵部队进行了青岛作战以来规模最为空前的坑道爆破作业，成果空前的惊人，中央堡垒两侧最具有战略意义的炮台全部动摇了起来，从地下发起的爆炸直充天际，位于两座炮台上边的德军士兵遭此一炸则死伤惨重，更多日军士兵随即跟进发起了空前规模的密集纵队突击，迅速占领了中央堡垒两侧的众多制高点。

接着日军的炮兵部队也在加藤联队的掩护下，冲上俾斯麦炮台和小湛山炮台的制高点，在标尺等射击数据确认以前，也在中央堡垒附近正和德军脸贴脸进行肉搏厮杀的日军步兵撤出战场之前，就发起了猛烈的排炮轰炸。

那些威力最大的重型榴弹炮也全部放列射击，从炮膛中蹿出的开花弹在暴雨夜幕之中，犹如一道扭曲的深红色闪电，时而旋转，时而断裂，时而形成一道勾人心魄的直线，直到其坠落至德军中央堡垒的战场中，散落在无数道壕沟中，才化为了死神的利器，同时收割起德日两军大量士兵的性命。

动荡的烽烟穿过雨幕，直上天穹，就连远在总督府中的华德克和冯施佩伯爵也能看到那可怕的一幕爆炸。华德克总督大惊失色，冯施佩伯爵则沉下脸迅速做出决断：“我们已到最后时刻！所有舰炮火力都应该调转向陆地方向进行支援，我们要竭尽所能对日本人的攻坚部队造成最大伤害！”

停泊在青岛港内的德国海军东亚舰队各舰，半数火炮对准胶州湾，半数火炮对准陆地一侧，尽量策应着日本人来自海陆两个方向的进攻。但如今陆地一侧的战线已经几近于崩溃，所以施佩伯爵才下定决心即便让日本海军冲入港内，也要保住陆地上的防线。

“中国人到底什么时候到？”

华德克总督拿起他的单片眼镜，对着电报纸颤抖的说：“很快了……伯爵，只要中国红军发起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

青岛市区内的老人、妇女和小孩，都已经被疏散到了天主教和新教的教堂内避难。他们在神父、牧师的带领下，都开始为这座凯撒的东方要塞进行最后的祈祷，教堂中没有点亮任何一支火烛，一片漆黑之中，只能听到所有人窃窃私语的祈祷声。

距离德国军队强占胶州湾，到今天为止，恰好是第十七周年，凯撒之国在遥远东方的统治注定将在这一夜告以结束。

无论最后的胜利者将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德国人都将退出东亚的舞台。

海风吹拂着那面满是弹孔和硝烟的德意志黑白红国旗，直到大风将旗帜吹落旗杆，风雨晦暗，那面破碎的国旗在雨中升腾又坠落，很快又被爆炸的气浪卷走，距离青岛越来越远，直到飞过一处因为炮击而渐渐倾塌的山头以后，才落到了一双满是粗茧的厚实大手上。

康大眼双手拾起那面德国国旗，扭过头朝身边的政委问道：“书生仔，这是哪国国旗？”

成群的红军官兵肃立于暴雨之中，队列有条不紊，一门门火炮则都被防雨布细细遮盖起来。几队骑兵从泥泞的道路旁飞驰而过，溅起无数雨点，排在最前面的那位红军骑士双手离开缰绳，高高擎起一面星轮红旗，在昏暗的雨夜里就像一盏指路的长明灯。

吴佩孚摘下军帽，轻轻扫去帽檐上堆积的雨水以后，再重新把帽子戴到头上。他双手扶正帽檐，两眼直视山脊的另一侧，目光炯炯有神：“对青岛的总攻击……将由我们第七师担任前锋。同志们，开始吧！”

第一百一十章 青岛落日

青岛本质上就是胶东半岛向南凸出的一块海角，它圈住胶州湾的同时，也把这座城市在陆地上圈禁在了一个小型半岛的狭窄地域内，当红军彻底占领胶县、即墨和王哥庄一线以后，日军就被彻底封死在胶州湾与崂山湾之间一片极为逼仄的战场内，再无回旋的余地。

只可惜暴雨天气使得红空军不能一展手脚，但铁甲车第二大队、铁甲车第三大队、中央炮兵旅和中央特种工兵团都已经通过胶济铁路进抵至青岛战场外围。

红军集结了中国全国火炮的精华，打造的这支中央炮兵旅，在超重型榴弹炮方面虽然不及日军的独立攻城重炮兵联队强悍，但在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级别的重炮上，则比日军的独立攻城重炮兵联队同等级重炮数量还多。

