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文匪 第19节
法国警察开始对李谦进行调查,以确定他在布兰科先生的日记中的记载着的时间里,有没有作案时间。根据调查,警察们很快放弃了对李谦的怀疑,因为在日记中记载着的布兰科和l作案的大部分时间里,李谦都有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
然而,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在高师,看李谦不顺眼的家伙不是一个两个,于是关于李谦的各种流言就不断出现。比如说,李谦虽然并不是日记本中的那个l。但是日记中还有不少身份没有查明的犯罪分子,李谦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
接着倒霉的就是中川了,有人声称他亲眼看到李谦和中川在一起态度亲昵,行为很不对劲。而且有好几次,中川都在李谦的住处过夜。
“中川原本根本就没有什么才华,他就是靠卖屁股才巴结上李谦和布兰科的……”这样的流言在学校里到处流传。
而李谦的一些其他的表现更进一步地推动了这种怀疑。李谦没有女性朋友,(李谦:你以为我不想?别说这个时代,就是百年之后,数学系的女生还是稀缺得和大熊猫一样。特莫的高师数学系,就是个少林寺,一个女的都没有!而来法国留学的中国人,基本上也都是男人,偶尔有一两个女的,不是已经嫁人了,就是已经名花有主了。我又不是云中鹤,搞不出那种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玩意儿。你说这只和男人来往,这能怪我吗?)和一些男人交往密切。虽然没有证据,但却很有嫌疑。
由于李谦是这样的遭人嫉恨,所以,如今他被空前孤立了起来,任何男人,只要一和李谦说话,立刻就会传出他和李谦相互摸pp的谣言。
这些谣言越传越离谱,越传影响越大,以至于高师都不得不作出反应,派出专门人员来对李谦进行调查了。
第二十二章 应对
这轮变故一开始的时候,李谦是很有点懵逼的。而且,这特莫的管他什么事呀?你们法国人要自己怎么抢萝卜坑,或者要怎么整同性恋,管我什么事呀?
就这么一懵逼,等李谦明白过来,才发现,局面居然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不但布兰科先生没的救了,自己都岌岌可危了。如今弄得不好,一个同性恋的帽子就要扣到自己头上了。即使这个帽子最后没扣上去,在这个时代,只要有嫌疑,就足以让自己社会性死亡了。
但是仅仅从科学上考虑,就知道辟谣的难度远远高于造谣。因为造谣是在增加无序性,而辟谣却是要增加有序性。依照热力学的原理,很容易就可以得出,造谣张张嘴,辟谣跑断腿的结论。
更何况这种事情的辟谣本来就非常难,难道你还打算去红灯区搞个现场直播,以证明自己不是基佬?先不说这么干能不能证明这一点,(毕竟世界上是存在双性恋的)而且你真这样干,信不信一个有伤风化就足以将你丢进去了。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法自证清白,就像后世,李谦的某位学弟的书包碰到了一位学姐的屁股,然后就成了性骚扰了,要不是因为后世有监控,那后果……
“所以,中川,我们目前面对的局面是非常的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身败名裂。我们不能乱动,乱动就死定了;但是我们也不能不动,不动就是等死。”
“那我们怎么办?”中川脸色苍白,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还能惹上这样的事情。这个时候,他完全慌了神,就像掉进了水里的溺水者,只想要抓住点什么。
“你让我先想一想。”李谦道。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这样的一段话突然出现在了李谦的脑袋里。
“对呀,要解决问题,我们就首先要弄明白到底哪些人是我们的敌人,哪些人是可以伸手拉我们一把的朋友。中川,你说是哪些人在制造关于我们的谣言呢?”李谦开口道。
“谁在制造关于我们的谣言?”中川一愣。
“其实想一想,那些编造这样的谣言来攻击我们的人,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吗?9肯定不会。”李谦说,“因为那些真正有影响力的人物,根本没必要对付我们。即使最初攻击布兰科先生的,想要和他抢那个教授位置的人,也没有必要对付我们。对付我们对他们来说毫无好处,成功了,没有奖励;但是一旦出了问题,反而会背上嫉贤妒能的帽子。中川,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但是没有利益的买卖却没人会去做。所以,针对我们的不会是他们。”
