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32节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就这么杀了你,毕竟你是太傅。但你总应该为你那些可爱的族人,考虑考虑吧?因为你这个倔脾气,大把大把的族人好端端的就身首分离,他们多冤呐!”
袁隗的怒气在面对曹操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之后,一下子就哑了火。
“拿来,老夫写!”他大声吼道。
“你看,这就很完美了。”曹操笑道。
……
云台,广德殿。
刘辩单手拖着下巴,面带思索,看着坐在下面肤色粗糙,脸上带着浓浓风霜痕迹的孔武武将。
在想了无数个方略,却始终不太满意之后,刘辩最终决定先召见丁原探探底。
这个在史书上并没有占据过多篇幅的前并州牧,现执金吾丁原。
却是眼下最不能忽视的一个枭雄。
亦或者是……地方霸主。
丁原在并州牧任上不过半年时间,但他在并州的经营其实是很牢固的。
看看他先后任用的主簿吕布,从事张辽,武猛从事张杨就可见一斑了。
这三个,可都是狠人!
据史书载,在董卓唆使吕布诛杀了执金吾丁原之后,他这才彻底的掌控了所有的京畿兵马,将朝廷稳稳地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刘辩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丁原是被何进征召而来的,除董卓之外最强大的一股地方军。
在皇甫嵩、卢植在外御守,而京畿守卫仅有那么一丢丢兵马的情况下。
丁原在刘辩的心中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搞得他时刻不得心安。
但刘辩又觉得这个人暂时还杀不得。
杀了他,吕布跳起来比他更狠。
吕布与王允掌控朝廷时有多乱,那真不是随口两句话就能说完的。
这二位诛董功臣,确实有功。
但也可以说,是他们让大汉正式的走向了分崩离析,走向了三国。
“陛下!”
殿下,丁原轻唤了一声。
他被皇帝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得不出言提醒。
刘辩好像梦中恍然惊醒一般,舒展了一个胳膊,说道:“让丁卿见笑了,这几天朕亲自盯着裸游苑重建,实在是有些耗费精力。本来准备与丁卿说的话,竟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两句废话,不知道丁卿对于建造园林可有了解?”
丁原:????
他那张大圆脸上满是为难,苦笑道,“陛下恕罪,臣只是一个武夫,实在不懂这些。”
“那确实是挺遗憾的。”刘辩点了点头。
竟然不反对他建造裸游苑,要么是个直肠子,要么就是有异心呐。
“朕听说丁卿的义子吕布勇猛善战,有万夫难当之勇是吗?”刘辩问道。
丁原颔首,“回陛下,吕奉先确实勇猛过人,臣以为他是当世罕见的武将!”
“若陛下能重用此人,凉州叛军在臣看来完全不足为虑。”
刘辩点了点头,这厮的肠子好像还不是一般的直。
“丁卿如何看待曹操?”刘辩又问道。
“能文能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丁原未做犹豫就说道。
“袁绍呢?”
“想的太多,优柔寡断,野心还大,臣觉得此事难成事。”
“朕呢?”
“陛……陛下……若能掌朝廷权柄,在年少时远离美色,臣觉得大汉必能中兴。”
“朕这不是已经掌朝廷权柄了嘛,朕可是连董卓都杀了啊!”
“可是,陛下与太后好像在治国上还是有太多的矛盾,而且,陛下不应该在如此年纪就……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陛下恕罪,这只是臣的贸然猜测。”
“哎,丁卿真是有一双火眼金睛啊,看的真准!”
“臣瞎说的,瞎说的!”
“一针见血,鞭辟入里,丁卿不要自谦!”
“……”
……
皇帝又沉默了。
丁原偷偷拿眼皮看了两眼,心中不由有些犯嘀咕。
皇帝今天这个态度,搞得他云里雾里的。
根本就想不明白皇帝今天把他召到宫中来,到底是要干嘛。
就在他腹诽之时,听皇帝又说道:“丁卿,朕欲说服太后,让吕布率军征讨四散各处的凉州叛军,丁卿可有意见?”
丁原立马顿首说道:“臣不敢有丝毫的意见,唯陛下之命行事。董卓兵败,西军素来毫无军纪可言,若散落地方,必成祸患。臣本欲想陛下进言,由臣率军剿灭那些贼厮。但陛下已让皇甫将军率军出征,臣便只好暂时作罢。”
“只是若吕布率军出征,臣有些担心京畿雒阳。若无兵马拱卫,万一有贼兵来犯,恐怕会鞭长莫及,使禁省陷入危机之中……”
丁原这番话一说,刘辩对他的性情,就基本上拿捏了个大概。
这不但是个直肠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直。
他本人的野心,似乎也并不是很大。
“无妨,朕自有安排。”刘辩含糊说道。
“臣领旨!”丁原也再未劝解,弯腰顿首应道。
第22章 当一个布局者
就在何太后还天真的觉得她在跟皇帝角力的时候,有人先坐不住了。
此人便是从事中郎王允。
他以从事中郎的职责为由,进了长乐宫,面见了何太后。
这是何太后被幽居长乐宫之后,觐见的第一个外臣。
看到王允,何太后也稍显意外。
原本在她的心中,即便是想请她再度主持朝政,来的人也应该是三公。
而不是区区从事中郎。
但想想王允曾经的事迹,以及他在朝堂之上的口碑,何太后又觉得,如果朝堂公卿们想要派个人试探一下她这个太后的口风,王允无疑是一个最佳的人选。
若不是因为得罪了张让,王允的仕途绝对会是一帆风顺的。
他被下狱时,三公可是两度联袂上疏,请求皇帝宽宥。
这是极其少见的,也足以证明王允此人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
“王卿因何事而来?”
何太后隐于珠帘之后,旁边站着拄着拐杖,一只袖子空荡荡的张让。
“太后容禀,臣心中有些疑惑,想请教太后。”时年已五十二岁的王允伏于殿上,姿态却一如他年轻时候般意气风发,不卑不亢。
看着王允那张脸,再想想自己此刻的悲惨模样,张让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何事?”何太后不疾不徐的问道。
“太后,并州牧董卓并不见任何谋逆之心,太后为何要杀他?”王允问道。
“杀他的是皇帝,与我何关!”何太后冷笑了一声,“怎么?王中郎这是为董卓来打抱不平来了?人都已经死了,你在此地哭冤又有何用?”
“臣不敢,臣只是心中有疑惑,始终难解,故而贸然斗胆前来一问。”王允像是讲故事一般,语气很是平静的说道,“受大将军征召而来的各地兵马不少,朝廷却唯独定了董卓谋逆之罪,恐怕不只是臣心中想不明白。”
“朝堂之上其他的公卿大夫们,应当也想不明白。”
“此事,你当去问陛下,而不是来此地来问我!”何太后冷声道。
王允的语气,让她瞬间便想起了最近所遭遇的种种事情。
也让她一下子就觉得王允这是在刻意的侮辱他。
何太后并不觉得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满朝公卿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皇帝幽禁。
王允苦笑道,“臣来觐见太后,也正有说说此事之意。”
“陛下年幼,少不更事,太后与太傅当加以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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