前委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频繁调动兵力，除了留下一个纵队监视莱州、龙口一线的日军外，红军主力四个纵队中超过五分之四的兵力此时都投入到了青岛战场，一口气集结了多达九万人的野战部队！

第七师有幸成为青岛战役中红军第一支投入战场的先锋部队，吴佩孚也很感慨，他能身逢中国复兴之世，真不知道是多大的运气啊！

曾几何时，吴佩孚也曾把复兴中国的希望寄托在袁世凯的身上。但加入红军以后，他对社会党人的思想了解越是多，便越感到从前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吴佩孚曾经笃信政治和主义都只是一种和物理、化学相同的技术，但现在他才逐渐明白过来，革命的哲学思想是科学，但同时也是高于科学、指导科学的一种力量，吴佩孚也花了不少时间去研读英国、德国的古典哲学著作，他看的越多，想的越深，对林淮唐的观感变化就越大。

中国红军能够走到今天这步，历史的浪潮很重要，但个人的抉择同样不容轻忽。

“中央炮兵旅完成部署……准备放列轰击——”

“第一炮兵团就位。”

“第二炮兵团就位。”

“独立重炮营就位。”

“各炮兵部队急速射，自由开火——！”

红军现在拥有的战地电话数量极少，差不多全部都配给了中央炮兵旅使用，这支山东战场上最强大的炮兵部队终于发挥了战争之神的气魄，开始了中国军队有史以来空前强大的炮火射击。

日军主力尚猬集青岛要塞的中央堡垒附近，其攻坚的前锋部队几乎已经成功突入市区，但日军部署在青岛派遣军后方的后卫部队兵力极少，殿后防线也极为脆弱，一旦遭到红军中央炮兵旅的集火轰炸，马上就像单薄的纸片般支离破碎。

成千上万的冲锋号声开始在暴风雨中响彻起来，从崂山的这一头再到崂山的那一头，在胶州湾和崂山湾之间的每一处丘陵地与田野上，日本人都能听到那如魔鬼悲鸣一般的尖锐号子声。

漫山遍野的红军开始以最迅猛的姿态发动总攻，第七师先头部队占领城阳火车站以后，一部分红军战士即向东侧展开队形，小股步兵则渗透过日军的后卫防线，开始闯入华阳一带的丘陵山谷间，枪炮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日军殿后部队猝不及防间也是节节败退，几乎溃不成军，连他们最珍视的军旗都来不及拿走，有的军旗护卫队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军炮火炸成了碎肉。

青岛派遣军集结在胶济铁路火车站中的大量补给品，也被红军相继缴获，第一骑兵师师长胡景翼指挥红军骑士们快速穿插突进，绕开青岛派遣军仓促调来的三个步兵大队截击后，很快就攻克了女姑口火车站，除了毙伤几百名日军士兵以外，第一骑兵师还在这处兵站里缴获了成千上万的大米、豆饼、炸药、炮弹和各式各样足够上万人使用的军事物资。

沿途日军的崩溃之势更加不可阻挡，红军的战线密不透风，九万多人的野战部队分成数个波次向南穿插挺进。即便有日军逃过第一波次红军的打击，但也会因此被分割包围起来，形成孤悬于中国军队大海中的一支困兽之师，不久就会被从后方跟进的第二波次、第三波次主力部队消灭殆尽。

日军集结在青岛城下的作战部队还有三万人左右，按理来说也不至于遭到红军这样的进攻就会迅速崩溃。但师团长神尾光臣的部署始终都是以占领青岛为主，日军的后方防线极度脆弱，一旦被红军突破，就再也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

各处兵站相继被红军占领以后，青岛前线的日军炮兵更陷入断粮的窘境，一个基数的炮弹打完以后就成了无弹可用的处境。

还有很多刚刚从青岛要塞最前线撤下来休整的日军部队，还没有喘一口气，马上就又遭到红军的猛烈攻击。他们中很多人还是伤残状态，哪里具有什么反抗能力！甚至连自杀都办不到，多数都被红军俘虏。

日军真正的精锐部队此刻都在中央堡垒附近进退两难，继续进攻拿下青岛还有可能吗？但如果这时候撤退返回去后方抵抗中国军队，万一德军反扑怎么办呢？

顿兵坚城至下，又遭到前后夹击，青岛派遣军的处境空前困难，整条战线上的日军士兵也都逐渐发现了他们面临的严峻情况，各部队的士气均一落千丈。

神尾光臣的司令部里也一片大乱，参谋军官们吵成一团，司令部和各部队进行通信的电话电线也都因为红军猛烈的炮击被切断，战况急转直下，加藤联队从台东镇撤向沧口火车站的时候就遭到了德军的反扑死咬，一时间行动迟缓，让中国军队先行占领了沧口火车站，这样日军所保有的阵地就真的只剩下青岛外围纵横总共约十平方公里的一小片地区。