“应该就是我们班上的某些家伙,”中川咬着牙道,“他们考不过我们,对我们充满了嫉恨。应该就是他们。”
“不,”李谦摇了摇头,“光靠他们,掀不起这样大的风浪。你想,如果仅仅只是几个因为妒忌我们而躲在墙角画圈圈的家伙,怎么可能将风波弄得这么大,甚至能弄到关于我们的谣言都能上报纸的地步?即使不是什么大报纸,也不是什么样的谣言都能上去的。”
“对呀,那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我们?我们也没有的罪过什么别的人呀。”中川又有点慌了。
“中川,你注意到了是那些报纸在传这些东西吗?”李谦问道。
“没有,李桑,我立刻去查查。”中川说。
“嗯,不要光查这些,还要查一查和这些报纸平时喜欢唱对台戏的报纸有哪些。”李谦说。
此后的几天里,不仅仅是中川在努力地收集这些信息,李谦也通过自己的各种渠道去了解这些信息。包括曾琦这边,也包括伍豪这边。
李谦原以为,这种事情,可能和上层联系更多一些的曾琦应该能帮上更多的忙,但是曾琦虽然也提供了一些消息,但是在李谦提出希望能让曾琦帮着联系一下某几家报纸的时候,曾琦却表示无能为力了。
在汇总了各方面的信息之后,李谦找来了中川。
“中川,现在我们应该已经可以看得清楚了,这几家报纸,身后都有保守派,包括教会的影子。而他们大肆宣扬这些事情,并且将我们扯进来的原因,应该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学术界。学术界的内讧,然后突然暴出来的丑闻让他们看到了机会,他们希望借这个机会狠狠地压一下学术界的影响。
一般来说,在欧洲各国,学术界都相对左倾,而法国学术界更是出了名的左倾。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俄国人,就没有谁比法国学术界更左的了。如今法国的学术界受到苏联的影响,越发的左得厉害,我想有些人可能对于这种倾向相当不满。
而且,你也知道,法国人有革命的传统。欧洲革命共一石,法兰西独得八斗,俄罗斯得一斗,其余各国共一斗。如今有了俄国得例子,法国的一些人恐怕也会很紧张吧。啊,对了,俄国人的国歌,还是一首法国歌曲呢。”
这个时候苏联的国歌还不是那首著名的立flag的榜样的《牢不可破的联盟》,而是全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的共同歌曲——《国际歌》。这首歌也正是来自法国的。
“李桑,那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呢?”中川问道。如今李谦已经完全是他的主心骨了。
“中川,你是日本人。你去找日本使馆。”李谦道,“这次的风波其实指向的目标根本不是我们,我们只是被顺带着卷进来的而已。日本毕竟也是一个强国,只要日本大使馆愿意帮忙,将你摘出去,并不困难。”
“那么李桑,您打算怎么办?”中川道,“要不我去向大使馆说明情况,请求他们提供一点帮助?”
“你可以试试,不过,不要抱太大希望。”李谦道,“说实话,贵国的一些人,对中国人的歧视甚至要超过欧美。”
中川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国的一些人,一心想要倒入欧美的怀抱,想要让自己成为欧美人,于是对于非欧美的民族,很多时候的确表现得比那些白种人还要过分。这大概就是您以前提到过的皈依者狂热了吧。不过我还是会尽可能的去努力一下的。”
中川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一趟日本驻法国大使馆,一直到傍晚才出来。一离开大使馆他就立刻赶到李谦的住处。
“李桑,大使馆愿意对我们伸出援手。”中川低下头小声道,“但是他们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大使馆希望李桑能够先提出希望能归化为日本人的申请……”中川的声音更低了,他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李谦,不过以他对李谦的了解,他觉得李谦肯定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果然,他看到李谦摇着头笑了笑道:“中川,我知道你尽力了。不过,这个条件我是没法答应的。就好像如果法国提出你如果归化法国,就给你个人一些好处,你会同意吗?“
“果然是李桑呀。“中川在心中感叹道,心里即有点高兴,又有点悲伤。
“只是这样,李桑,那日本大使馆就没有理由干预您的事情了。不过,不过李桑,中国也有使馆的……”中川道。
“中国使馆?”李谦冷笑了一声,“他们不来拖我的后腿就已经很好了。弱国没有外交,因而也没有使馆……中川,日本使馆应该有办法把你摘除去。你以后要减少和我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