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文匪 第381节

至于其他的敌机，不是被击落了，就是最后鬼子飞行员脑子开了窍，丢了炸弹跑了，不过来袭的二十一架飞机，被击落了十一架，剩下的也都是带着伤逃走的。

这次空战在规模上，并不是抗战爆发以来最大的，但就战果来说，一次性击落十一架敌机，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个记录很快就在武汉被打破了，但至少在现在，这还是日本的空中力量在中国战场上，遭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打击。

许多年后，这场空战的主角波克雷什金在他编写空战教材中就以这一战为例，指出完备的防空观察体系的重要性。他指出：

“苏联志愿航空队在陕甘宁和其他中国城市都有部署，他们都先后和日本法西斯的空中力量发生过战斗。而且志愿航空队的原则一向是飞行员进入中国后，先在陕甘宁适应一段时间的中国生活和战斗，然后再调往其他地区。也就是说在经验上，部署在其他地区的飞行员实际上更有经验，但是就作战效能和交换比来说，任何部署在其他地区的部队，获得的战绩都无法和陕甘宁地区相比，哪怕有些队伍甚至是整体从延安机场直接转场到新的机场的。相反，他们的损失却要大得多。这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其他任何地区，都没有在效能上可以和陕甘宁稍微接近一点的观察哨体系。”

听完波克雷什金的讲解，大家都相当高兴，甚至于在回延安的车上，大家还在兴致勃勃地议论。是的，回延安，因为作战带来的耽误，时间已经晚了，如果继续飞西安，等到了的时候，天就黑了。虽然苏联飞行员也不是不能飞夜航，但是在这个时代，夜航还是存在很多的不确定因素的。所以，大家只好先回延安去再住一晚上，等明天再去西安了。

因为波克雷什金和李谦讲空战的过程的时候，用的是俄语，而在一行人当中除了李谦和来送行的瞿霜，还真没谁俄语特别好的。鲁迅先生也自学过俄语，甚至能翻译俄语的文学作品，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用俄语和人交谈的经历，若是波克雷什金一个单词一个单词慢慢地说，那鲁迅先生大概也是能听懂个七八分的。只是波克雷什金那会儿正高兴，一边说还一边是不是地顿顿顿几下子，他这个时候说的俄语，真就不是鲁迅先生能听得懂的了。瞿霜的性格又比较文静，论起写故事他当然是要吊打李谦的，但是论起如何声情并茂地讲故事，那他就真的不如李谦了。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李谦就成了给大家讲评书的了。

第二天几个人再次来到机场，这一次就一切顺利了，等几个人上了飞机，却发现波克雷什金和另外两个飞行员也在飞机上。

“亚历山大，你怎么也要去西安？”李谦问。

“有调令，我们要去武汉了。”波克雷什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