这样小的阵地，还正在遭到红军的猛烈进攻，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日军的阵地都在迅速受到红军侵蚀而缩小。

“李村也失守了！”

有侦察部队的军官闯进司令部中疾呼起来，神尾光臣听到这条坏消息整个人便神晕目眩起来，他两眼一黑，直接脱力跌坐在了地面上。

沧口、李村一线失守以后，日军阵地就将直接缩小一半，三万多人都被赶到这么一小块站都快站不下的地方里了！

“向东挺进……只有崂山湾突围了！”

神尾光臣咬咬牙，愤愤道：“快向海军求援，我们突围到崂山湾一线以后，请求海军接应，能够救走多少部队就救走多少部队吧！”

“那……青岛怎么办？”

“青岛？把青岛前线的所有部队都撤下来，除加藤联队守住台东镇以外，其余部队都向东突围到崂山湾去。所有重武器一律放弃，车辆、辎重也全部放弃，各部队最多携带两个基数弹药，其余枪弹、炮弹也全部丢掉！我们轻装前进，还有希望赶在红军合围以前逃到崂山湾去……”

按照日军传统，这种大败之下，神尾光臣现在就应该选择切腹自尽。不过他到这地步，反而滋生起责任心来，希望能够再努一把力，起码多救出一点日军部队，不然三万人全部玉碎青岛，这可是日俄战争时也未有过的大败啊。

“现在只能恳求海军的帮助了……皇国荣光，常胜不败的帝国军队，怎么会败在中国军队的手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购买舰队

数以千万年前，中新世以后，广袤的渤海整体大幅度下降，成为华北——下辽河沉降带拗陷最深的大型新生代断裂——拗陷盆地。继而于上新世末，特别是第四纪以来渤海海峡断裂下陷，岩石的陆地暴露于外，阳光开始暴晒在山东半岛之上，海陆运动中又不断在半岛上形成新的断裂带，大小不一的断块经长期剥蚀分割，形成较破碎的低缓丘陵。少数山岭突出丘陵之上，与半岛南部的崂山汇合，就形成了伸入东海的胶东半岛。

这块半岛的土地海岸蜿蜒曲折，港湾岬角交错，岛屿罗列，是华北沿海良港集中地区。胶州湾的青岛、芝罘湾的烟台、威海湾的威海、石岛湾的石岛和龙口都是通航条件十分便利的港口。

只有一座崂山山脉横亘半岛之上，西缓而丘陵起伏，东高而悬崖傍海，号称东海第一名山，此刻却成为了东瀛军队的乱葬岗与修罗地狱。

大雨渐停，风暴且息，狼狈溃逃的日军士兵在分散突围穿过崂山一线的时候，又遭到了红军战士的迅猛截击。每一条山路、每一道峡谷、每一处丘坡，都被炮火覆盖，伸手敏捷矫健的革命官兵总能从日军士兵意想不到的地方冲杀出来，熟悉本地地理的胶东籍战士更间道前行，走小路迂回包围，不断兜住东逃的日本士兵。

日军在突围的沿途中损失极大，不仅人员伤亡惨重，而且还几乎损失了全部的重装备。特别是攻城重炮兵联队所装备的那些大口径的超重型榴弹炮，悉数都被红军缴获。

这些超重型火炮很快就被重新编入红军的中央炮兵旅，单独编制为一个临时重炮团，调转方向，一起加入到了轰击日军的行动中。

崂山山路成为了日军的埋骨之地，这场死亡行军使日军青岛派遣军损失了近二万人之多的有生力量，比他们在青岛要塞攻坚战中付出的伤亡还要多。

只有大约九千名日军士兵最终成功突围，抵达了位于崂山东麓的崂山湾海角。在那里，一批自胶州湾撤围赶来的海军军舰，逐渐靠近滩涂岬角，试图接应青岛派遣军逃离青岛死地。

但一个方面是红军追兵赶到，济南前指委员会专门下达了死命令，调集了前线各基干师的全部火炮主力，围歼青岛派遣军，特别是在崂山湾一线组织起了火力空前猛烈的炮兵阵地，连绵不休地攻击日军占领的滩头阵地，并威慑日本的海军；另一个方面，当然是日军内部的海陆矛盾由来已久，这次青岛作战的前半段，海军在陆军方面的压力下不得不强行冲击水雷封锁网，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损失了不知道多少条主力舰，海军上下对陆军的怨气深重可想而知，因此对援救青岛派遣军自然很不上心。

当那些日本军舰发现红军已于崂山一线建立起强大的炮兵集团后，便小心翼翼，始终徘徊在红军的炮火打击范围之外，并没有冒着红军火力强行抵近滩头来营救青岛派遣军的残兵败将。

