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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文匪 第40节

“你说的不错,我和kpd的一些领导也有过接触。”伍豪曾和朱玉阶提到过,完全可以把李谦当成自己的同志,所以朱玉阶也就不瞒着李谦,直接说道,“他们并不打算采用对应的措施,不打算建立类似于希特勒的冲锋队的真正的军事化的组织。我觉得他们其实很看不起俄国人的道路,他们也许觉得这条路流的血太多了。”

说完这话,朱玉阶也叹了口气。而李谦的心中,猛地想起了李德胜同志的一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 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第四十七章 最可能的手段

李谦听了,也只得叹了口气。老实说,如果能够少流血,不流血,谁又愿意流血呢?但是,历史已经不止一次地证明了,历史的发展是有它的规律的,很多时候,为了越过某些进程,想要减少历史的熵值的做法,往往反而会带来更大的问题。

比如说kpd的一些人,在看到俄国的血腥的大革命之后,总觉得俄国革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觉得自己能够找到一条更温和,更有效,损失更小的革命道路。对于苏联,他们倒是抱有善意,但是对于苏联的革命方式,他们却是要敬谢不敏的。甚至于任何容易让人想到苏联式的长期内战的东西,任何看起来像是在为这样的内战做准备的做法,都让他们感到不舒服。

结果成立和“冲锋队”相对应的机构的提议早就出现了,但是工人纠察队的建立却总是畏畏缩缩的。kpd自己给自己缚上的绳子甚至于比政府给他们绑上的还要多。有时候,只要对手稍微质疑一下,kpd就会用压缩纠察队的人数,甚至是暂时解散纠察队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真的只吃了一碗粉。

结果呢,最后当纳粹上台,kpd已经成了议会第二大党了。kpd还打算和纳粹在议会好好辩辩经呢,谁知道,希特勒不讲武德,来了个偷袭,搞了个国会纵火案。kpd没有防备,然后就……

最后纳粹上台,发动战争,整个战争造成的破坏,不知道比kpd怕得要死的革命带来的内战大到哪里去了。

李谦想了想,便对朱玉阶将军道:“kdp害怕斗争,但是斗争不是你害怕,不是你妥协就能躲的开的。朱将军,我小时候看《聊斋》,看到过一个屠夫和狼的故事。那个屠夫被两只狼跟上之后,一度也想要靠妥协退让,靠把剩下的骨头丢给狼来保住自己。但是那两只狼在吃掉了肉骨头之后并不善罢甘休,反而追的更紧,一定要吃掉屠夫在甘心。最后屠夫奋起反抗,砍翻了两头狼,才赢得了胜利。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就是吃人的豺狼,和这些豺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妥协退让都只能让它们的胃口越来越大,最后它们还是要吃人的。只有把它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才能照遍全球。kdp这样妥协退让,他们如果不赶紧改弦易辙,就必然要迎来一场极大的失败,蒙受巨大的损失。”

朱玉阶看了李谦一眼,点点头道:“涉川你说的有道理,事实上,我在和kdp的接触中也提到过这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听不进去。”

“这就是走议会路线的后果了。”李谦笑了笑,“朱将军,我听人说,川康一带的藏民养着牦牛。这些牦牛平日里是直接放外面养的,根本就没有人管它们,这些牦牛自己找草吃,自己找水喝——和野牦牛都快没差别了。但是每隔几天,它们还是会自己回牧民那里去,因为在那里有盐巴舔。呵呵,kdp的那些家伙,迟早也会像那些牦牛一样,为了能舔一口盐巴,把命都送掉。”

这话说得是相当的重了,不过朱玉阶并没有反驳,只是叹了口气。这时候,希尔停了下来,指着一处房子道:“这就是我家了。”

两个人将希尔送进去,陪着他和他的家人略说了两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朱玉阶的住处,两人在他的小客厅里面坐了下来,朱玉阶道:“涉川,我这里有云南的茶叶,你要不要试试?“

“哦,是普洱茶?那可要来一点,在法国,弄不到什么好茶叶,家里带来的一点茶叶,三下两下,就被他们分光了。就跟一群蝗虫一样,害得我只能去喝咖啡。”李谦哈哈笑道。

“是普洱茶。”朱玉阶也笑道,“我这里人少,所以我还能存得下这些东西。而且普洱茶的味道很特别,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

朱玉阶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些茶叶来,泡了两杯茶,把其中的一杯递给李谦道:“我是粗人,弄不来那些泡茶的道道,只知道就这么开水一泡就喝。涉川不要嫌我这里的茶水不香。”

“我喝茶也没那么多讲究的。”李谦一边笑,一边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又道:“《红楼梦》中,妙玉说‘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但是我一向就是饮牛饮骡的。那些矫情的品茶规矩,我是一点都不管的。”

两人便一起笑了起来。接着李谦就又问起朱玉阶此后的打算。

“过一阵子我可能就要去柏林了,国民党要在柏林建一个支部。”朱玉阶回答道,“至于后面的事情,那还要看组织的安排。”

“我想朱将军可能很快就要回国了吧。”李谦道,“我知道国内已经开始建设革命军队了,显然,统一中国的革命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朱将军这样的军事人才,怎么会被长时间放在国外呢。就是我,过两年,说不定也要回国了。”

“涉川你要回国了?”朱玉阶问道。

“嗯,北伐革命也快了。国内的那些军阀的军队,论战斗力是完全不能和革命军队相提并论的。所以我相信,北伐的革命军打垮他们,并不困难。一旦我们打垮了这些军阀,就可以进入国家建设的阶段了。别的不说,我去搞搞数学教育,应该还是可以的。”