日本海军方面还吸取了此前炮击青岛要塞的失败先例，没有再采取抛锚静止射击的战术和岸上红军炮兵对轰，而只是游走在崂山湾外围，时不时进行一些准头极低的舰炮轰击敷衍陆军的救援要求而已。

被困在摊头阵地上的日军士兵，望着那群渐行渐远的海军军舰，看着那一面面高系于桅杆之上的旭日旗逐渐隐没在薄薄的海雾中时，心情又是何等的绝望！

许多日军士兵都放下了武器，瘫倒在了岸边的沙砾中，还有的人精神失常奔向海洋，迎着风浪冲进海水中，直到被活活淹死，更多人则又气馁又沮丧，远处红军的炮火越打越猛烈，青岛派遣军几乎都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所有人龟缩成一个小小的环形防御工事，剩余的九千多名日本士兵就困守于此，师团长神尾光臣在崂山突围作战中已经被红军的炮火击中，虽然没有当场死去，但此时也是身负重伤，难以履行指挥作战的责任。

剩下来的联队长和参谋军官们，面面相觑，谁也没能力承担起在绝望中拯救青岛派遣军的责任。那应该怎么做？海军被红军炮火所阻隔，迟迟不能靠近，九千多名忠勇善战的帝国武士，难道就要全部玉碎于此地吗？

日本军队二十年前曾经肆意驰骋过的山东大地，何时成为了这样一块吞噬血肉的地狱磨坊呢？

红军各纵队仅有一个纵队留在北线监视莱州、龙口，一个纵队转为预备部队，余下三个纵队九个师并两个铁甲车大队、一个中央炮兵旅、一个中央特种战斗工兵团及红空军各大队，均向崂山湾一线集结，开始对青岛派遣军余部实施最后的歼灭作战。

港湾旁弹如雨下，而在胶东第一期作战中军功最著的第七师，则获得了首先开入青岛的光荣使命。

吴佩孚骑着一匹从日军手中缴获的东洋大马，屹立山头，眺望胶州，在山脊的另一侧，德国人的黑白红三色国旗正在缓缓下降，而代表着中国的一面赤旗则慢慢身上旗杆顶部。

第七师的一支部队也开到了青岛门户的台东镇附近，他们放下手中的枪支武器，与从对面步行走过来的一支德军部队一一握手示意，双方将在此进行换防，德军将青岛移交给中方以后，所有德国军民都暂时将被缴械，转入中方安排的中立区居住，直到战争结束以后再行遣返回国。

华德克总督、冯施佩伯爵和福尔贝克中校三人，也都从戒备森严的要塞区水泥碉堡中走了出来。华德克总督终于放下了心中全部的压力，他作为德国胶澳总督的职责到今天为止就算结束了！

福尔贝克中校取下他那顶大檐帽，也松了口气说：“我们至少挽救了成千上万的德奥侨民，也保存了帝国的尊严……德意志帝国的军队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光荣，丝毫不曾玷污自腓特烈大王以来神圣的军队传统，无论如何我们是此战的胜利者。”

冯施佩伯爵闭上双眼，他想得更为深远：“陆军的问题是解决了……最起码陆军军人们将享有和平的尊严，但是海军呢？海军官兵大可以撤到中立区去，问题是东亚舰队的这些军舰怎么解决。”

华德克总督说：“政府已经和中国达成了一份协议……东亚舰队的军舰也将全部移交给中国政府，所有海军官兵都将以受中国政府雇佣的形式继续在舰上工作。”

福尔贝克中校问道：“什么意思？把军舰都卖给中国吗？但这种时候，柏林那里恐怕也没有渠道拿到这笔钱。”

“不，中间没有钱的问题存在。”华德克总督又解释说，“中国政府购买东亚舰队全部军舰的费用，将用作照顾我国转入中立区生活的全部军民日常起居费用，还有一部分款项就用于雇佣东亚舰队的海军官兵……这样也不需要再使用什么瑞士、瑞典等国家银行的特殊渠道，就可以解决资金问题。”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二波

徐州和济南、济南和青岛之间的两条铁道，称得上是全中国此时最繁忙的交通线。若从高空俯瞰，就能发现这两条铁路上的火车密密麻麻，铁路局的时刻表调度也几乎达到艺术的高度，将铁道交通的转运效率发挥到了极致。

在铁路工人联合会的组织下，铁路技工和红军派来的铁道兵部队精诚合作，所有人都放弃了假期和休息时间，全力以赴投身到维护铁路运转的工作中，这才使得一节节军列可以有条不紊地运抵前线，从物质上维系着红军强大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