“涉川这样的大才,哪里只有这么点用处?”想到革命很快就能成功了,朱玉阶也忍不住笑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李谦又道。

“涉川担心什么?“朱玉阶问道。

“朱将军,如今在中国,最为反动,最反革命的势力有哪些呢?“李谦问道。

“封建地主、军阀、帝国主义列强。“朱玉阶回答道。

“封建地主先不说了,尸居余气而已,不足为虑。“李谦道,”但是帝国主义列强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那些军阀,其实都是他们的白手套而已。我们要革命,要建立一个新中国,就不可能不损害他们的利益。而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可能不反对我们的革命。除非我们也像辛亥革命那样,承认他们的利益不可侵犯。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革个tmd什么命呀!“

朱玉阶听了,也点了点头:“帝国主义对于中国人民的欺凌喝压榨必须被阻止。所以我们的确要面对这些家伙的干涉。”

“就我看来,帝国主义对我们的干涉,可能有两种方式。”李谦道,“第一种就是他们当年对付革命之后的苏联的方式,直接组织联军,干涉我们的革命。第二种,则是利用他们在中国的利益代言人来对付我们。嗯,朱将军,你觉得他们会用哪一种方式?”

朱玉阶听了,呵呵一笑道:“不管是哪一种方式,敌人来了,我们自然只能接着了。嗯,涉川你觉得会是哪一种方式呢?“

“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先采用第二种方式。”李谦道,“这些帝国主义,都是一帮子做买卖的家伙。他们最愿意做的第一是没本钱的买卖,当然,便是没本钱的买卖,其实也是很要本钱的。如果要弄一支八国联军来干涉中国的革命,成本可不低。相形之下,利用中国的反动分子,成本上要低不少。而且现在各个帝国主义国家内部也不见得太平,又要谋划怎么对付苏联的事情——毕竟,只要苏联存在,就是对资产阶级的利益的侵害。有那个力气万里迢迢的来对付我们,还不如用来对付苏联呢。”

“这么说来,苏联什么都不用做,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的呀。”朱玉阶笑了起来。

“哪里只是帮了大忙而已?”李谦想,“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伟大的国家,他用他的诞生启迪了我们,给我们指出了走向辉煌的道路;他的成长保护了我们,为我们吸引走了多少明枪暗箭;最后他还用他的灭亡警醒了我们,让我们知道,堡垒总会在内部被攻破。这个国家对于我们中国的帮助,哪里只是帮了一个大忙这么简单?”

“帝国主义利用我们中国人中的败类来破坏革命,无非两个做法,一个是给那些军阀更多的支持。不过……”李谦摇了摇头,“只是我国的这些军阀,都是些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守护之犬而已。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靠他们,给再多的钱,再多的东西,都没什么大用。”

“不过要是他们真的有用,只怕帝国主义才不会扶植他们呢!”朱玉阶也笑了起来。

“所以,他们真正最危险的,就只有一招了,那就是在革命队伍的内部,收买叛徒!”李谦沉声道,“我们的革命队伍,并没有真正经历过多少锤炼。国民党的原本人马当中,什么样的家伙没有,混黑帮的,当买办的,地主出身的,样样不缺,这些人在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下,能不能站得稳,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所以,我觉得,在革命中,我们一定要对国民党的那些人保持警惕。革命形势越是好,就越要警惕,因为那个时候,反革命的家伙们愿意出的价码就越高!”

第四十八章 最后的准备工作

李谦估计朱玉阶很快就会回国,这个估计的确是正确的,只是过程和李谦想象的不太一样。就在李谦离开哥廷根返回巴黎之后不过半个月,他就从希贤童鞋那里得知,朱玉阶将军因为参加街头斗争,被捕入狱了。

按朱玉阶写给李谦的信中的说法就是,在游行示威的过程中,他们再次遭到冲锋队的袭击。工人纠察队试图掩护参与示威的群众撤退,和冲锋队打了起来,然后,随着一阵哨子响,冲出一群挥舞着警棍,手里拿着手铐的警察。然后所有在和冲锋队的人对打的纠察队员都被抓了起来,而冲锋队的呢,却都啥事没有,甚至还能趁着纠察队的人被警察铐起来了,冲上来拳打脚踢一番。朱玉阶将军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在大街上“斗殴“被警察抓了起来,丢进了监狱里。

朱将军原本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kpd总该警醒一点了,没想到等他从监狱里面出来了,才发现,kpd已经又向后退了一步,再次给纠察队捆上了几道绳子,虽然还没有解散纠察队,但是纠察队的行为准则已经和后世某国的正当防卫有得一比了。

kpd的一些人还觉得,纳粹的野蛮行径会引起广大的德国人民的厌恶,而广大的德国人民肯定会在大选的时候,给那些纳粹一个狠狠的教训的。

朱将军被人家保了出来,但是不久之后,他再一次在一次街头的活动中被捕。然后朱将军就被德国政府驱逐了。于是朱玉阶将军不得不离开德国,先去苏联,然后再回国。

不仅仅是朱玉阶将军走了,就连希贤童鞋也要离开巴黎了。不过他并不是回国,也不是去苏联而是去了里昂。因为那边也是华人较多的地方,自然也是党在海外的一个重要据点,如今,国民党也想要在欧洲扩张,于是希贤就准备到那边去,给党的机构再多挂一套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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